看到四周的空曠,楚躍飛說著就想要邁步走動一下,誰知白澤立刻阻止道︰“別動!”
楚躍飛與異獸們都望向它,白澤道︰“給我一把兵器!”
徐倩一招手,手中出現了一支三叉戟,也不知道是哪一名化神修士死後遺留下來的,順手交給了白澤。
白澤接過來之後直接把這三叉戟往前方拋了出去。
只見這三叉戟飛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半空當中忽然冒出來一股異火把整支三叉戟都給卷起劇烈燃燒起來,只是短短一瞬,這玄鐵打造的兵器就被燃燒成了灰燼散落下去。
楚躍飛與眾多異獸都看得有些色變,這要是他們被那種異火烤一烤,怕是連灰燼都剩不下來什麼。
白澤這才繼續說道︰“這里的空間當中布滿了各種陣法,除了迷陣困陣之外,還有各種殺陣,稍不留心就可能丟掉小命,最好不要隨意走動,緊跟在我身邊。”
就四周這種陣仗,誰還敢隨意踏出一步,全都跟隨在白澤的身後亦步亦趨。
但白澤的行動也極為緩慢,經常一蹲下來就是好幾個時辰過去,一動不動。
其他人與獸也不敢催促,只能在它身後百無聊賴慢慢煎熬。
如此三天過去,他們才只前進了不過兩三里的路程,還是七拐八拐的,因為遇到強大陣法,就需要繞行,避開前方的陣法範圍。
徐倩收集到的不少兵器沒想到在這里有了用途,白澤經常需要以兵器測試陣法的威力,尋找薄弱環節,如此已經有著十多把兵器被消耗掉了,有時一把上好的兵刃只能嘗試一次就尸骨無存,堅持得最久的一把兵刃也沒能堅持超過三次就徹底報廢。
等到白澤一次休息的間隙,楚躍飛不由得一邊感嘆一邊詢問道︰“按照這樣的進度,我們需要多久才能穿越這一片區域抵達修真界啊?”
白澤道︰“順利的話,三五年就能出去。”
徐倩道︰“啊,那要不順利的話不就需要更長的時間啊?”
白澤瞥她一眼道︰“若不順利的話,你還以為我們能活著出去嗎?”
听著白澤的回答,其余人獸想要發笑,卻發現這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他們有想過出去的道路會極為艱難,但也沒有想到會難到這樣的程度。
等不到這一條路走通,怕是仙府內的十方血煞陣早已布滿整個仙府,把其中的生靈都剿滅得干干淨淨了。
又再過去三天的時間,他們探索後標記的道路不過才五里。
不過這天,他們穿過一座陣法之後,顧秀章忽然指向了右前方某處道︰“我感應到的呼喚就是從那個方向傳出來的。我們朝著那個方向走走看!”
听了顧秀章的話,白澤改變方向,來到了顧秀章所指的地方,朝著徐倩伸出了爪子。
徐倩早已明白它的用意,從儲物戒指當中隨意掏出一把巨斧給到它。
白澤施展元氣讓巨斧懸空往前推進,沒想到巨斧前進了不過十多米,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攻擊,就這麼被分解成碎末掉落地上。
這一出引起了眾人獸的注意,這里竟然這麼危險,但是連攻擊的來源與方式都不知道。
楚躍飛道︰“再給我一把兵器試試!”
徐倩又掏出來一把寶刀給他,他同樣用元氣托著寶刀進入前方的空間。
再次經過剛才巨斧碎落的地方,楚躍飛只覺得自己的元氣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後寶刀也是同樣碎裂成為了無數塊跌落地上。
顧秀章喃喃道︰“此處如此危險,而我怎麼又能清晰感應到呼喚就是來自那里?難道是要把我引入這一危險之地殺死嗎?”
楚躍飛白他一眼道︰“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一個什麼人物,會有誰會要把你引來這里殺死?”
顧秀章忍不住就這麼朝著前方走出幾步,看得周圍的人獸都嚇了一大跳,楚躍飛都伸出手來欲要抓住他,好在顧秀章走出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臉色開始變化不定。
從顧秀章的表情來看,似乎正在與“某人”進行著某種溝通,顯然之前距離太遠,顧秀章能接收到那道呼喚卻做不到雙向溝通,這里距離足夠近,所以已經能夠正常交流。
顧秀章一直都沉浸在這種狀態當中,楚躍飛檢查了一番,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眾人獸便在此處等他,也讓白澤趁機休息一會。
一直等了好一陣子,顧秀章這才恢復正常,回過頭來有些興奮地朝楚躍飛說道︰“飛哥,被困在這里的是我們天一宗第三十八代掌門風雲子前輩的元神,他剛剛在教我怎麼利用元神進入他在此的一個空間當中。我現在教給你,你跟我一同去那空間當中拜見風雲子前輩!”
眾異獸都有些狐疑地望向他們,什麼“天一宗”什麼“飛哥”,他們都有些听不懂,之前他們報的名字可是一個叫“令狐沖”一個叫“張無忌”,是來自外間一個叫“問天仙宮”的門派。
顧秀章也是一時興奮,把這個都給忘了。
楚躍飛撇撇嘴道︰“什麼天一宗,他們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過是天一宗的弟子,就連這天一宗不知道多久以前的老宗主都只是召喚你而不召喚我了嗎?”
顧秀章有些尷尬地道︰“還不是因為你沒有修煉天一宗的功法,風雲子老宗主才沒有看出來你是天一宗的弟子嘛!剛剛我已經跟老宗主說過了,你雖然沒有修習過天一宗的功法,但的的確確是天一宗的外門弟子,老宗主還大罵了現在的天一宗宗主太混蛋,像飛哥這麼出眾的人才還放在外門,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讓我一定要帶你前往那處空間當中與他一敘。”
楚躍飛听他這麼說,才勉強同意道︰“好吧,是什麼樣的方法你教我吧,我就跟你一起去與風雲子老前輩敘敘。”
顧秀章這才把嘴巴貼在楚躍飛的耳邊,跟他敘述起一套口訣來,這其實是一套關于元神修煉以及元神離體的法門,極為晦澀與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