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躍飛順手把涂山芳兒手中的包裹收到儲物戒指當中,異獸們听了他的吩咐,乖乖的趕去了前方的山谷當中找九嬰。
他繼續用心地收集著靈藥,忽而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
轉頭一看,發現涂山芳兒並沒有離開,正在不遠處與徐倩彼此打量著對方,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好。
他一瞬間就覺得有些頭大,不知道是該繼續采集靈藥,還是應當上去說點什麼。
這邊徐倩已經率先開口了,道︰“你這狐狸精叫什麼名字?”
楚躍飛不由得對徐倩有些刮目相看,憑她的修為與眼力勁,竟然能看出來涂山芳兒是由九尾狐幻化而來。
涂山芳兒顯然也沒想到對方能張嘴就叫出她的本體,有些遲疑地道︰“我叫涂山芳兒,姐姐叫什麼名字?”
徐倩張嘴就道︰“我乃峨眉……我叫徐倩!”
她本來下意識就要報上“滅絕”的大名,忽然想到別人叫“芳兒”這麼好听的名字,自己要是報一個“滅絕”,太難听了,趕忙臨時改口。
涂山芳兒又問道︰“姐姐的名字真好听,姐姐和令狐大哥認識很久了嗎?”
徐倩道︰“我們當然認識很久了,你這狐狸精離他遠一點。”
涂山芳兒道︰“姐姐和令狐大哥是什麼關系?”
徐倩道︰“我們是什麼關系用得著你來管嗎?”
涂山芳兒道︰“我看姐姐與令狐大哥不像是情侶,那你就沒有資格讓我離令狐大哥遠一點。”
徐倩惱怒道︰“你這狐狸精怎麼這麼不要臉?”
涂山芳兒笑道︰“我看上了令狐大哥當然要努力爭取讓大哥做我的夫君,這跟要不要臉有什麼關系?”
說罷,轉頭朝著楚躍飛嫣然一笑道︰“令狐大哥,我跟黃乘他們先去會一會九嬰了!”
然後飄然往著前方的山谷去了。
徐倩留在原地有些氣急。
她忽然有些慌張,發現事情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握。
與涂山芳兒的一番交鋒,她發現自己好似比不過這狐狸精,論相貌,人家不比自己差;論修養,被自己多番針對,人家顯得如此從容而雲淡風輕;論戰斗修為,她之前也見到了人家的出手那叫一個凌厲;論起對楚躍飛的態度,自己更是差得遠了,人家那才叫柔情似水……
見她一個人發呆,楚躍飛招呼道︰“別愣著了,趕緊把靈草收集完了,後邊還有好多事等著呢!”
徐倩不由得生出一股無名火出來,叫道︰“楚躍飛,你說,你在哪里找了這麼一只狐狸精出來?這是要氣死我嗎?”
楚躍飛道︰“知道人家是狐狸精,你還有什麼好氣的?”
徐倩道︰“我不許你和那狐狸精來往。”
楚躍飛道︰“姑奶奶,我們現在是在仙府當中,危機四伏,你沒看到狐狸精身邊幫手眾多嗎?現在仙府當中不光有著眾多的化神修士,還有還虛修士也進來了,往後還會有更多的高階修士進來,我們必須要利用好所有的資源才有可能找到出路逃出升天。現在時間緊迫,我們趕緊把這些靈草都收集了吧,焦伯滸和他的丹堂若是見到了我們帶回去如此多的靈草,那不得高興死啊!”
在他的一番勸說下,徐倩這才收起小心思與他一起快速收集著這里的海量靈草。
等兩人收集完四周的靈草來到山谷的時候,就見到了七只異獸正團團圍著一只有著九顆蛇頭的怪蛇。
怪蛇九顆腦袋有著兩顆高高昂起,而其余每一顆腦袋都是面對著一只異獸。
雙方處于對峙當中,看來並未發生打斗,見到楚躍飛與徐倩進入山谷,高昂著的兩顆頭顱正好一個頭顱對上了他們一人,其余異獸則都望向了楚躍飛。
朱雀道︰“這愚笨的家伙死活說不通,我們又不至于把它給滅了……”
話未說完,意思卻表述得清楚明白。
楚躍飛望向了正對著他的一顆蛇頭道︰“仙府內‘十方血煞陣’已經啟動,過得一陣子,所有生靈都會被血煞吞沒,九嬰兄難道要在仙府當中等死嗎?”
九嬰的九顆腦袋一同說道︰“我不信,父親讓我守在靈藥園等待它和仙主大人的回歸,仙主大人未回,誰能啟動這里的大陣?”
楚躍飛道︰“外間的迷霧一直都在擴散當中,難道你看不到嗎?”
九嬰的九顆腦袋都是一陣搖晃道︰“一定是你們使的障眼法逼我離開,我不相信你們。”
楚躍飛嘆道︰“原來是一個裝睡的人!”
忽然听到上方一個聲音傳來道︰“咦,怎麼有這麼多怪獸?”
眾人循聲望去,見到一名留著幾縷胡須的中年漢子正好整以暇地站在山包上俯視著山谷內,從那一身修為氣勢來看,定然又是一名還虛修士。
楚躍飛與眾多異獸早已對還虛修士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有還虛修士曾死在他們手里,看一眼便又各自回頭,他們認為九嬰的事比還虛修士還要麻煩一些。
楚躍飛繼續道︰“我們是叫不醒一名裝睡的人的……”
又听那名還虛修士“咦”地一聲道︰“‘還魂草’、‘通天菊’、‘玄黃果’……”
他剛剛被幾只異獸吸引了注意力,這時候才發現下方竟然有著許多高階藥材,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往山谷當中躍下來,欲要收割走這些靈藥。
九嬰九顆腦袋一同狂呼道︰“不許動我的靈藥!”
說著再不理會眾異獸,朝著降落下來還虛修士撲去。
就听得“砰砰砰”幾聲響,這名還虛修士雙手連揮,接連幾掌拍打在了九嬰的五顆腦袋上。
九嬰的五顆腦袋被還虛修士給拍得倒飛而回,剩下的四顆腦袋卻還是不管不顧地張嘴朝著還虛修士咬去。
還虛修士又是飛起雙腳各自踢中了九嬰的兩顆腦袋,“砰砰、砰砰”四聲過後,剩下的四顆腦袋又被踢飛。
但九嬰之前被拍打的腦袋又再次攻擊回來,雖然被拍打過後,明顯氣勢再不如之前,它也是絲毫沒有退去的意思,硬是要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