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都是出身底層,平常勞動慣了,體力支持得過來,只是總重復一些簡單的動作,一些人不免有些放松。
這時候,楚躍飛就會強力喝止,讓所有人都保持精力的集中,提醒那幾名什長起到到頭作用,管好自己的隊員。
之後的第二天,還是如同前一天的步驟,讓每一個人在所有人面前做自我介紹,然後是隊列和踏步訓練。
接著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天都是如此。
只是經過這些天之後,所有人都熟悉和習慣了,每個人站在眾人前邊說話都開始自然起來,不再有人膽怯,有些人甚至還能站在前邊和大家開開玩笑,這個時候,楚躍飛也不會阻止,有時候還搭幾句話。
這段時間已經成為了眾人難得的放松和娛樂的時間,因為開始隊列和踏步之後,楚躍飛就會越來越嚴格了,要求所有人都要做到反應時間、步調長短等等全部一致,容不得任何的放松。
其他隊伍也早就開始練兵了,但別人練的東西與他們都不一樣。
正所謂窮文富武,這些士兵都是出身底層,他們之前哪有練過武術?所以其他的隊伍都有著挑選出來的人教他們耍刀弄劍,到處都是呼呼哈哈習練武術的聲響。
楚躍飛手下的人望著別人練武自己隊伍卻是每天站隊列踏步,都非常羨慕,幾名隊長還聯合在一起找楚躍飛提意見,看能不能讓他們也學一下,但遭到了楚躍飛的嚴詞拒絕,列隊踏步還沒做好,就不要想著練武的事了。
楚躍飛這邊練兵的情況每天都被匯報到了劉大巴子那里,劉大巴子開始還以為楚躍飛是要操練什麼戰陣,讓毛子壯好好看著,誰知道七天過去了,他們還是在重復著這些最簡單的事情。
毛子壯忍不住想要找楚躍飛好好談談,讓他早點教士兵們練武,但被劉大巴子給壓住了。
他道︰“別急,頂多是耽誤一百人一個月的時間,就不要去打亂他的步驟了,我倒要看看,一個月,他能把這一百人給我練出個什麼樣子出來。”
好在經過七天高強度的列隊踏步訓練之後,一百人的軍姿已經獲得了楚躍飛的認可。
一百人站成的方陣,不論他下達什麼指令,整個方陣都能步調一致地完成,看上去還頗有威勢。
不少其他隊伍的人沒事喜歡跑過來看這一個特殊的百人隊的隊列訓練。
開始的時候,他們如同在看一幫傻子,三五成群地議論嗤笑這支隊伍的人,隊列中的人忍不住想要過去跟他們爭辯,但都被楚躍飛給強壓了下來,誰若不守紀律,除了自己受罰之外,他所在的十人小隊也要被連坐,遭受晚上加練的待遇。
如此幾次之後,沒有人敢再違反楚躍飛宣布的規矩,但他們心中都憋著一股氣,所有人都更加團結練好自己的隊列,把那些圍觀的人當成了一個屁。
到得後來,圍觀之人的議論也好挑逗也罷,真就影響不到他們絲毫。
到得第七天後,圍觀的人看著這一百人列隊後的氣勢,都有些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些羨慕。
當然,也還有人在酸酸地嘀咕,站隊站的好有個屁用,打仗又不是比誰站得好,難道站著讓人殺掉嗎?
第八天,楚躍飛終于安排士兵們全部帶上長槍來到訓練場,他早就安排了他這一百人的兵器全部都是用長槍。
結果帶了長槍過來,開始的節目還是所有人列隊坐好每人輪流上場講話。
現在每個人的名字大家都已經熟悉了,甚至有些人後面的一些話從來沒有變過,大家都能背出來了,他們都不明白楚躍飛為什麼每一天還是要繼續這麼一個流程。
接下來是帶槍的一個時辰隊列踏步,雖然今天手中多了一把長槍,隊員們也沒能增加多少新鮮感,反而是增加了長槍之後,楚躍飛要求所有人握槍的動作要一致,為他們增加了不少的麻煩。
一個時辰之後,楚躍飛把列隊叫停了,他也拿了一桿長槍說道︰“你們不是一直都想著要練武嗎?以後我們每天就只練習半個時辰的列隊,其余時間開始練習槍法。現在我給大家示範一下,大家就按照我的動作來練。”
說完,他兩腿微微前後張開與肩同寬,雙手握槍,忽然大喝一聲道︰“殺!”同時左腳踏前一步雙手握槍朝著前方猛刺一槍。
眾人只感覺到這簡單的一槍似乎是在積蓄了強大的能量之後的猛然爆發,隱隱有著音爆聲傳來,果真是威勢十足。
大家都覺看得過癮,正想看看他們的百夫長給大家演繹一段完整的槍招套路,誰知道楚躍飛刺出這一槍之後,就此收槍不動了。
他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冰冷地說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楚躍飛刺出的這一槍雖然威勢很足,但動作是真簡單,所有人基本都看明白了。
見沒有有異議,他接著道︰“大家散開一點,就按照我剛才的樣子給我刺,我不叫停,你們就一直給我重復刺。”
這次倒不用楚躍飛再提醒,大家哪怕散開了都還是保持著隊列,只要這些人都在,就會保持隊形,這已經成為了這個百人隊的一種習慣。
然後,他們都是按照相同的速度頻率,大喝一聲“殺!”同時邁出一步全力刺出來一槍。
一槍之後又是一聲“殺!”再次一槍刺出。
如此刺了半個時辰之後能休息一刻鐘,然後又是繼續的半個時辰刺殺。
楚躍飛自己也沒有閑著,而是跟隨大家一同練習這一簡單的直刺槍招,在他的帶動下,所有人更加不敢懈怠。
楚躍飛似乎也找到了在特戰隊當中的那種感覺。
接下來的十天,每天由原來的兩項內容變成了三項內容,開始還是每人的輪流上場說話,之後是半個時辰的帶槍列隊踏步,最後就是一整天練習同一個刺殺動作。
如此,一個月就過去了一半多了,軍營的上空每天都是回蕩著一百人齊聲大喝“殺!”的聲音。
其余隊伍都被他們給整得煩躁不已,有些人忍不住也大叫大嚷,但幾個人的聲音哪里比得上一百人齊聲大喝的聲勢?
但他們又很難組織起更多的人與這支隊伍較勁,哪怕他們好不容易糾集了幾十人一起大叫,也是影響不了這百人隊絲毫,他們對這些人的挑逗早已免疫了,根本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