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竇天陽的介紹,甦穹才算是真正的弄清楚了這“大壑凶光”的來龍去脈。
也是讓他激動不已。
這“大壑凶光”,來源于大壑城北五十里以外的一道大壑之中。
那里有一條“凶脈”。
所謂的“脈”,乃是某種“氣”,因天時地利在某處地域的凝結。像常見的“靈脈”就是最為純粹的天地靈氣,憑山勢之力所形成。修士們常說的“尋山捉脈”,就是在大山之中找尋靈脈。
而被青銅古樹吸噬的那條龍脈,就是那死去的魔龍的精血精氣,與雞鳴寨下的地勢之力結合所形成。
天地之氣不同,世間萬物之不同,也就形成了不同的“脈”。有靈脈、龍脈,也有魔脈、怨脈、斜脈、福脈、凶脈等。
這些“脈”有的對修士有大用,比如靈脈、龍脈、福脈。有的則有害,比如竇天陽所說的,大壑城北邊的那條大壑中的這條凶脈。
這條凶脈,五年前開始顯現。
之後每一年的這幾天中,都會有一次的凶光爆發。
而且隨著它的爆發式成長,越來越凶悍。
以至于大壑城的護城光幕,都是堪堪抵擋,大有要被擊碎之勢。
要知道,那可是足以抵擋化神期巔峰攻擊的護城光幕。
“唉!”
說到這里,就連竇天陽也是一聲長嘆,“有如此凶物酣睡在我大壑城的臥榻之側,著實的讓人不安呢!”
竇天陽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
以那凶脈的成長速度,要不了幾年,大壑城的護城光幕在它面前就成了擺設。護城光幕失效,整個大壑城也將在那凶光之下蕩然無存。
“所以,我大壑城從今年開始頒下‘懸賞令’!”
“什麼懸賞令?”
立刻有人問道。自然問這話的人乃是問大壑城肯出什麼樣的獎賞條件。
“別打岔,听城主大人說。”
立刻有人呵斥。任誰都知道,既然是“懸賞”,那自然是有賞金的,不用問,竇天陽城主也會說。
看到在坐的,無論是天驕,還是老一輩人物,都是露出感興趣的目光,竇天陽的聲音也是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大聲說著,“凡是……”
“哎呦哈哈!趕得正好!”
然而,就在這時,又是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人們的目光一起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甦穹。
“看我干什麼?跟我沒關系。”
甦穹則是沖著眾人白眼一翻,目光轉向了門口處。隨即摸摸鼻子,“媽的,本少是那樣不守規矩、素質低下的人嗎?狗眼看人低!”低聲嘟噥並咒罵著。
人們順著甦穹的目光也是望向了門口處。
那里,站著一個長得頗為壯碩的少年。少年也就是十四五歲,但長得卻是身形高大,沒有丈高也有八尺,膀大腰圓。頭上剃著板寸,背後背著一個兩尺見方的大鐵盒子。
盒子上有八個孔洞。
每一個孔洞中都是有一截錘柄伸出。
“這……”
甦穹也是驚訝。這少年同樣是身穿紫袍,左胸處繡著一個“天”字。只是右袖口處,繡的則是一團紅黃的火焰。
“天道宗內門煉器閣首席大弟子,應該是叫……哦,唐寅!”
秦曉風略一沉吟,還是想起了這壯碩少年的名字,對甦穹介紹著。
“嘿嘿,還沒開席啊?等我呢吧,謝謝竇城主哈!”
對于眾人的目光,那少年並不覺得尷尬,而是摸摸自己的寸頭,很是憨厚的笑笑。說著,一雙小眼“咕嚕嚕”轉著,在這一層四處踅摸,似乎是在找合適自己的位置。
然後像甦穹一樣,不顧其他的大快朵頤。
只是那樣子也是賤賤的,這讓人們的目光不由得又是轉向了甦穹。
這個唐寅貌似和甦穹一樣的不要臉啊!
“怎麼又看我?”
甦穹不樂意了,高聲大喊,“聲明一下啊,他和我可是沒有半塊靈石的關系!”
“是沒關系,不過那一雙看美食時的賊眼,可是差不多。”
有人低聲反駁。
“竇城主,不用管這頭黑熊,還是說說你那‘懸賞令’,都獎勵什麼吧?”
那邊,同樣是身穿天道宗內門弟子袍的蕭然,這時又站了起來。先是極為不屑地瞥了那唐寅一眼,然後轉向了竇天陽。<就來搗亂!”這是此時蕭然的心中所想。
“哎,是你啊!你倆咋沒坐在一起?”
那唐寅卻是沒有搭理蕭然,而是突然地轉向了甦穹,又是往柳月怡那邊看了看。
“怎麼回事?”
眾人似乎是來了情緒。剛才甦穹一進來就和柳月怡打招呼,柳月怡給大家來了個“大喘氣”。
這讓人們的八卦之心一直懸著呢。
現在終于是來了一個有可能揭開謎底的人,人們不免有些小期盼。
盼望著著唐寅能夠說一說,那甦穹和柳月怡到底是什麼關系?又是怎麼成了柳月怡的恩人的?
唐寅嘴里說著,腳步不停,瞬間便是來到了甦穹所在的這一桌。
“啪!”
一拍秦曉風的肩,“你那邊去!”
竟然是毫不客氣!
秦曉風臉色立刻陰沉。
他是什麼人?那也是龍衛營的龍衛。雖然你也穿紫袍,可你也只是天道宗的一個內門弟子而已,讓誰“那邊去”呢?
說著便是“ ”的站起。
提起斗大的拳頭,“嗡”的一聲便是向唐寅的面門打去,“打你個桃花艷艷!”
嘴里還一聲呵斥。
“呀哈?不服是吧?”
看到秦曉風站起,一拳轟來。那唐寅身形後閃,同樣是斗大的拳頭提起,“知道你是龍衛營的。可又怎麼樣?”
嘴角一撇,一拳迎去,“我讓你桃花、杏花、梨花,喇叭花一起開放,滿臉春色開!”
“轟!”
兩只拳頭瞬間撞在一起,勁力播散,真氣飛揚。那秦曉風乃是化神期一層的修士,竟然與只有元嬰期八層的唐寅打了個旗鼓相當。
雙方各自“蹬蹬蹬”的後退數步。
要不是秦曉風對拳之時,有意避開,恐怕那一桌子殘羹剩菜,也都會孝敬了土地爺。
“走,那邊再打!”
一拳和一名化神期打了個平手,那唐寅臉上露出不憤,寸頭上根根頭發直立,彪悍的身上塊塊肌肉虯結。
再度約戰。
甦穹也是看出來了,這貨哪里是器師,分明就是一好戰分子!
可是,問題來了,這鎮壑樓一層,那麼多的座位,為何這貨都不坐,偏偏要搶秦曉風的座位?
有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