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不止一次地感慨,自己要是能有跟女帝寶寶和南宮琢一樣的御空之法,那就好了。
但現實很殘酷,別說秦瑯,就是南宮琢和甦鈺盤她們本人也多次表示,御空飛行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且每次發生都會產生巨大的消耗。
而像上次女帝那樣,御空的同時還帶著自己以外的人,就更不容易了,個中的艱難恐怕只有女帝自己最清楚。
秦瑯原本早就有想法,讓女帝或者卓北北帶自己飛一趟天山或者益州,可她是皇帝,上回下揚州就“曠工”了那麼久,眼下邊境雲動,自然更不適合讓一國之君當秦瑯自己的坐騎了。
當然,此坐騎非彼坐騎。
晚上的那種坐騎,秦瑯還是可以請求讓女帝當一當的。
坐騎這一塊,秦瑯是有發言權的。
比如甄姬那樣上等的小母馬,秦瑯也是騎過的,因此可以負責任地說,再好的小母馬,都感覺不如…小母龍。
……
反正啊,為了這種一己私欲,麻煩女帝是不靠譜的。
那麼卓北北呢?
也不靠譜。
除去共通的原因以外,最主要的還是那貨本身不願意。
不願意的緣由很簡單,那個不酸則已,酸起來連自己的醋都要吃的三師姐,才不會幫自己的男人去探望別的女人呢。
連對親如女兒的南靈越,卓北北都懶得成人之美,更不用說一生之敵的沐玄離了。
具體到行動上,卓北北就總是以“本座現在小小的,飛不起來”為正當理由,並且每當自己快要恢復大號形態的時候,她就用各種方法花式求炒。
在這方面,卓北北可是真的有一萬種花樣不帶重的。
……
有時候是一句話不說,就默默地把秦小瑯塞在嘴里,然後一動不動,大眼楮無辜地望著秦瑯。
有時候是趴在秦瑯身上假裝百無聊賴,實則兩只小腳兒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秦小瑯身上磨磨蹭蹭。
更有時候,干脆只需躺在床上故意裝睡,“不小心”晾開自己的小裙子,擺出一副明明“天真而單純”,卻不知為何讓人越看越想要去玷污的睡顏來。
……
總而言之,面對這種花樣百出,十分淺草的,既漂亮又可愛,既柔軟又好聞的小女孩兒,秦瑯自然是每次都百分百正中卓北北下懷。
而等重新被炒縮水了之後,卓北北就繼續理所當然地借口自己太小,飛不起來,拒絕幫秦瑯探望情人了。
……
至于秦瑯自己千里迢迢再去天山和益州的話,他自己倒是無妨,甚至之前都在陸續準備行裝了,可現在因為北境等事宜的緣故,秦瑯肯定是放心不下離開京城的。
于是乎,寫信這個方法就出現在了秦瑯腦海里。
真說起來,其實也就是剛剛,朝著池塘里扔石頭才冒出來的念頭。
然後好巧不巧,攝政王白青青就又一次不請自來地出現了。
而秦瑯所謂的“幫我送信,就給你一個追我的機會”,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
可他沒想到,听到這隨口一說的白青青卻激動地一下子抓住了秦瑯的胳膊
“此話當真?!”
“?”
秦瑯臉色有些僵硬,看著攝政王湊過來的撲閃撲閃的眸兒,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不由恍了下神
“什…什麼當真…?”
“就你剛才說的啊,幫你送兩封信,你就給本王機會!”
“機…”
“就是能讓本王追到你的機會啊!”
她又湊近了些,秦瑯幾乎都能從她衣襟里看到一些白茫茫的美妙光景了。
而也正是在這個距離下,秦瑯得以從未有過地,清晰地看到了白青青晶瑩細膩的皮膚,鼻尖兒淺淺的絨毛,水潤細密的唇紋…
此時此刻,秦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意識到,這位攝政王,不管平時怎麼愛扮男裝,怎麼愛裝男聲,本質上卻的的確確是個格外精致動人的女子。
只不過,攝政王就算再好看,秦瑯也不是那種看人只看臉的好色之徒。
所以比起膚淺的皮相,白青青此刻眼里的那份驚喜十足的沖勁兒,才是真的讓秦瑯心頭升起了一種怦然的悸動。
這貨…
真就這麼想追我…?
“白…白大人…”
“嗯?”
“……”
靠,居然結巴了。
秦瑯看著白青青近在眼前的振奮的俏臉兒,感覺好久沒有現在這種感覺了。
秦瑯久違地,面對女人居然緊張了。
“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對我有興趣啊?”
白青青眨眨眼
“因為本王看上你了啊。”
“所以說…為什麼是我啊…”
“這哪說得清…誰讓你…”
白青青微微頷首,嘀嘀咕咕了半句,然後抬起頭,堅定地看著秦瑯
“誰讓你突然闖進本王的生活來的。”
“……”
秦瑯臉色一僵。
我特麼什麼時候闖了的。
明明在那天騎馬相遇之前,他壓根都沒見過她好吧…咦?
對哦,那天的相遇,還真算是自己騎著甄姬,一下子闖了上去,而她也同樣則是一頭闖進自己的懷里…
這種多少有些傳奇色彩的邂逅,該說不說的,還真有那麼點兒浪漫色彩…
“!”
不對。
秦瑯猛地回過神,好家伙,自己怎麼跟個小女人一樣,差點兒被攝政王一句話就給“攻略”了?
“那…白大人你知道的,秦某是有婦之夫,且婦還不止一個,也早已…不是什麼完璧之身…白大人冰清玉潔,地位顯赫,何必…”
“不,這些都不重要。”
白青青搖頭打斷了秦瑯
“老實說吧秦瑯,本王之所以看上你,一開始還真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奔著你是小盤子的男人,但是…但是…”
但是現在,好像事情有一些不一樣的變化了…
白青青不能把這話說出口,因為她正經歷著從來沒經歷過的一種懵懂感情,有些話不敢現在就實實在在地說出來,因此囁喏了一下之後,臉色一紅,表情卻決絕似的開了口
“總之本王想過了,秦瑯,本王非你不娶!”
“……”
秦瑯心頭咯 了一下。
因為這句話,是白青青主動用她的本音說出來的。
清脆的嗓音,即便帶著與形象頗具反差的軟糯稚氣,可不知為何,那句“本王非你不娶”落在秦瑯耳朵里卻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
“你要送的信,寫好了隨時讓人送到本王府上,京城最好的十匹馬,本王有六匹,會最快時間送到。”
“白大人,我…”
“以後,你還有什麼要求,本王全都滿足你…娶你之前如此,娶你之後也是如此。”
“……”
白青青說完這話之後,就閃身離去了。
而秦瑯在最後時刻才瞥見,今天的她,似乎腳上又換上了那雙曾經她覺得暴露人前有些不好意思的,粉色的繡鞋…
這…莫非也是因為我昨天留下的那句話?
秦瑯有些發呆地杵在原地,良久之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胸口。
壞了…
好像心里某個地方…有點兒被戳到的感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