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推著一個帶 轆點床,床上放著一個白色的大布袋,熊雷知道里面裝著的應該是一具尸體……
熊雷跟在他們的身後,走進了那個鎖著的往生室……
走到屋子里面,男人伸手打開了燈,屋子里面的溫度有些低,想必應該是四周這些冷櫃造成的……
屋子里面放著一排排的冷櫃,熊雷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每一個冷櫃上,都貼著一個標簽,標簽上有這死者的詳細信息……
什麼死者的姓名,年齡性別,死因,還有死者的照片和家庭住址,以及親屬的聯系方式,都在上面一一標注,寫的非常的詳細……
熊雷隨意的看了看,在最靠邊的一個冷櫃上,有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照片是一個小女孩兒,手里抱著一個玩具熊,笑的非常的開心……
熊雷看了看上面的死因,寫的是︰服用農藥,經搶救無效,死亡……
熊雷有看向了旁邊的一個冷藏櫃,上面貼著一個男人的照片。上面只有性別一欄上標記著︰男,其他的欄目上都寫的“不詳”……
剛才熊磊跟著他們進來的那個一男一女,在放完了那具尸體之後,就離開了……
屋子里面一下就黑了起來……
熊雷趴在門上仔細的听了一下,外面的確沒有動靜了,才又將燈打開……
他回到之前看到的那個寫滿了“不詳”的冷櫃前面,小心翼翼地將冷櫃打開。
里面躺著的是一具男人的遺體,他全身沒有半分遮擋,身體上泛著紫青色的斑痕……
而讓熊雷感到驚訝的是,這個男人,從下巴一直向下延伸,有一道長長的開口……
熊雷忍著心里的恐懼和惡心,翻看了一下男人腹腔里的器官,果不其然,他的心髒和肝髒都不見了……
熊雷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的秘密一樣,他又開始查看起別的冷櫃來……
在熊雷翻看了數十個冷櫃之後,他發現,所有寫著身份不詳,或者是沒有家屬聯系方式的遺體,心髒和肝髒都沒有了……
而那些只是暫存在這里,或者是有登記家屬聯系方式的那些遺體,即便是已經打開了腹腔解剖化驗,里面的內髒和器官也都是完好的……
熊雷想著,看來,這一切應該都是跟那個何醫生有關……
可是熊雷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真的是在修煉某些邪術嗎?
剛要關上燈,離開這里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熊雷屏住了呼吸,站在的房間里,沒有著急出去……
這時門開了,剛才的那個男人走了進來,她笑著轉頭對門外的一個人說著︰“你看吧!我就說剛才沒有關燈,你還不相信……下次可真得注意點兒,要不然要是讓老何知道了,又該怪你了!”
門外的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著︰“我知道了,就你話多,趕快關上出來吧!”
“啪!”男人關上了燈……
屋子里面又是一片漆黑……
熊雷听到了門從外面鎖起來的聲音,熊雷的心里開始有些擔心,他們把門這樣鎖起來了,自己該怎麼出去呢?
熊雷看了看四周,除了來回進出的一個門以外,其他的牆上都是放滿了大大的冷櫃,完全沒有出口可尋。
怎麼會這樣?熊雷的心里開始想著,自己不會是要一直在這兒呆到下一個人進來的時候吧?
“啊!——”
就在熊雷思考著怎麼逃出去的時候,一聲慘叫聲傳來,熊雷嚇的一個激靈!
這個叫聲,他听得出來,像是從某一個冷櫃里發出來的……
熊雷心里一驚,難道說,這里還有活人?
門外的人似乎也听到了那聲慘叫,四五個人一起沖了進來……
熊雷知道,現在是他出去的最好時機,至于發出慘叫的聲音,他可以到門外,等這些人探出個究竟來之後,听听消息……
熊雷趁亂跑到了走廊上,可他剛一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電梯口處,站著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正是何哥,何醫生……
熊雷的心里有些奇怪,他不是被黃志瑋用刀子扎了一下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上班了呢?
而且當時自己從他家跑出來的時候,也看見他痛苦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難道他的愈合能力就這麼好?
剛才的那個女人也看見了何醫生,有些激動的看著他說︰“何哥,你怎麼剛來呀?”
何哥一臉嚴肅的表情說著︰“哦,上午的時候有點兒事兒……”
他微微皺著眉,看了看往生室門口聚集到那些人,問著︰“怎麼亂哄哄的?他們都到這兒來干什麼?”
女人眨了眨眼楮,一副有些害怕的表情說著︰“剛才從里面傳出來一個叫聲,大家覺得奇怪,就進去看看……”
何哥用鼻子冷哼一聲,說著︰“無稽之談!那里面都是些個軀殼罷了,怎麼會有什麼叫聲?就算是那些家伙還會叫,也應該是在被解刨的時候叫,怎麼都凍起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會叫呢?”
何哥走到往生室的門口,清了清嗓子說著︰“都在這干什麼?你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一定是,你們听錯了,都散了吧!”
站在一旁的熊雷仔細的觀察著這個何哥,他看上去精神狀態好的很,連一點收傷的樣子都沒有……
熊雷心里想著︰難道這個何哥也和嘉琪一樣,有著天生的金剛狼體質?即便是受了傷,也會在短時間內自我修復?……
熊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應該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呀……
熊雷又仔細看了看他,他的確就是那個早上被黃志瑋捅了的人啊!
聚集在往生室門口的那些人,听到了何哥的話,都一聲不吭,灰溜溜的散開了……
看來這個何哥可能是這里的某個小領導,不然這些人怎麼會那麼听他的話呢?
何哥見人都走了,自己走進了往生室里,四處的翻看了一下,才關上門走了出來……
他對身邊的女人說著︰“有什麼人進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