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馬上翻身下床直奔書房。
她以最快的速度畫了3張畫像,又用陰力勾勒了一個繁復的圖案落在上面。
圖案剛接觸到紙張,便瞬間消失不見,
她累得轉動手腕︰“不行了,還是得先吃飯。”
霍楚洲看了眼畫像,不得不說,小神棍的畫功一流,那畫像十分逼真,每個眉眼間都有一股獨特的英氣。
他將畫像卷起來︰”下樓吃飯吧,畫像我先讓人拿去打印。”
“好 。”
再次發揮用處,霍楚洲心情倍兒好。
姜笙吃了飯後,又畫到晚上,才將10個舊部的畫像全都畫出來。
放下筆後,她整個人往後倒,呈直線下滑。
累,太累了,好久沒伏案工作了,脖子要斷了。
她趕緊放出兩個小紙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她的肩膀上。
“幫我捏捏肩。”
小紙人看了看自己的紙片手,陷入了沉思。
請問,這應該怎麼按呢?
但主人說能按,那就能!
于是小紙人用力地嘿咻了半天,姜笙啥感覺都沒有。
這才反應過來給它們的手加點法術,讓其變得更有力道。
小紙人們捏得更起勁了,姜笙閉眼休息了會。
突然,門被打開。
姜笙幾乎是秒睜眼看過去,發現是霍楚洲後,又閉上眼楮。
“回來了,累……”
霍楚洲直接把她提起來,然後啟動了椅子的按摩功能。
姜笙︰!!!
“這椅子,還能按摩?”
霍楚洲嗯哼一聲︰“一直都能,怎麼,你不知道?”
“我又沒用過,咋會知道。”
她指了指桌面上的紙張︰“其余的都畫好了,辛苦七爺了。”
按道理說,三天後應該回門的。
但是姜笙已經沒有娘家了,所以這回門直接改成兩人一起回霍家老宅,陪霍家二老吃個飯。
霍家二老當時沒受什麼傷,就是上了年紀,精神不濟。
姜笙每次過來,都會用靈力滋養他們的身體脈絡。
季夢雨和霍林清也在家,霍寒塵去了公司,直到下午才和霍悠悠一起回來吃飯。
霍朝燁的身體漸漸恢復,臉上有了一點肉。
莊易又住進了霍家老宅,由霍林清的主治醫生,變成了霍朝燁的主治醫生,幫他一起進行康復訓練。
柳雯婷每天都給他按摩活動四肢,可謂是累並快樂著。
霍朝燁醒來後,沒有被控制的這五年多的記憶,只記得當初霍禹昌突然說有急事找他,他去了之後,霍禹昌給他喝了一杯水。
緊接著,他就陷入了昏迷。
直到這次清醒,看到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听了霍禹昌的所作所為,又氣又難以置信。
他自問待霍禹昌不薄,老三和老四更是沒有礙他的路,他為什麼能手足相殘!
這些疑惑讓霍朝燁日夜難眠,情緒低落,所以身體恢復,也變得緩慢了些。
姜笙听完後,單獨和霍朝燁聊了會。
“大哥想不想知道大嫂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
姜笙拉了一張凳子過來,在霍朝燁面前坐下。
“你和三哥,四哥相繼出事,五哥的腿瘸了,六哥遠在戰亂地區,七爺也在國外。
索性,他們三個還未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但你不一樣,你有老婆孩子,霍禹昌當家後,大嫂和悠悠夾縫中求生存,最後為了保命,不得不提前出國。
這些年來,也就前段時間婆婆大壽時回來了一趟。
可也就回來這麼一次,大嫂差點被控制自殺了。
她這些年過得有多艱難,她又有多堅強,你作為一個男人,若比大嫂還不如,那我真看不起你。”
霍朝燁早已淚流滿面,喉頭哽咽。
“她沒跟我說過這些。”
“大嫂那麼溫柔賢惠,當然不想你擔憂,但你應該知道,然後振作起來,你是男人,你應該為妻女撐起一片天。”
姜笙說完,抬手覆在他的肩膀,漸漸下移。
每移動一寸,霍朝燁便痛得悶哼出聲。
“我能將你從霍禹昌手里救出來,我就能夠幫你淬體,讓你更快地站起來,前提是,你能忍受比這痛上千百倍的劇痛。
大哥,告訴我,你能嗎?”
霍朝燁已經痛得冒冷汗,但他知道浴火重生必然伴隨著痛苦。
“給我一條毛巾咬著,我能忍!”
姜笙說得對,他得為妻女,為這個家都撐起一片天!
姜笙直接把他的圍巾塞進他的嘴里︰“忍著。”
說完,手掌下移。
至純的靈力在他貧瘠萎縮的經脈中游走撞擊,痛得他差點繃不住了。
好在霍家的房間,都極其隔音,也是因此,外面听不到半點聲音。
柳雯婷在門外憂心忡忡地來回踱步,霍悠悠扶著她︰“媽,小嬸嬸很有分寸,爸肯定沒事的,你就坐會,別擔心。”
“我坐不住啊。”
霍朝燁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變成了這樣,她心里也難受的。
霍朝燁朝樓上喊了聲︰“悠悠,和你媽下來,爸媽有話對我們說。”
“媽,下去吧。”
……
兩小時後,姜笙收回手,有點力竭地撐著旁邊的桌子才站穩。
她同樣渾身濕透,因為霍朝燁的情況比霍林清當時嚴重多了。
而她又是一次性疏通霍朝燁的奇經八脈,所以難度也大大提升。
接下來,她必須閉關幾天才行,不然恢復不過來。
姜笙給霍楚洲打了個電話︰“上來。”
霍楚洲幾乎是飛奔上樓。
“笙笙。”
霍楚洲一進來,姜笙就放心地倒在他懷里。
“累,讓我靠靠,讓莊易也上來,試著扶著大哥走走路,接下來的康復訓練力度加大,務必讓大哥在過年前就恢復正常人的走路狀態。”
柳雯婷和霍悠悠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