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嚇得心髒狂跳︰“誰給你打電話激動成這樣?”
霍老爺子道︰“老安啊,老七和笙笙那孩子相處得可好了,誒誒,他發視頻來了。”
安叔十分有效率,視頻發來有點大,下載了好一會才加載出來。
二老體檢暫停,看了再說。
霍老爺子看完後,哈哈大笑︰“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你看他現在多有人情味,不像以前他大哥剛走的時候,像瘋了一樣。”
霍老夫人抹了抹淚︰“是啊,笙笙這孩子性格活潑開朗,和他剛好互補,只是……”
她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只是宇霖那孩子,我總覺得他和姜悅悅不般配。”
主要是太詭異了。
那天在家里鬧了一出後,他們也讓人去徹查。
結果怎麼著,啥都查不出來。
就連老二夫妻也改了口風,哪哪都透著蹊蹺。
霍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年紀大了,也管不了,多想想開心的,老七和笙笙得訂婚,你要操辦。”
“對對對,必須大肆操辦,可不能委屈了笙笙。”
……
姜笙今日無事,打算出去采購一些陳年黃表紙和朱砂,下午還得去一趟霍家老宅給霍林清再治治腿,順便問問有關季夢雨的事。
但陳年黃表紙不好買,姜笙在外奔波了好久,眼看都快晌午了,都沒找到合心意的。
可之前畫的符基本用完,她必須要進貨。
而且她現在有條件了,又不想像以前一樣將就隨便買。
就在她愁眉不展時,一個嘶啞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姑娘,我看你在這逛了好久,是不是迷路了?”
說話的是個老嫗,穿著藏藍色的花衫的確良褲,頭發斑白,面目慈祥,不是壞人。
姜笙道︰“奶奶,我听說這條街有賣陳年黃表紙的,但我沒找著,你是本地人嗎,知道哪有賣不?”
老嫗用渾濁的眼打量著姜笙︰“你一個小姑娘買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你是玄門中人?”
姜笙任由她打量︰“對呀,你知道哪有不?”
老嫗想了想,又問︰“你厲害不?會抓厲鬼驅邪不?”
姜笙微微挑眉︰“奶奶這是遇到麻煩了?”
老嫗點頭如搗蒜,頓時激動地握住姜笙的手︰“我孫女,她以前很乖很懂事,但自從畢業旅游回來,她就整個人都傻了。
我喊她她沒反應,還翻白眼流口水,我帶她去醫院,醫生檢查一切都正常,但她就不正常啊,像是中邪了。”
說到這,老嫗渾身哆嗦,眼角濕潤︰“對,就是中邪了,我以前就在這條街開喪葬店,接觸過很多奇聞軼事,我孫女那樣子,像極了鬼上身。
我想找個大師救我孫女,但這些年生意不好做,我供孫女讀完大學後我沒錢了,我請不起大師。
但是我手里有些陳年黃表紙,是以前剩下的,我保證是真的,我可以送給你,你能救救我孫女嗎?”
老嫗聲聲落淚,就差給姜笙跪下了。
“我孫女才22歲,她今年才大學畢業,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大師,你救救她。”
姜笙扶著老嫗︰“奶奶,這單我接了,帶我去看看。”
“那報酬……”
“就要你手里的陳年黃表紙,足夠的。”
姜笙要攢功德,就必須抓鬼救人,且,還得是救該救之人。
俗話說相由心生,老嫗雖然年老,但卻有一雙含笑眸,面相和善,能遇到姜笙就注定她孫女命不該絕。
老嫗在前面邊帶路邊說︰“我夫家姓葛,周圍的鄰居都喊我一聲葛婆子,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一聲葛奶奶,小師傅怎麼稱呼?”
“我叫姜笙,奶奶可以喊我笙笙。”
“笙笙小師傅,我家有點小有點亂,還請你不要嫌棄。”
姜笙皮膚白淨,穿著考究,行為舉止禮貌大方,家境肯定不會差。
葛婆子下意識怕自家那小地方髒了小師傅的眼。
姜笙拿出僅剩的平安符遞給葛婆子︰“奶奶,拿著,淡定點。”
葛婆子接過平安符,一股暖流沿著掌心蔓延過四肢百骸,驅散了心底的不安。
她看著姜笙的眼神變了變,渾濁的雙眼浮現出驚喜。
“小師傅,你好厲害!”
姜笙摸了摸後腦勺︰“嘿嘿,沒有啦。”
被長輩夸獎,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葛婆子帶著姜笙又拐了好幾個彎,最終停在一道綠漆斑駁的鐵門前。
葛婆子找出鑰匙打開門︰“笙笙小師傅你先坐,我先把陳年黃表紙拿給你。”
姜笙跟著踏進屋,客廳的家具物品雖老舊,但卻收拾得十分干淨整潔,並不髒亂。
但房子是老樓而且在一樓,采光不好,所以客廳比較昏暗陰冷,空氣中飄散著些許霉味。
姜笙不動聲色地掐了個決,屋內突然掀起一陣微風,吹走了霉味,氣溫也開始暖和了點。
葛婆子翻箱倒櫃好一會,才找到壓箱底的陳年黃表紙。
姜笙看了眼,年份確實長久,都是真的。
她不客氣地收著了︰“帶我去看看你孫女。”
“好,她在房間。”
葛婆子打開了房門,房內陳設也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桌和一個衣櫃。
且都是木制的,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床上的幔帳也呈現灰色,被兩邊的掛鉤掛起,床上躺著一個少女,姜笙的視線剛落下,眉頭就跟著皺起了。
果然……是離魂之癥。
葛婆子緊張問︰“笙笙小師傅,我孫女是怎麼了?”
姜笙解釋道︰“她命魂離家出走了。”
葛婆子被嚇得心髒狂跳︰“這什麼意思?命魂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離家出走?”
姜笙娃娃臉繃緊,看起來十分嚴肅︰“人的靈魂由三魂七魄組成,魂為陰,魄為陽;是人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