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登入副本探靈直播間】
【副本星級︰★★★★☆】
【請玩家接收基本信息副本任務。】
【請玩家確認額外任務︰&……&¥……】
短暫的失重過後, 許知言從熟悉的黑暗中脫離。
還未睜開眼楮，一股濃重的霉味便涌進鼻腔，他聞了直皺眉頭, 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壓抑感從空氣中傳來，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屏住呼吸，許知言的眼楮慢慢打開一條縫想要觀察，卻發現周遭竟然是黑的？
不過比起其他玩家, 他在剛進入副本的三十分鐘里，還有絕對安全時間, 可以短暫的溝通安全屋系統，倒是沒有那麼害怕。
[宿主你小心別摔倒！我們現在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里, 你眼前是一把椅子，越過椅子的桌子上有一部手機！旁邊還有小台燈……]
它說道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許知言從背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中正在播放他自己的直播間, 里面也是漆黑一片，但好歹有彈幕框的白邊，不算太明亮的光線從狹小的屏幕中照射出來，堪堪讓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不過直播間的玩家們看來, 這就是一個會發出淡光的木片。
摸索著走到門口, 他找到電燈開關。
“啪——”
天花板上的燈泡發出滋滋的聲音, 閃爍了幾下, 才終于亮了起來。
許知言看著眼前的景象，本就緊皺的眉頭放松了一些。
這里看上去像是個廉價臥室。
雜亂的被子和衣服堆積在床上，幾雙鞋子隨意擺在床腳, 一個簡易衣架出現在床頭, 整個房間里看上去唯一值錢的東西, 就是床對面的電腦桌上，擺放著的電腦和手機。
但讓人感到不適的並不是這簡陋的房間內容，而是四周白牆上不斷生長蔓延的綠色霉菌。
整個房間，地面與牆面相結合的地方，長著一圈厚厚霉菌。
見許知言還在打量房間，安全屋系統已經等不及了。
[宿主！我們運氣超棒！這里好像有切片耶！]它一進入這個副本，就接到了任務通知，雖然通知只是亂碼，但也足夠了！
短暫的快樂過後，它又小心翼翼提醒著宿主。
[不過這個副本的任務備注好奇怪，和其他的副本並不相同，宿主您千萬要小心。]
說著，它調出了任務給出的備注。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在這里，規則將是您活下去的保障。】
【玩家需要尋找規則紙條，判斷是否要遵循規則。】
【點擊查看贈送規則。】
【提示︰系統的贈送規則都是真的。】
看著這雲里霧里的內容，許知言心里咯 一下。
[明明說了規則是活下去的保障，又讓玩家自行判斷是否要遵循規則？]系統看著前兩條任務信息，總覺得自相矛盾。
“任務的意思是，玩家需要自己判斷規則的真偽。”許知言開口解釋了一句。
伸手點開面板，系統贈送的規則出現在了面板上。
【1.他們無處不在，數量極多。】
【2.他們在你的房間里。】
【3.他們很溫和，他們喜歡游戲。】
【4.你可以和他們玩游戲，但記住，千萬不要輸。】
“他們？”
這個用詞讓許知言怔愣了一下。
以往的系統用詞都是很規範的，人類用‘他’，怪物用‘它’。
短暫的停頓過後，他抬起頭，環視四周。
還是廉價且髒亂的房間，這里並沒有除了他之外的人。
但現在給出的信息中顯示，他們就在房間里……
像是想到什麼，許知言拿出了各種能夠看到靈體的道具，然而目之所及，還是空蕩的髒亂房間。
隨後他又召喚出蛞蝓靈。
喜歡吞噬靈體的幼年生物小小一只，趴在許知言掌心，探頭探腦，並沒有發現有食物的樣子，很快縮小成一團。
見狀，許知言收回了蛞蝓靈。
雖然不能確認這里有沒有‘他們’，但好歹確定這里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鬼，他稍稍松了口氣。
檢查完畢，點開任務。
這個副本的任務一下出現了好多，滿滿當當的字跡幾乎要擠爆游戲面板。
【主線任務[上]︰開始探靈直播。】
【任務1︰打掃房間】
【進度︰未完成】
【額外任務︰？？】
【進度︰？？】
【備注︰這間出租屋是您的房間，但您已經太久沒有打掃了，現在需要將房間打掃完畢。】
【提示︰房東想要將其他房間租賃出去，他知道您想要當一名主播，他承諾您只要打掃干淨房間，就會給您贈送自拍桿。】
【獎勵︰兩用式支架自拍桿】
【任務2︰成為探靈主播】
【進度︰未完成】
【備注︰您需要在今天成為一名探靈主播，並且開始第一次直播，快和你的觀眾們打個招呼吧！】
【提示︰直播間的觀眾們就是您的衣食父母，觀眾們將決定您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探靈直播，如果能讓觀眾們滿意，您會得到打賞。】
【獎勵︰無】
【支線任務︰他們的游戲】
【進度︰0】
【備注︰玩家可以選擇和他們玩游戲，也可以選擇無視他們。】
【提示︰游戲輸掉就會死。】
【獎勵︰他們的好感】
目光一掃而下，許知言抿著唇，過了好久才疑惑出聲。
“……這是什麼鬼支線？”
在主系統提示的規則中，‘他們’的數量很多，而且這棟房間里疑似也有‘他們’的身影。
現在根本沒法判斷‘他們’是什麼東西。
不過首先應該可以排除掉活人的選項。
看了眼電腦，許知言沒有冒然離開房間，反而坐到椅子上，伸手按了開機鍵，這次的身份是探靈主播，那麼電腦里應該有東西才對。
開機速度很快，帶著滿滿科技感的圖標出現。
幾秒鐘後，電腦啟動完畢，右下角還蹦出來一個綠色彈窗。
【恭喜您！您的開機速度已經擊敗全國99的用戶了！牛批機神就是您！】
“……”
許知言挑眉，果斷點了叉。
不過托彈窗的福，這帶著點喜感的文字內容緩和了些許緊張氛圍。
這應該是一台新電腦。
桌面上空空如也，除了基礎的幾個圖標外，再就只剩一個黑色的攝像頭樣i出現在右上角。
【刺激直播】
看著直播軟件的名字，聯合副本名稱，許知言予以肯定。
“這名字倒也合理。”
探靈直播，確實很刺激。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恐怖片里那些主動作死的人，還有點小激動……激動個屁！
鼠標挪上去，他一臉生無可戀雙擊點開軟件。
原主似乎已經注冊過了，一點開進入的就是主播後台。
【姓名︰許知言】
【性別︰男】
【擅長︰探靈、女裝、賭博、詐騙】
看到上面的內容，許知言呼吸一窒，忍無可忍地對著顯示器比了個中指。
“女裝？詐騙？”
[宿主淡定啦！這個信息應該是隨機生成的。]還在安全時間內，安全屋系統及時安撫著宿主。
其實從賭博可以看出，這些內容都是主系統根據玩家之前做過的事情來進行添加的項目，只不過作為直播間主角，所挑選的都是比較有沖擊力的特長。
而許知言的直播間里，觀眾在看到這些內容後，原地笑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裝騙子賭狗！】
【笑死了，這幾個元素加起來是听熱門的哈哈哈。】
【主系統是懂直播的！】
【小百萬剛開播我就來了，沒想到一上來就這麼勁爆！】
【哈哈哈哈草！不愧是刺激直播！】
【不會女裝的賭狗不是好詐騙犯！】
【等等啊哥哥們，我有個小問題，小百萬他媽的不是剛出副本嗎？這是怎樣一個連軸轉的神人啊！】
【而且這個副本好像沒有男媽媽和犬師耶。】
【比起你們的問題，我更想知道，小百萬是不是要女裝去直播探靈。】
【↑你信不信小百萬出來砍你？】
【哈哈哈哈他肯定不會，不過如果游戲里那個直播間有客人砸錢的話，他應該會吧？一定會吧！】
考慮到時間緊迫，許知言沒有繼續在特長上糾結。
他發現他暫時好像還成不了主播。
【請盡快確認設備是否齊全。】
一行小字出現在確定按鈕上，上面寫著小提示‘檢測到主播還未擁有直播設備(自拍桿)，請主播盡快購入。[點擊此上傳圖片]’
“因為需要足夠的設備，所以才會兩個任務一起發下來嗎？”
他關掉直播界面，沒有再多費心思去尋找自拍桿。
既然系統已經給了任務，那麼就代表著這房間里必然沒有這樣東西，也就是說這亂糟糟的房間是非打掃不可了。
看了眼時間，確定還有十幾分鐘，許知言又在電腦里翻找了一下，沒有找到其他有用信息，放下鼠標站起身來，準備去完成任務1。
[宿主！周圍沒有檢測出有什麼危險！]
安全屋系統盡職盡責地保障這三十分鐘的安全。
許知言點點頭，從門口找到一把長柄雨傘，用傘尖當做棍子，四周戳戳，尋找著線索。
這是一間套二的房子。
他所在的那個沒有窗戶的狹小房間是次臥，而房間的對面是一間寬敞明亮的主臥。
看著傍晚的夕陽從窗戶外落下去，許知言有些懵。
“所以為什麼次臥沒有窗戶？”
他還以為自己這次隨機住在什麼地下室呢！
主臥只有一張超大雙人床，除此之外空空蕩蕩，連個床頭櫃都沒有，床上也只有床板，看起來比毛坯房也只是好了一點點，和次臥一樣，這里也生著不少霉菌，而且落了不少灰塵。
從窗外的景色能判斷出，他現在所在的樓層差不多是七八層左右。
沒再糾結樓層。
確定主臥里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後，許知言反手帶上房門，打算趁著絕對安全時間，把整棟房子探索一下。
接下來是和次臥差不多的昏暗衛生間。
不知道房東腦子里裝了什麼東西，本就不大的衛生間最里面，竟然還放了一個浴缸，讓本就不富裕的空間雪上加霜，一眼望過去就覺得擠到爆。
看了眼架子上擺著的單人洗漱用品，許知言沒有再開口吐槽。
越過同樣積灰嚴重的客廳，他先查看了廚房。
和廁所差不多，廚房也是重災區。
一推開廚房推拉門，許知言差點被燻暈過去，里面飛濺的油污已然發黑，不知名的腐爛食物也已經發臭，水池子里長著厚厚的白毛，肉眼可見的真菌狂歡。
他看了看任務面板，又看了看水池子里的白毛，陷入沉思。
還需要出去探靈直播嗎？光是家里就足夠恐怖了。
低星副本沒有開場殺，安全屋系統隨著時間的推遲，也即將下線了。
[嗚嗚嗚嗚宿主你加油呀，要是能提前找到安全屋就能提前回家啦！]它試著給它的宿主打氣。
許知言笑容一僵。
拉倒吧，先不說這次的額外任務全是亂碼，不知道切片的強弱和狀態，單說被封印的安全屋通常在副本中最危險的地方，這就足夠讓他頭疼的了。
終于，三十分鐘到了。
安全屋系統戀戀不舍下線。
許知言想著自己已經大概探索完了整間房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只剩小細節，可在安全屋系統下線的瞬間，站在廚房門口的他，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一種被盯著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微微側過頭去，掃視著周圍。
沒有，還是什麼都沒有。
整個房間里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在喘氣的生物了。
像是想到什麼，許知言試著向大門方向走了幾步，手里的傘已經戳到了大門，但他整個人卻呆在原地。
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
雖然傘穿過去了，但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眼前有東西。
沒了絕對安全時間的保護，越來越多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雖然沒有惡意，但是也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許知言試著調整了一下呼吸，緩緩收回手中的雨傘。
人類會害怕未知的東西，他也不能免俗，但長久以來的經歷，讓他沒有在遇到異常後大喊大叫，反而飛快冷靜下來。
不對勁。
這房間里有其他的東西存在。
他想到了游戲給的規則︰
‘他們’的數量很多，在房間里，很溫和，不主動招惹就沒關系……
不出意外的話，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應該就是‘他們’的。
許知言猶豫片刻，抬起手，向著面前摸索著伸了過去，還未完全伸直，他便摸到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光滑的質感，說不上冰冷還是溫熱，有些像泡過水的人皮？
神奇的未知生物就站在眼前，看不見，死物無法觸踫，但活物能夠感知到，甚至是能觸摸到對方具體的形態。
許知言忍住慌亂，冷靜開口。
“嗨，我能摸摸你嗎？”
溫和！規則說了他們很溫和！不能慌！
打過招呼，他的掌心順著眼前看不見生物的皮膚上游走了一圈。
肩膀、脖子、胸口、肚皮……
一瞬間，許知言滿腦子都是外星人的模樣，但想到掌中偶爾出現的肌理紋路，他還是判定‘他們’的外表，應該和普通的人類差不多，只是看不見而已，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因為有安全屋保護屏障，所以才隔開了這些家伙。
直播間里，觀眾們已經炸毛了。
【喂喂喂，直接上手摸？這麼禮貌溝通的嗎？】
【靠，我還說小百萬怎麼運氣這麼好了，一路從臥室走到廚房，竟然一只怪物都沒撞到。】
【怪物？日？這看不見的東西是怪物嗎？】
【啊啊啊啊是的！我剛從隔壁直播間出來，嘶，好嚇人啊！】
【發生了什麼？我看小百萬不是摸的挺起勁嗎？】
見其他觀眾好奇，這名從其他直播間跳過來的人，開始講述起同副本其他玩家的遭遇。
這些看不見的生物就是主系統所說的‘他們’。
目前還沒人知道這些家伙到底是靈體還是實體，只知道死物包括衣服都無法觸踫到，只有玩家的肉身能夠觸摸到‘他們’。
但是主系統所給的規則並不全面，在面對‘他們’時，還有其他的規則要遵循。
【有人比較倒霉，在臥室翻找的時候就不小心摸到了怪物，大聲尖叫了好一會兒，然後直播間里能看到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好像被很多只手捏住了一樣，開始往外扯……】
【啊啊啊啊你別說了，我腦子里有畫面了！】
【道具啊！扔道具啊！草！】
【能打著早打了！那玩家技能扔了一套，道具也亂七八糟往外甩，但沒有一樣能打在這些怪物身上的，好好一個人就這麼活活被拽裂了嘖嘖嘖，太慘了。】
【看樣是怪物們討厭尖叫？嘶，不知道分貝限制到底是多少。】
【不過也有人找到了破解方法！用被子蒙住自己，就能不被這些怪物觸踫到了！】
畢竟是四星半副本，能進入的玩家多少還是經歷了不少事情。
很快就有人找到了破解的辦法，並且實行起來，披著被子開始打掃房間，雖然很累並且被被子捂得滿頭大汗，但比起直面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怪物們，顯然要安全的多。
大概是許知言摸的太久了，直播間里，已經有人開始替他著急了。
【小百萬在干嗎……還摸呢？？】
【草，這膽量我是服氣的，不過這些怪物確實脾氣不錯，這都快摸到後腦勺了吧？】
【所以小百萬是打算在這摸一晚上嗎？試探脾氣？】
【快去找衣服蒙住身體打掃衛生啊！現在已經傍晚了，再過倆小時就天黑了，如果快點打掃完，天黑之前就能找房東拿到自拍桿開始直播！】
但任由直播間的觀眾怎麼著急，許知言本人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在摸完了一只‘他們’後，許知言站在廚房門口，忽然開口道︰“你們能听懂我說話嗎？”
沒有回應。
這些古怪的生命體絲毫沒有動靜。
許知言沒有氣餒，他試著向怪物們暗示提問。
“你們喜歡玩游戲嗎？”
如果這些看不見摸得著的生物真的是‘他們’，那麼對方必然會對這個游戲邀請做出回應，肯定也會有其他玩家嘗試游戲吧。
果不其然，在游戲兩個字被提及後，‘他們’有了反應。
客廳中燈光閃爍了兩下，電視櫃下的抽屜忽然打開，一支筆從里面飄了出來，在牆上寫下了兩個字。
[喜歡]
這兩個字足以證明，‘他們’能夠听懂人類的語言，也能夠溝通。
確定了身份，許知言笑了起來，對著‘他們’發出了邀請。
“要不要來玩游戲？”
[好]
[玩筆仙]
‘他們’很快給予了回應，並且指定了游戲。
看到筆仙兩個字，直播間再次飛快刷起彈幕來。
【啊啊啊啊不要答應！可以拒絕的！】
【嗯？怎麼？這個筆仙有什麼問題嗎？】
【隔壁有個老姐答應了玩筆仙，現在人好像已經不行了，這群怪物的體量判定很奇怪，一旦開始玩，所有房間的怪物重量都會壓在你的手上，幸虧老姐只用了一只手，自斷手腕後勉強還活著……】
【嘶——開場斷手？有點難頂啊！】
【不過這些怪物好像智力不高，可以無視或拒絕，只要別答應然後輸了就行！我看有牛人頂著心里壓力哼哧哼哧干活呢。】
就在觀眾們著急上火的時候，許知言再次開口。
“不好玩，換個。”
他不確定這些怪物有沒有惡意，但筆仙這個游戲听著就很他媽恐怖，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讓這群怪物選游戲？
“這游戲太沒有新意了，我們今天換個別的玩。”
說著，他走到抽屜旁，扒拉了一打紙筆，開始撕紙，一邊把紙撕成小塊一邊說︰“大家看起來很久沒有出門了，我這里有一個最新的大熱門游戲，我保證你們肯定喜歡。”
[什麼游戲？]
‘他們’喜歡游戲，不拘種類。
“這個游戲的名字叫劇本……角色扮演，就是我們來抽簽，每個人獲得一個新的身份，然後接下來的一天我們都按照當前的身份來行動，不可以脫離身份，等抽到角色後，我再好好講解。”
[好]
看著牆上的字，許知言松了口氣。
‘他們’總算是上套了。
“你們有幾個？我需要統計一下人數……”
很快，許知言就利用游戲，套到了房間里‘他們’的數量。
作為唯一會玩這個游戲的人，為了防止‘他們’看到內容，他伸手仔細測試了周圍，確定沒有‘他們’後，才寫下了紙條。
幾分鐘後，六張紙條被擺在了桌上。
“你們先抽。”
許知言非常有禮貌，邀請‘他們’先抽身份。
一張張紙條被卷走……
直播間里，觀眾有些傻眼。
【牛，這樣就能套出來數量了，真是好辦法！】
【沒錯！這個比其他人選的斗地主強多了！】
【搞點溫和的角色扮演，確實會好一些……草？你們看怪物們的紙條！】
【……小百萬，不愧是你！】
【這就是副本資本家的真面目嗎！來人，把我的路燈拿來！】
只見怪物們掀開的身份紙條上，五張【奴隸】代表了‘他們’接下來一天的身份。
而許知言笑意盈盈地摸過最後一張紙條，攥到手里後才掀開來。
【主人】
“很抱歉啊各位，接下來的一天，大家都得當我的奴隸了呢！”
他寫了六張奴隸紙條，一張主人紙條，並且提前藏好了主人那張，只等到最後翻開來。
“不過畢竟是游戲，我不會對大家太嚴苛。”
許知言假惺惺地指著周圍說。
“這里有些髒，我希望我的小奴隸們可以快點把這打掃干淨。”
雖然被動的死物無法觸摸，但通過剛剛的互動，他判斷出‘他們’是可以主動觸摸死物的，既然這樣，那就能干活了！
[好]
溫和老實的‘他們’在牆上留下了字跡。
下一刻，水龍頭打開了、掃把也飛了起來、抹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捏在了手里。
大掃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