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不使用增智劑，那，就當您同意我試試看了？”茜茜稍稍歪過頭，抬手晃了晃眼鏡。
“等等，這種影響頭腦的東西，親身試驗……恐怕不行。這樣吧，明天給你找個自願的學生來，在他身上試效果更好。”
斯內普已經在心里物色好了合適的人選，接下來的過程就很簡單——只需經過一番友好融洽的溝通，輕松拿捏。
茜茜也很清楚，讓大腦承受著來自咒語和藥劑的雙重影響，在這樣的狀況下思考如何改進，難免會失了應有的判斷水準。
旁觀者清，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只是，哪來自願的學生吶？
誰能甘願當小白鼠，分明就是迫于教授的淫威，不得不從。
不過她有韋斯萊那兩個活寶可以選呢，自己的產品讓他們自己上，犯不著多牽連個無辜的小可憐。
茜茜于是乎退了一步商量，“就讓我自己試個四五天好不好？不，就三天，得出個差不多的結果，接下來我就可以在小獅子們身上繼續改進了。”
如若跳過親身試驗，直接從弗雷德和喬治開始，這兩個本來就夠鬧騰的家伙，梅林才知道他們能干出什麼事兒來。
在費爾奇辦公室開一場煙花大會，或是把洛麗絲夫人串起來連毛一起烤了，只有別人不敢想，沒有他們不敢做的。
充其量四天時間，眼楮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行。”斯內普答應得那是相當爽快。
耳濡目染之下，總算知道這種事該挑格蘭芬多下手，有進步。
他絕對不是想要借此出氣什麼的。
純屬支持學術研究罷了，他們理所應當給予理解和支持。
被研究也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情對吧？特別有參與感的。
茜茜為接下來的實驗準備了一套測試題，考自己用，將當時的思路即刻記錄下來，以供藥效消退後比對研究。
需要嘗試幾種截然不同的搭配，而且初期配方的調整幅度可不小。
每天都能見到一個多重人格般的茜茜。
好在三日期限一到，她整理好兩試管可能更有效的猜想，塞緊塞子，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來。
這小本子是用來聯絡喬治和弗雷德的工具，只需在上面書寫想說的話︰
“下午1點有空不，配方已經有眉目，你們過來試試唄。”
好了，接著輕輕敲三下就行。
不過這玩意只能用于文字嘮嗑，沒有別的功能，語音不行視頻更不用想。
但價格對學生黨很友好，尤其適合趴在床上打個熒光閃爍，守著本子跟人講講小夜話什麼的。
沒多久本子有了動靜，出現一行龍飛鳳舞的小字，字小又愛狂草連筆，有的字母幾乎得依靠上下文來猜測。
“來我們宿舍吧，珀西和羅恩打了個賭，他要是連輸三盤棋，就把級長徽章上的字改成我是大頭笨娃娃。”
“現在珀西就要輸掉第二盤了，我們可不想錯過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口令是破碎的高腳杯。”
茜茜提筆猶豫了一會，想想那群勇氣至高的青春期小獅子們，總覺得他們的宿舍不會有什麼宜人的味道。
萬一還有正反面都穿臭了的包漿羊毛襪掛在床沿上，噫，赤裸裸的嫌棄。
“破碎的高腳杯對吧，不過你們確定胖夫人會放我進去麼？而且我不太想闖進男生宿舍。”
字跡過于潦草，茜茜不得不再次確認口令。
“口令正確沒問題的，你看起來也不像奇怪的入侵者。整個假期珀西就跟個煩死人的老媽子一樣，天天抓著我們收拾房間，真希望爸爸媽媽下次出門能將他帶走。”
很容易猜到茜茜在介意什麼，他們平時的房間向來是極其富有藝術感和創造力的。
笑話商店買來的小玩意被他們拆的七零八落，與其他東西隨意地混雜著，僅僅留出一塊能夠下腳的地方。
雖然亂糟糟，但想找什麼兩分鐘內定能給翻出來。
現在理得整整齊齊，倒是跟被人搶劫一空似的，東西都還在，可偏就是再也尋不到。
難怪他們總要捉弄自己的親哥，同一個媽媽生的，性格相差也太大了，天生的不對付。
茜茜沿著走廊，頭一回走到穿著粉紅絲絨裙的胖夫人畫像前。
運氣還不錯，胖夫人這會剛從維奧萊的畫框中串門回來，臉上染了些許紅暈，多半是喝了不少陳年佳釀。
“口令？”胖夫人眯著眼詢問。
“破碎的高腳杯。”
“啊，正確，不過我瞧你似乎有點面生？”胖夫人帶著醉意努力睜大眼楮。
果然沒他們說的那樣容易開門，畫像還是挺盡職盡責的。
“是的，我是拉文克勞的學生，有人邀請我過來，如果這麼做會讓您感到為難的話……”
那就不必麻煩了，讓他們兩個出來也是一樣的。
“喔，我就知道總有人愛把口令說出去，看在聖誕節的份上，要是你能夠證明自己受到誰的邀請，我可以放你進去。”胖夫人轉了轉手上的大顆彩寶戒指，用慵懶的語調說道。
“好吧，稍等。”
本子上的聊天記錄不足以證明這一點，茜茜只得重新聯系上不靠譜的兄弟兩個，要麼下來幫她做個證，要麼出來換個地方進行試驗。
總之一句話，時間很寶貴，你倆再不利索點出來，那我就走了。
她從來沒有被堵在休息室外過，要是這里也能安個同款門環多好，靠答題通過，方便又有趣。
“看看誰來了？是我們的小客人。”入口處被打開的同時，兩個同步的歡快聲音傳來。
胖夫人將自己的畫框轉回原位，重新覆蓋住入口，瞪了兩人一眼，“紅頭發的韋斯萊，怎麼又是你們兩個！這是第幾次我已經數不清了。因為你們不能夠好好守護秘密，我將不得不修改口令！”
“美麗的夫人，口令還是別做出頻繁的修改比較好，自己人也會記不住新口令被堵在宿舍外的。”
“那你們就更不該泄露！保險起見，晚上會開始啟用新口令，接下來我不想再听到有其他學院的學生拿著我們的口令開門。”胖夫人的臉又漲紅了幾分。
“格蘭芬多休息室不是你們自家的客廳，這次不追究了全都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