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準備好後,皇子裴俊辰的青金戰船就出發了,如同出征的將軍,快速的駛向封禁之地的門戶,那里的封禁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青金戰船排開海面,留下一道長長的尾跡,逐漸消失在遠方。
蓬萊島上,一處茂密叢林,幾個身影慢慢的起身,看著遠去的戰船,臉上露出喜色,隨後身影快速消失。
蓬萊島一處懸崖,這里樹木繁茂,由于一側是峭壁,海風猛烈,潮氣很大,所以很少有島上族人來到此地,但今天有幾道身影快速掠起,在叢林間奔騰,向著懸崖沖去。
來到懸崖邊,那幾道身影飛身躍下,然後在幾十米後飄然進入一處天然的洞穴,洞穴內此時有十幾人正擠在一起,一個個面黃肌瘦,好像被長時間虐待的囚犯一樣。
“大哥,島上的強者都走了,我們親眼看到仙武皇朝的戰船離開。”剛進洞的一名頭發蓬亂的男子大聲的喊道,他的聲音嘶啞,不過話語里透著興奮。
“是嗎?你看清楚了?”被稱作大哥的是一名彪悍男子,听到這話後眼神發光的問道。
“是的大哥,我親眼看著的。”長發男子再次答道。
“還是大哥有遠見,這些人果然都走了。”這時那大哥身邊一名瘦弱的男子開口,夸贊大哥。
“那是,如果不是大哥提前知曉這里會有絕頂宗門道統,咱們貿然之下會被那些強者抓捕甚至擊殺。”另一名洞穴里的男子也跟著拍馬屁。
“大哥,咱們出去吧,在這里忍了這麼長時間太憋屈了,吃的都是生魚肉,喝水更是困難,現在那些人走了,這里就是咱們的天下了。”這時一個光頭男子起身,興奮的說道。
“是啊,大哥,咱們也該好好享受一番了。”
“對,大哥。”眾人紛紛開口。
“不,我覺得還是要沉靜幾天,萬一那些人又返回呢,要知道皇朝的戰船速度很快,如果我們被他們發現,那結局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大哥沒有被弟兄們的馬屁拍暈,皺著眉說道。
“嗯,我覺得大哥說的對,這麼長時間都過來了,還在乎多等兩天嗎?”這時那剛進入洞穴的長發男子開口了。
“對,我也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
“嗯,都听大哥安排。”話鋒變得很快,但是馬屁依舊拍的很響。
“各位兄弟,放心,只要有我老刀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兄弟們。”這時的大哥有點暈暈乎乎了,誰不愛听好話呢,于是他起身拍著胸脯向弟兄們做出保證。
這是一群在雲州的悍匪,實力不是很強,但心狠手辣,經常做一些劫掠商旅的勾當,他們這三百多人沒有固定的基地,而且每次作案後都會將商旅殺光來避免他們暴露,雖然他們作惡多端,但由于非常謹慎,所以一直都能成功搶劫很多財物,直到之前一次打劫,也是他們不得不逃離雲州來到地球的原因,他們上當了。
他們這一百多人分工明確,有些人是專門在各個城市打探商旅信息的,如果這個商隊的實力強,他們就躲開,如果商隊實力弱,財物價值高,他們就出手,這次探听的消息讓刀哥和弟兄們激動不已,一個商隊,最強的護衛才餐霞境入門,而且財物令人眼紅,這是他門通過特殊渠道打探到的消息,所以他們決定搶了這個商隊,然後他們就被打懵了,對方實力強的超出他們想象。
後來刀哥才想明白嗎,這其實就是一些商隊聯合起來做的局,為了就是將他們引出來,自古財帛動人心,刀哥上當了,于是在一個峽谷,刀哥他們後悔了,被對方擊殺抓捕了二百多人,剩下的跟著刀哥亡命奔逃,幸虧他們對那里地形非常熟悉,刀哥帶著他們逃進一個山體的天然裂縫,在山體里穿行了十幾天才從很遠的一處山縫鑽出來,驚魂未定的逃過一劫,不然他們這伙人都要全軍覆滅。
雖然他們逃走了,可是他們的面貌已經暴露,在同伴的供詞下,他們的身份也被人識破,那些被他們劫殺的商旅家人聯合出資,高額懸賞刀哥這些人的頭顱,雲州他們是無法待了,只能不斷逃亡,一路上也被那些向獲得賞金的修士追殺多次,死傷慘重,最後只有二十多人逃到地球,到了地球他們也不敢大意,感應到蓬萊島上有強者,他們只能躲起來,直到仙武皇朝人馬來到,他們更是嚇得噤若寒蟬,整天躲在這個狹窄逼仄的洞穴中,那滋味太難受了,現在那些強者走了,這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他們不需要躲藏,不需要忍受擁擠,而且還可以征服很多人為他們服務,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小呂,你帶幾個弟兄繼續去觀察,只要三天時間就好,然後這里就是咱們弟兄的天下了。”刀哥吩咐那位長發男子。
“好的刀哥,我這就去,肯定會給你帶回好消息的。”長發男子痛快的答應,隨後帶著幾人走出洞穴,向著懸崖下方爬去。
波濤起伏的海面上,一個只露出海面不到兩米,寬近三米的嶙峋礁石後,突然探出兩個腦袋,隨後再次出現一個人頭。
正是消失很長時間的逄老大和蒙氏兄弟,他們當時幫助姜家和姚家的老祖宗對抗皇子,然後跟著姜姚兩家老祖宗一起逃離,躲了一段時間後終于現身了。
“老大,咱們先去哪個島?”蒙義揚輕聲問道。
“先去方壺島吧,那里的存在感最低,不容易引起敵方的注意。”逄老大想了想說道。
“行。”蒙義揚點頭,隨後三人快速游動,向著方壺島的方向迂回前行。
礁石下幾百米的深處,一個巨大的洞穴,姜世勛和姚恪德正在盤坐,他們身邊還有那個體型壯碩的女子趙燕凌和範盛意。
“姜老,他們出去沒問題嗎?會不會引來皇朝的人?”趙燕凌有些擔心詢問。
“呵呵呵,引來了就打唄。”姚恪德笑著回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