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zero對甦家公司的收購速度一下子停滯下來，甦暖還以為是葉霜陽的功勞，激動得快哭了。
雖然現在網上依舊有很多人在罵她白蓮花，但好在沒有出現粉絲大批脫粉的現象，那就說明她還有退路。要是甦家真的被宴俞洲搞破產了，那她才是真的腹背受敵呢！
葉霜陽被甦暖的哭腔打斷，把想說的話吞下去，眼神里有些迷惑。
他明明沒有打通宴俞洲的電話啊，怎麼……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對此刻甦暖的溫柔小意很滿意。
徐誠這邊因接甦暖的電話，掛斷了和寧枝的通話，可算知道了寧枝把這通電話全網直播的事情。
眼看寧枝已經有全網洗白的趨勢，徐誠後槽牙咬的吱吱響。
他也不清楚自己剛剛是怎麼回事，就跟鬼迷心竅一樣。明明按照他多疑謹慎的性格，知道寧枝在直播，肯定是先去觀察一下她的直播再說。
可偏偏，他就好像被鬼眯了眼楮，抱著手機就打過去了，還火氣上頭說了那些話。
想想剛才下意識的幾次猶豫，徐誠錘了好幾下牆，直到自己的拳頭血肉模糊才停止下來。
雖然現在寧枝要洗白，不過沒關系，他們這里還有最後的殺手 ——甦暖的是師伯。
那位是真的把甦暖當親女兒看，已經開始教甦暖玄門之術了，要她名聲大噪只需要一個契機。至于這個契機——
徐誠深呼吸幾下冷靜下來，撥通了一位制片人的電話。
——
另一邊，寧枝接通徐誠的電話，全程都沒有避著直播間，不僅直播間的觀眾听到了徐誠的話，正在和寧枝連麥的莫莉也听到了。
她知道這是經紀人看到了她養小鬼的事情暴露，想出來的消息。
可請來救兵不僅沒把她救出去，自己都被寧枝打跑了！
這下再抬頭看寧枝的眼楮，望著那雙黑漆漆如古井深潭一般的眼楮，她終于明白了那眼神的意思。
那雙眼楮里不是什麼都沒有，而是她不屑將任何東西裝進去——寧枝根本看不上她。
意識到這一點，莫莉一直驕陽跋扈的態度終于軟了下來。
“寧枝……”
她剛想說兩句軟話，好好哄哄寧枝，可腳下神龕的光竟然越來越弱，就連神光光圈的範圍都小了不止一點兒。
隨著神光圈一小，原本就等在外面的小鬼們當即往前走了兩步，在距離她不足兩米的地方嘶吼咆哮，幾次想撲過來，都想被神光扎到一樣痛苦跳開。
“……”
莫莉被嚇得不斷退後，幾乎整個人趴在了神龕上。她望著圈外的小鬼們，拿著手機的手直哆嗦，“寧枝！寧枝！這神龕的圈怎麼小了啊！它之後會不會直接消失啊！”
怕寧枝不好理解，耽擱了自己的小命，莫莉貼心地換成了後置攝像頭。
鋪了石磚的地上，直徑兩米左右的金黃色小圈散發著淡淡熒光，在黑夜中照亮小小一塊天地。
【這是啥玩意兒，黑燈瞎火的……】
【是發光的神龕啊！這光的顏色跟電視劇里的一點兒也不一樣，但看了就讓人感覺很舒服！】
【媽媽咪呀，原來土地廟里真有土地公公，不過這個土地公公怎麼只剩下半個身子了？可想想土地公公剩下半個身子了，發出來光還在保護人類震懾惡靈，我就好感動啊！】
【前面的，你們在說什麼啊！我這里怎麼看不見什麼光不光的！黑燈瞎火的，我連土地廟都沒看到！媽的，等老子有錢了，一定買個能看見鬼的手機！】
【論神仙，還是咱們華夏國的神仙靠譜！嗚嗚嗚我要哭了，看得我都想去給村子里的土地廟清掃了一下了……主播有沒有意願來個全國巡掃啊，我有點擔心自己會把什麼山精鬼怪招來啊……】
直播間里有人說看見神光，有的說看不見，甚至一些看見的還想截圖給親朋好友看看。
不過寧枝的直播間一向信奉“相信科學”的基本準則，即使那些人截圖錄屏，除了專業人士還是看不見里面的貓膩。
寧枝听著對面莫莉的哭聲，臉上的表情沒變︰“你先別急。神的力量來源于信徒對其的信仰程度……”
“噗通……”
她話還沒說完，莫莉頂著一臉血，直接跪下了。
一邊磕頭一邊不忘罵罵咧咧，“之前都特麼誰過來祭拜的啊，說不信就不信了……土地爺爺，你老可一定要給點力，讓我好好活到明天，我讓我們公司的所有人都過來拜你……”
“媽媽……”小寶不高興嘟嘴，“我們沒有不信土地爺爺。對吧，哥哥？”
宴俞洲眼神微動，順著大寶的眼神看向寧枝。
寧枝輕輕嘆了口氣，“我話還沒說完。”
她接著道，“神表現出來的神力也會隨著時間消耗，這個土地神龕信徒太少，你帶來的小鬼太多，神光雖然不至于完全消失，卻會隨著時間消耗。”
又是話音未落，莫莉哭喪著一張滿是血痕的臉，看了看黑暗中對自己嘶啞咧嘴又凶神惡煞的小鬼們，眼神一定，對著屏幕扯嗓子大喊︰“經紀人！你是死了嗎！你不知道我快被鬼弄死了嗎！還不快來救我！”
“過來的時候別忘了帶些香燭紙錢，我要給我土地爺爺燒最好的香，上最好的供！”
說著，她拿手機照了一下身後的醫院，就差要報上地址的時候被寧枝阻止，“你是想讓你得罪過的那些人都知道，你大半夜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嗎？”
莫莉一愣，慌忙把手機收起來，就怕被人報復。可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剛剛在拿手機拍攝醫院樣子的時候，直播間屬于她這邊的屏幕完全沒動。
“……”
她嘴唇動了動，詫異看向寧枝，動了動唇，什麼都沒說出來。
寧枝不動聲色的抿唇，莫莉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養小鬼，但是基本上求的都是事業運和金錢，倒是沒有真正傷害過什麼人。
她在心里衡量一番，輕聲開口︰“你手機里是不是有公雞打鳴的音頻？”
正在腦海中人神交戰的莫莉︰“……”
莫莉︰“啊？你說……什麼音頻？”
“公雞打鳴的音頻。”寧枝神色未變，“這些小鬼都是懼怕白天到來的，公雞一打鳴，它們自然要從哪里來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