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豐說完話,笑著伸手就要去摘姜所的帽子,姜所推開了他的手,兩只眼楮緊緊盯著振豐眼楮。看著振豐笑眯眯的表情,姜所估計他沒撒謊,也不敢撒謊。
陳陽,江城新任市委書記的女婿,自己听說過。姜所伸手自己摘下帽子,用手背輕輕撢撢灰,“顯著你了?這是警帽,你也能踫!”
姜所長重新戴好帽子,看看振豐,轉身背著手向劉明走了過去。d,兩邊自己都得罪不起,今天真孫子!
“哥,這能行麼?這要是讓你老丈人知道了,你打著他的名號,出去熊人,不得跟你急眼?”
“振豐哥,你這話說的,我不打著他的名號,他就不知道這事了?你以為這種事一個小警察就能擺平了?早晚不還得鬧到上面,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那還不如早借他的名字,方便咱們辦事呢!”
振豐和刀疤看著姜所走向劉明,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要不是出門前陳陽特意囑咐,關鍵時刻搬出自己老丈人,今天這事還真不好辦。不過話說回來,陳老板這麼坑老丈人,也不知道回去還能不能上床?
“姜所長!”劉明听完姜所說的,頓時瞪起了眼珠子,“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我們可是招商引資過來的,你這是在破壞招商環境,惡意刁難投資商!”
姜所听完臉上頓時不樂意了,市委書記的女婿自己不敢說,你又不是投資商,就是個打工,跟老子來什麼勁!
“劉明,擺正你的態度!”姜所陰沉著臉喊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們是來投資的,不是來耍橫的!要是敢在這里耍橫,老子可不慣著你!”
“我是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听你喊的!”
看著姜所強硬的態度,劉明楞了一下,隨後指著姜所繼續喊著,反正今天必須解決,西美的工程進度一天都耽誤不了。
姚家井的問題,陳陽一點都不擔心,他相信這件事最後一定會鬧到市里面,一邊是投資商,一邊是自己,就
得罪西美,市里查起來,他們頭上的烏紗就得丟;得罪自己,他們也不敢,不怕方振國給他們穿小鞋?無非就是上下級互相推諉,最後鬧到市里。
陳陽對這件事一點不關心,這無非就是給井上、西美搗搗亂而已,不會真正的傷到西美,眼下問題是如何徹底解決井上一生。
井上盯上的可不止手里這一件青銅方尊,根據在秀才村發現的那件茶盞,說明井上是想把當初小鬼子留著江東省的那些物件,都倒騰回他們國家去,那可不行,就算不上交給國家,自己留在家里也算保護文物了,他們想拿走,門也沒有呀!
可是當初小鬼子都在哪里藏東西了呢?對于這點,陳陽重生前就不知道,江東省這麼大,找起來可麻煩嘍!
陳陽在辦公室里一邊想著,一邊打開抽屜,看到里面石達開的肖像,順手拿起來鋪在桌面上看著。邊想邊擺弄著手里的畫像,突然陳陽發現這肖像里面好像有夾層。
陳陽將畫像翻過來放在桌面上,用手在上面仔細摸著,沒錯,里面確實有東西。在翻過來仔細看肖像,想要將把肖像揭開,自己這手法恐怕不夠,很容易就把畫像揭廢了,必須得找專業人士。
就在陳陽在後面琢磨畫像的時候,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抱著一只盒子走了進來。
男人看上去一身農民的打扮,從面相上來看相當樸實,勞杉幫著打開門,還沒等秦浩峰迎上去,男人開口就問,“你們這里是當鋪麼?我手里有祖上傳下來的物件,能不能換錢?”
“當然能!”秦浩峰笑著迎接出來,示意男人里面坐下來慢慢說,“大爺,只要是老東西,無論是你想寄當還是賣了直接換錢,都可以,但前提是東西必須是老的。”
男人坐下之後,也沒把手里的盒子放下,依舊緊緊抱在懷里。柱子趁著給男人倒水的功夫,仔細看了一眼他懷里的盒子,就是一件普通的首飾盒而已,這里面能裝什麼物件。
此時陳陽也從後面轉了出來,坐在一邊,示意柱子給自己倒杯水,就在旁邊看著。
“大爺,您帶的是什麼物件,要真的是老物件,多少還是能值一些錢的,”秦浩峰跟男人說著,“不過,您得讓我看看,您一直這麼抱著,我看不到東西,怎麼跟你說多少錢?”
听到秦浩峰這麼說,男人將盒子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打開盒子,里面整整齊齊放著十根簪子。
“小伙子,我跟你說,我這東西可都是祖傳的,原來我們家祖奶奶在宮里做過娘娘的貼身宮,這些東西都是娘娘賞賜的,後來大清沒了,我祖奶奶就帶著這些東西到了民間,嫁給了我祖爺爺。”
說著話,男人指著簪子向秦浩峰說道,“你看看這工藝多好,只有當年皇帝的三宮六院才能用的上,現在那些飾品根本比不了!”
秦浩峰剛要伸手拿起一根簪子看看,被男人伸手制止了,“小伙子,就這麼看,你上手萬一踫壞了咋整?”
秦浩峰听完愣了一下,收東西哪里有不上手看的,不上手你讓我怎麼收?
“大爺,我跟您說,這點您不用擔心,”秦浩峰微笑了一下,“我們收東西,怎麼能不上手看呢?不上手,我們沒有辦法給你評估價值呀!”
“東西要是在我們手里壞了,我們一定會照價賠償,這您放心。”
“再說了,我們這麼大的店在這支著,想耍賴也耍賴不了呀,”秦浩峰客氣的跟男人解釋著,“我要是跟你耍無賴,您天天到我們門口坐著鬧,那我們這生意還干不干了,您說對不?”
本來以為自己這麼說完,男人就能讓自己拿起簪子看了,結果男人還是不讓秦浩峰將簪子拿起來,表示要想看,只能這麼看,或者自己幫秦浩峰拿起來看,總之一句話,簪子不能離開自己的手。
“這……”秦浩峰皺起了眉頭,抬頭看向了男人。
“我來!”陳陽走到秦浩峰背後,笑著拍拍秦浩峰的肩膀,示意自己來。
像男人這種奇怪的要求,陳陽倒是見過,不過那還是在上一世。當時自己剛剛能出徒,師傅店里來了一位客人,要求也是這般奇怪,只準他拿著物件,你不能上手,後來還是師傅出手才解決了問題。
後來師傅告訴自己,一般這種人賣的物件都是玉器、飾品或者其他小玩意,物件小巧玲瓏,又在市面上常見,這是被人調包怕了;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準備來蒙你的,所以要格外小心。
“那咱們不接待還不行麼?”
“呵呵,當然可以!如果你對自己的眼力自信,絕不會有這種想法!”
物件只要沒有問題,在誰手上都一樣,在自己手上看的準,在別人手上看不準,那就是對自己眼力的不自信。
陳陽示意男人舉起一只簪子,自己背著手,湊到近前仔細看了起來,隨後示意示意翻轉另一面,又仔細看了一遍,示意男人換下一只。
銀鎏金點翠簪,銀質,鎏金,采用緝綴、瓖嵌、點翠、累絲等工藝,嵌有碧璽等珠寶,呈現福、祿、壽、喜、鳳、蝴蝶、花卉等紋飾,配戴必搖曳生姿。
點翠工藝是一項傳統的金銀首飾制作工藝。漢代已有。翠,即翠羽,翠鳥之羽。它的制作工藝極為繁雜,制作時先將金、銀片按花形制作成一個底托,再用金絲沿著圖案花形的邊緣焊個槽,在中間部分涂上適量的膠水,將翠鳥的羽毛巧妙地粘貼在金銀制成的金屬底托上,形成吉祥精美的圖案。
這些圖案上一般還會瓖嵌珍珠、翡翠、紅珊瑚、瑪瑙等寶玉石,越發顯得典雅而高貴。
就這樣,男人手里拿著簪子,陳陽湊近看著,十只簪子看過之後,陳陽微微一笑,示意男人喝茶。
“東西沒問題,只不過應該是十二支,您這里少了兩支,不成套,在價錢上要大打折扣。”陳陽示意秦浩峰,將自己的茶杯拿過來,抿了一口茶,慢悠悠說道。
“十二支?”男人听完一愣,“不可能呀,我們家祖上傳下了就一直是十支,你不是為了故意降低價格才這麼說吧?”
陳陽看了一眼男人,並沒有生氣,伸手指向簪子,向男人解釋說道,“您這簪子,叫做十二花簪,每一支簪子頭上都是一朵花,代表一個月份。”
“現在您這里是只有十支,一年有十二個月,怎麼可能只有十支呢?”
男人听陳陽說完,又仔細看向了簪子,皺著眉頭想了想,“那這些你能給我多少錢?”
陳陽伸出了三根手指,“三百元!”
听到只有三百元,男人連連搖頭,表示太少了,“三百元太少了,我要是不著急用錢,根本不會拿出來賣,您再給添點。”
陳陽則表示簪子這東西,本來價值就不高,而且本來是一套的,現在還缺了兩只,自己要不是看他著急用錢,這種東西都不願意收。
“這樣,您給我湊個整數,一千元,行不?”男人看著陳陽,面露難色說道,“老板,我這東西指定沒有問題,萬一你以後踫到了那兩只,那不就是一套了麼?”
陳陽呵呵笑了一下,表示這種機率不要想了,“這是您家傳下來的,您家里都沒有那兩支,我得等到什麼時候,這種事情就不要想了。”
“這樣吧,我看您也是實在著急用錢,一口價,六百元!”陳陽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東西我幫您留著,日後您手里寬裕了,想要贖回去,隨時來,如何?”
男人低頭想了想,最後重重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秦浩峰將錢交給男人,看著男人離開店鋪,秦浩峰轉頭向陳陽問道,“哥,這要是沒少兩支,成套的話,值多少錢?”
剛才听陳陽說,秦浩峰猛然想起上次收的那套十二花神杯了,如果這要是成套,是不是也是老值錢了。.
“簪子這東西,哪有成套的!”陳陽笑著擺擺手,示意秦浩峰將簪子收拾起來,“就算當年娘娘們有成套的,宮女、太監這麼偷,這麼搶,流落到民間也不成套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