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厲害，我之前完全沒有想到。”
唐果笑道︰“楚家可比我們唐家要久遠太多了，他們家族賺錢的時候還沒我們家族什麼事情呢，他們家族在江南，早些年掌管鹽道。”
听到這話，林川恍然大悟，他倒是有所預期，可萬萬沒想到這個楚家竟然真的這麼厲害。
江南鹽道，那可真的是挺久遠的家族了。
也難怪她們不在京城發展，原來是家族是在江南。
要知道江南雖然名聲不如京城大，但是賺的錢可一點都不比京城少。
“厲害。”林川由衷地感嘆一句。
能夠在江南起家，確確實實有些本事。
林川詫異地問道︰“只是有些奇怪，楚香霖為什麼忽然在京城開公司，按道理說她在江南肯定更加合適，活的也更加舒服才對。”
“她在江南當然容易了，可是誰願意一直生活在舒適區呢，她肯定是想脫離那個環境，好好靠著自己的能力闖一闖。”
林川微微點頭，但卻也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
“真的是這樣嗎？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不像是一個為了事業去奮斗的女人。”
楚香霖一看就不是那種事業心很重的女人，她和唐果可不一樣。
唐果這麼想林川並不奇怪，畢竟這是一個十五歲就想著怎麼管理家族的超級女強人。
可楚香霖的心思應該完全不在這個方面上，甚至之前的表現來看，她對自己家族的生意完全不感興趣。
她留在京城應該有其他目的才是。
台上楚香霖接待了各路名人之後，終于來到了唐果身邊坐下。
忙了一陣子，她累的癱軟在了椅子上。
“真沒想到開一家公司會會這麼累。”
唐果笑著幫她揉了揉肩膀，緊接著說道︰“都說你開公司，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還沒說好你想干什麼呢？”
楚香霖笑著說道︰“我想好了，國畫培訓班。”
唐果和林川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之中滿是不可思議，這也太跳脫了。
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開了一家公司，竟然是為了開培訓班？
唐果立刻問道︰“楚香霖，你的初期投入是多少？”
“不清楚，至少幾千萬吧，不過都是我哥哥給我提供的資金，其他的我都不關心。”
“那你有沒有算過，你要招聘多少學生才能收回成本？”
唐果心里清楚，這棟大樓買下來都不止幾千萬。
所以說楚香霖從決定開公司到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公司前期投入是多少。
就在此時，唐果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現在唐家還在起步，她不能離開公司太久。
告別了之後，她便匆匆離開了。
林川送完唐果回來，發現楚香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一個學生的話，我決定一個學期收八千八百八十八，應該要好多才能回本吧。”
林川一臉黑線，這何止是好多，根本就不可能回本好嗎。
且不說天底下到底有幾個學生願意花這麼多錢學國畫，就算是真的有，全招滿了她也沒那麼多老師啊！
總不可能一個老師交七八百個學生吧？
“老師呢，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初期的話就我交，之後我已經聯系好了幾個退隱江湖的大師，還有幾位朋友，以及從藝術學校退休的老前輩。”
林川听後更加無奈。
唐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麼多老前輩，業界的高人，那肯定不可能免費幫忙教學啊。
這麼算下來，楚香霖確實不像是做生意的。
用不了多久估計就得賠的褲衩子都不剩了。
可顯然，楚香霖此時還無比興奮，成為公司老板之後，她似乎完全不關心公司的死活。
林川忍不住問道︰“那你初期怎麼招聘學生？”
“有喜歡學國畫的肯定會來找我啊。”
“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林川無奈地笑道︰“你肯定是需要打廣告才行啊，找一些學校，和他們合作推廣，或者去開一些免費的簡單培訓，請一些國畫大師去宣傳一下國畫。”
楚香霖張大了嘴巴，林川的話讓她的腦子有些發蒙。
“需要這些嗎？”
“當然需要，不然鬼知道這里開了一家國畫的培訓班。”
“那你幫幫我吧。”楚香霖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對這些事情真的是一竅不通，要不你做我的副總，幫我解決這些事情，我給你開雙倍的工資。”
林川嘴角一抽︰“我沒時間，更何況我也不是專業的，我說的都是一些隨便想的，你肯定邀請一些專業的策劃才行啊。”
“我已經沒錢了，專業的策劃我肯定請不起。”楚香霖可憐巴巴地說道︰“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而且我也不想再去請家里人幫忙了。”
“你來幫我，我分給你公司的股份，你看怎麼樣。”
林川很想拒絕，畢竟自己也不是這方面的專業。
但看到她哀求的樣子，無奈地點了點頭。
“可是說好了，我只是幫你忙，不是在你公司上班，所以你就別指望我每天都在了。”
“沒問題！”楚香霖激動地點了點頭。
宴會結束之後，楚香霖的培訓班也正是開始了。
剛開始確實是有不少人奔著楚家的名頭，將孩子送了過來。
但顯然指著這些人賺錢是不可能的。
林川直接按照當初的計劃，準備接一個國畫大師，親自去學校搞搞宣傳。
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國畫的藝術。
當然，他對楚香霖這個定價也提出了異議。
八千八百八十八，能夠讓國畫大師專業輔導，確實很值得。
但這個價格對一些根本不了解國畫的家長來說，還是太貴了。
他們應該讓孩子的家長有選擇，比如體驗課，象征性地收取一點就行，或者一分錢不要。
然後就是入門，再之後就是更高級的。
老師也不可能全都教導，還是得雇佣一些國畫經驗不是那麼充足的老師，比如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之類的，讓他們充當入門的教育。
楚香霖被林川說的一愣一愣的，他這點知識都能忽悠到楚香霖，可以見得楚香霖確實是一拍腦袋就想到的公司。
根本就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幾天後，林川接到了從江南趕來的國畫老師。
此人仙風道骨，頗有一種道家大師的風氣，穿著也是寬松的唐裝，滿頭白發，看上去卻十分精神。
“老師您好。”林川熱情地上前打了聲招呼。
大師也相當熱情，楚香霖已經介紹過林川了，大師也清楚眼前這位青年可不簡單。
兩人雙手握了握，大師便熱情地說道︰“林川小友，既然我已經到了，那咱們什麼時候去學校宣傳啊？”
“不急不急，我先安排您休息幾天，等精神充足了咱們再取也不遲。”林川笑了笑。
實際上並不是他真的心疼大師奔波勞碌，而是他連學校都沒找好呢！
說的容易做起來難，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學校願意讓人進來宣傳課外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