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的草都長得太高了,我今天過來除草,沒想到在這里踫到你們。”甲乙微笑著,“你們在一起了?”
“啊?”
兩人不由的一笑,對視對方,而後回答︰“沒有。”
“沒有?”甲乙狐疑的一笑。
天突然滴下了雨滴,甲乙抬頭,看著天空,烏雲聚攏而來。
“要下雨了,你們快到亭邊躲雨吧,一會再走。”甲乙說道。
兩人隨著甲乙的手所指一看,不遠處是有個涼亭。
“你跟我們一起去吧?”陸詩瑤說道。
“不了,我穿雨衣,一會活沒干完,還得忙其它的,等不了。”甲乙拒絕了好意,拿出雨衣穿在身上,而後走向一旁有很多雜草的墓碑邊除草。
雨下得密集了,關昊旭和陸詩瑤趕緊走向亭子,在亭子
“這雨下的真及時。”關昊旭嘀咕著。
“你說什麼?”陸詩瑤看向關昊旭,沒听清,又問了一句。
關昊旭自然不能說,因為這場雨,讓我們兩人有了機會單獨相處。
“沒說什麼。”關昊旭看著陸詩瑤。
陸詩瑤轉向許琳琳的墓碑,卻發現一個男人撐著傘,正給許琳琳的墓碑上遞上鮮花。
“那個人不是程俊嗎?”關昊旭發現了程俊,說道。
“對!是他!”陸詩瑤愣了一下,程俊還記得許琳琳的祭日,他來祭奠她,這不就是好機會嗎?他的戒指為什麼在母親的手中?
陸詩瑤走出亭子,準備找程俊,可程俊回頭看到了陸詩瑤在亭子邊,他掉頭就走。
陸詩瑤在後頭追,可程俊還沒一會,就順著樓梯拐角處不見了蹤影。
關昊旭雙手遮擋著陸詩瑤的頭頂,雨下的很大。
“人怎麼不見了?”陸詩瑤不解。
“先回去吧,雨越來越大。”關昊旭說著。
“好。”
沒找到程俊的陸詩瑤只能悻悻而歸,回到亭子內,等候著雨停。
程俊的離開,讓陸詩瑤的魂也跟著勾去了一般,她的雙眼根本就沒看關昊旭,一直在顧著外頭的動靜。
這一系列行為,讓關昊旭的內心倍感醋意。
“看什麼呢?”關昊旭知道,程俊是陸詩瑤的前男友,她的心思,他也不確定,她對程俊是否還有感情在。
陸詩瑤並沒有發現關昊旭像個醋壇子一樣已經發酸了,她在尋找程俊,也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怎麼一會就沒了蹤影?
看著陸詩瑤不吭聲,也不搭理自己,關昊旭可真的太生氣了。
“陸詩瑤!”關昊旭喝道。
“啊?怎麼了?”陸詩瑤回頭,關昊旭的嘴都憋了,委屈巴巴的。
“你到底在看什麼?”
“我在看程俊啊……”陸詩瑤說著。
“程俊!他有什麼好看的!你是不是想他了!”關昊旭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質問陸詩瑤。
被他這麼一問,陸詩瑤倒是笑了起來︰“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想他?我就是想問問他,我媽媽手中的戒指是不是他的……”
“可是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關昊旭力證道︰“他都走了,你還盯著他看,你就沒听我說什麼,也不回頭看我一眼!”
“噗嗤……”
陸詩瑤忍不住一笑,看著關昊旭,解釋道︰“關昊旭,你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東西,我看你干嘛?”
“你還說你不是喜歡他!”關昊旭委屈的看著陸詩瑤。
“我……”陸詩瑤忍俊不禁,到底該怎麼說,他才相信呢?
兩人相視無語,關昊旭愁著得很,陸詩瑤想了想,他也不過是擔心自己,于是,她決定跟關昊旭說實話。
“雨停了,我們走吧。”陸詩瑤提議。
“好。”關昊旭有點郁悶,心里還有很多話要說。
陸詩瑤走在前頭,關昊旭在後頭,此時的陸詩瑤開口說道︰“許琳琳是我的好閨蜜,我們以前是同事,後來……”
陸詩瑤告訴關昊旭,她和程俊的認識緣于許琳琳。她們是好朋友,還一起合租。
許琳琳和她就如親姐妹一樣,總是時時刻刻在一起,她不懂的不會懂,都是許琳琳在做。
許琳琳還為陸詩瑤做了美味可口的飯菜,讓她每天都帶去公司吃,而她們周末就一起去逛街買衣服,日子過得十分好。
兩人做了很多事情,又開心又快樂,就這樣,度過了本該屬于兩人的快樂時光,直至後來,在許琳琳的撮合,她和程俊成為了男女朋友。
再後來,母親病重,許琳琳也從因為感情糾葛,從樓上跳下來了,她就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
講到這里,陸詩瑤的眼眶已經濕潤。
汽車後座內,關昊旭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明明今天就是陸詩瑤好朋友許琳琳的忌日,自己還不合時宜吃醋,甚至追問關于程俊的事情,不信任她,讓她回憶過去,傷感不已。
“我錯了,對不起。”關昊旭望著陸詩瑤,遞上紙巾。
陸詩瑤接過紙巾,還沒說話,關昊旭忽然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
“以後為再也不亂說話了,我相信你。你以後有什麼委屈跟我說,別埋在心里,還有,許琳琳不在了,換做我來保護你!”
關昊旭的一行話,讓陸詩瑤頗為震驚。
她聞著關昊旭身上淡淡的香味,貼著他強壯有力的胸膛,听到關昊旭心跳的起伏聲,她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莫名的溫暖,她甚至懷疑,自己和關昊旭在談戀愛。
“嗯……”陸詩瑤享受這種感覺,難以自拔,她輕輕的抓住了關昊旭腰間的衣服。
這一輕微的舉動,被關昊旭察覺到了,他知道陸詩瑤的內心和自己是一樣的,他伸手,將只敢輕輕捏著衣服的陸詩瑤的手狠狠的抓住了,而後若無其事的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想靠,就靠著,我允許你依靠在我身上。”關昊旭的話越發曖昧了,低頭,溫柔的眸里淨是陸詩瑤的身影。
陸詩瑤迎合的看著他,她沒有听錯,那個昔日冷若冰霜高傲的關昊旭,竟然對她動了情。
“哦……”她小聲的如針落地的嗡響,不敢過多的表露內心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