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老人靜靜地看著兩名人族聖祖，冷淡地開口︰
“如今我已不是混沌古祖，只是主人的一個奴僕罷了。”
創世聖祖和造化聖祖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詫之色。
混沌古祖現在只是一個未知生靈的奴僕？
這怎麼可能！
混沌古祖可是混沌一族的主宰，在無盡歲月前可是壓得諸天萬界無數強者喘不開氣來的恐怖強者。
這樣一位無敵人物會心甘情願成為其他生靈的奴僕？
“前輩說笑了。”
造化聖祖開口，很明顯不相信混沌古祖的話。
先不說混沌古祖當年何等霸道無敵，哪怕是現在，混沌古祖給他的感覺也依然深不可測。
不管怎麼看，混沌古祖都絕對是一位實力極端強大的至高真聖。
這樣的人物幾乎有稱尊諸天的威勢，絕對不可能成為奴僕，哪怕是更強的至高真聖也絕無可能收服這樣一位人物做奴僕。
事實上，任何至高真聖都是引領一個時代的霸主人物，都擁有著絕對的傲骨，不可能會甘心屈居人下，更別說做其他生靈的奴僕了。
枯瘦老人根本不在乎創世聖祖與造化聖祖信不信，依然我行我素地開口︰
“此地不是你們可以來的，闖入這里已經是死罪，但主人不在，你們現在離開還可以撿回一條命。”
創世聖祖和造化聖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做。
他們自認為聯手之下不會輸給混沌古祖，可混沌古祖說的話太過驚人。
倘若混沌古祖真的還有一位主人，那該是多麼可怕的生靈？
得罪這樣一位生靈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于是片刻之後，兩大人族聖祖不得已做出了決定。
他們離開了。
哪怕數位人族天命之人就在眼前，他們也只能放棄，當做沒看見一樣往回走。
他們從混沌之地離開，心中的壓抑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後他們全速朝著人世間趕去，並決定將今日的發現憋在心底。
混沌之地，枯瘦老人看了一眼混沌囚籠中的人族天命之人，緩緩轉身回到混沌古殿之內。
混沌古殿的大門再次緊閉，一切回歸平靜。
……
人世間，劍無道攜帶著戰曉曉貫穿虛空而至，輕松穿過界域壁壘降臨人間。
“這里就是你說的人間？”
戰曉曉眺望三千州，心中很是好奇。
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離戰界如此遙遠的地方，以往只是偶爾跟隨戰帝去戰界附近的界域。
想獨自橫渡無盡虛空前往不同界域需要準聖才能做到，她目前還只是一位天仙。
“嗯，這里就是我出生的故土。”
回到人間，劍無道冷峻的臉上也浮現一絲笑容，緊張的心情更是緩和了許多。
戰曉曉看著劍無道詢問︰“你之前不是說要去找魔神皇嗎？”
“我听說魔神皇是深淵的主宰，是諸天眾生的敵人。”
她對魔神皇所知甚少，只知道深淵是一處十分強大的地方，那里擁有諸多魔神。
劍無道回想起楚南的身影，出言道︰
“魔神皇……不一定是諸天眾生的敵人，至少在我看來魔神皇並沒有殘害諸天眾生的想法。”
他眺望了一眼劍莊所在的位置，隨後帶著戰曉曉朝竹園趕去。
早在他去天外虛空游歷之前就已經從天魔將之首的天魁魔將那里得知楚南會常駐在人間的竹園。
竹園之內，楚南忽然抬頭，看向某個方向。
下一瞬，那個方向有著一道流光爆射而來，落在竹園內的草地上，顯化出兩道身影。
來者自然是劍無道與戰曉曉。
十大魔君感受到動靜看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劍無道與戰曉曉。
對劍無道，他們認識，但並不了解，只知道是被楚南收服的人族劍道天命。
楚南坐在竹亭之中，一眼就看出劍無道已經成為了真聖。
他有些意外，笑著道︰
“你小子居然這麼快就成為真聖了，看來當初允許你去游歷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在楚南的預估中，劍無道能在十年內成為真聖就算很不錯了。
畢竟劍無道還很年輕，現在才二十歲左右。
二十歲的真聖，放眼整個人族史上也是極為炸裂的事情。
絕大部分人族天界在這個年齡還只是天人，連成仙都還遙遙無期。
當然，修行的快慢並不能代表最終的成就。
有些人修行速度不快，一步一個腳印，極為的踏實，最終卻一樣能逆天崛起，證道真聖。
劍無道神色鄭重地道︰“陛下，屬下在外界游歷時，踫見了遠古神明。”
他決定將遠古神明的事告訴楚南。
放眼無限時空，他覺得能夠對抗遠古神明的生靈也不多，而楚南絕對是最有實力的那個。
“噢？說來听听。”
楚南饒有興致地開口。
他其實早就知道遠古神明還未徹底滅界，當年有一部分從天帝的追殺中逃脫，無盡歲月來一直隱匿在暗中。
劍無道將戰界發生的事全盤托出，中間還讓戰曉曉補充了一些。
楚南听完劍無道和戰曉曉的話，神色淡然，並沒有感到很驚訝。
他平靜地道︰“上次冥界被滅界之事傳開後，諸天不少老牌真聖都懷疑是神明余孽所為，基本上已經下了定論。”
“只是沒想到遠古神明這麼快就又有動作了，要知道離上次冥界被滅才過去了不足一年，諸天很多強者都在關注此事。”
“冒著暴露的風險頂風作案，看來遠古神明的計劃快完成了。”
冥界被覆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數月，對于真聖來說只是很短的時間，至今此事還是諸天中的熱議事件。
戰曉曉微微低頭，雙眼微紅。
剛剛訴說遠古神明惡行時，她腦海中又出現了父親戰帝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