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張震的手太快。
桃木劍是我送他防身的。
他本來就因為這東西丟在醫院而有些後悔。
剛才看到失而復得自然開心,所以就著了道。
這樣看來設計這個陷阱的家伙的確是用了心的。
好在,張震現在雖然失了心神,但身體還是囫圇的,魂魄應該也還在。
只要我接下來治住他,幫他把身上的邪氣驅散了就好。
雖然這麼想,但張震現在卻是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
而且設計這個陷阱的混蛋,還貼心地在旁邊給張震留了一把手術刀。
現在張震拿著那把鋒利的手術刀,揮舞著就朝我沖了過來。
我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我後退倒不是害怕張震傷了我,而是擔心他被手術刀傷了自己。
因為他不是拿了一把手術刀而是拿了兩把。
他揮舞著兩把刀跟瘋狗似的,我都害怕他自己把手掌給削下來。
張震這種王八爪似的打法,跟剛才那保鏢又狠又準地攻擊相差甚遠。
這或許跟桃木劍上附著的蟲子遠不如塞在身體里的蛤蟆給力。
還有一種可能,這個黑手可以根據每個人的潛能來控制。
對于文縐縐的張震來講,能打出王八拳也是不容易了。
張震掄起拳頭是王八拳,現在揮著手術刀也跟王八刀似的。
這家伙看上去白白淨淨,文文爾雅,現在邪氣上身之後,就如同戲精上身了。
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雙手拿著手術刀,在那里跟羊電風發作了一般。
好在,他舞得開心,耍得起勁,倒也沒有傷著自己。
他雖然步步緊逼,卻也是破綻百出。
我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瞧準一個破綻,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家伙原本就瘦,再加上我多施了幾分力氣。
他直接被我踹得飛起,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
我等他落地的同時,飛出兩根封棺釘,直接把他手中的手術刀給打飛。
接下來直接飛出墨斗線,纏住了他的雙手。
張震雙手被纏,如同被綁住了蹄子的羔羊,被掄到了半空。
接下來,我用力一甩,他直接朝著那個祭壇飛去。
我剛才看到那個祭壇邊上剩了一點香灰。
從香灰的質地可以看出是我們丁家的香灰。
這香灰應該就是插在那個紅色蛤蟆身上的那根香。
只是香成灰了,那蛤蟆卻不見蹤影。
再想想紅色血盤里的那塊蛤蟆骨頭,我想這家伙可能是跳到血水里變成骨頭了。
這祭壇透露著一股古怪,讓我不由得想到在鄭月影院子里,那個園丁死得蛤蟆吐氣的風水局。
所以,我把張震掄起來,以他為武器,直接丟向了那個祭壇。
張震現在被迷了心智,所以也不知道疼痛,拿他來砸祭壇正合適。
他雖然不重,但在我的操作下,卻是如同炮彈一樣,直接把那祭壇給砸了個稀爛。
祭壇破碎之後,上面的法器,被砸了個粉碎。
張震被重重摔在地上,卻是不知道疼痛,又不知死活地沖了過來。
祭壇雖然被砸了,他還是沒有擺脫邪氣的控制。
他的雙手被縛,兩只腳卻是踢得更快,如同一只呆頭鵝,再次沖了過來。。
我也不再對他客氣。
直接一扯墨斗線把他拽過了來,然後一腳把他踹倒。
與那個凶悍的保鏢相比,張震簡直太弱了。
他倒地後,我把他拖過來,撩開衣服,掏出一張紙符啪地一下貼在了他的肚臍上。
其實我為張震驅邪的方法與在古廟中為他女朋友驅邪的方法一樣。
都是逼出身體里的邪毒出來。
只不過我用血滴在了他女朋友的肚臍上,而用紙符封住了他的肚臍。
肚臍作為人身之根,在母體內都是靠它來吸取營養,其實它也是吸取天地靈氣,聯通身體內外的關鍵所在。
以此為入口可以把驅邪之力直接作用在身體內部。
果然道符貼上之後,張震的身體也如同觸電一般地顫抖起來。
這一幕與他女朋友的反應一樣。
我也更加斷定他所中的邪術與小冉一樣。
果然,在張震哇哇吐出一大口黑水後,我看到那黑水之中有不少黑色的蟲子,隨後我用張震身上的紙符把這些蟲子都燒了個干淨。
等這些蟲子都消失之後,張震也慢慢睜開了眼楮。
“怎麼了,這是怎麼啦?我怎麼感覺身子快要散架了?”
他醒過來,看到自己躺在地上,手還被綁了起來。
關鍵我剛才把他當棒槌掄連桌子都砸毀了,他現在已經是鼻青臉腫的。
“咋了,剛才你中邪了,要不是我驅邪救你,你現在只怕就見閻王了。”
“哦,原來姐夫又一次救了我,我一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他听我說救了他,又趕緊給我作揖。
“咦,我的身體為什麼這麼疼呢?”
他腰疼得都有些吃不消了, 牙裂嘴地問我。
我當然不能說,剛才他像放風箏一樣地被我給甩來甩去。
所以,張嘴對他說道︰“這是驅邪的後亦癥!”
“哦。”
張震對我的話將信將疑。
“對了,我們追的那只青蛙呢?”
“已經被你砸了,剛才在血盤子里的那只就是。”
我指了指已經亂成一團的祭壇。
“剛才它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怎麼變成骨頭了!”
他有些不解。
“這些邪物就算長得再標致遇到我們煉制的香,自然也就露出本相,化成白骨了。”
“對了。”
他又突然想起來。
“我表姐呢?我們得趕緊找到她啊。”
我皺著眉︰“剛才說了,這個樓里除了我們兩個,沒有活人了。我追著那只蛤蟆,就是想看看它的幕後黑手,沒想到這里卻是空的。
很明顯,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你自己想想看,你表姐可能會被帶到哪個地方了。”
“哎呀,我想起來了!”
張震被我一提醒,才激動地拍起了大腿。
“這些混蛋一定帶她也去了那個地方!”
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切,轉身就朝著樓下跑。
“姐夫,趕緊跟上我,再晚一點可能就來不及了!”
我看他這麼急沖沖的樣子,趕緊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