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鋼架一擊未中,就要撤回去。
我眼疾腳快,直接一腳把它踩在了地上。
我探頭一看,揮舞著這鋼架的,正是剛才追著自己腦袋跑的保鏢。
這個保鏢剛才沒了頭,不听指揮地瞎跑,現在卻是蹲在這里陰我們。
估計是背後的那個幕後黑手不知道又使什麼陰招了,又對這個家伙恢復了控制。
這家伙的力氣很大,我雖然踩住了他的鋼架,卻被他猛地一挑,差點被掀翻。
他生來就身體魁梧,死後雖然沒有腦袋,但身子卻硬得跟鋼鐵似的。
那手臂更是如同機械臂一般,我使了千斤墜,也差點站不住。
我趁著他再次向上挑起鋼架的工夫,掏出一張紙符,蹭蹭幾步,我沿著鋼架沖到了他的身前。
那保鏢雖然沒了腦袋卻是能看到我,他直接揮起左手朝我拍了過來。
可能許冰冰為了保護自己專門找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家伙,所以他不僅是身體高大,就連手都比尋常人大很多。
這家伙的手飛過來,好像要把我的頭給扇飛。
不過豈能給他機會,在他的手離我僅有半寸的時候,我手里的道符就已經貼到了,這個尸體的斷頭處。
剛才我就知道,那個腦袋里是那只紅色蛤蟆在控制。
所以這個無頭尸體現在張牙舞爪的,應該也是有東西在它身體里。
只需要用道符封了它邪氣,自然能讓它停下來。
“姐夫,你可真厲害!”
張震看到了沒了危險,趕緊湊上前,拍馬屁。
“別過來,小心有雷!”
我趕緊讓他停步。
“有雷?有什麼雷?”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埋的雷!”
我說完,拉著他就往後退。
只見那個被我定在原地的尸體開始不停地顫抖晃動,搖得跟快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看得出,它那個被我封在體內的東西,想要鑽出來,正拼命與我的道符相抗。
而且明顯感覺到,這玩意是要跟我拼命。
“算了,看來,這保鏢留不下全尸了,還是燒了吧!”
我看此情況,手指掐訣對著那個無頭尸體上的道符一指。
那個道符直接燃燒,之後,這火苗直接把尸體給吞噬了。
轟!
也就是在火苗燃遍它全身的一瞬間,它爆炸了。
一股熱浪夾雜著惡臭撲面而來。
熱浪之中,一個黑影直接飛到了張震的面前,掉在了他的腳面上。
“啊~啊,蛇啊!”
張震嚇得如同赤腳踩到了一只蟑螂,在那里蹦跳起來。
原來是一個斷了的蛇頭。
蛇頭已經被火燒掉了皮,如同黑色的木炭,只有那白森森的牙,干癟的骨頭,看著更滲人。
“別怕,它已經死了,靠,竟然在我面前玩自爆!”
我安慰著雙腿抖得如同在跳拉丁舞的張震。
“不是玩蛙,就是玩蛇,這家伙是個兩棲動物嗎?”張震看清蛇頭,氣不打一處來。
“東南亞那邊的玩法!”
我抬起頭,看了一下四周,重新找到了方向,“青煙朝那邊去了,我們過去看看!”
“好!“
張震的膽子還算大,被嚇了之後,還能迅速恢復冷靜。
我看他還拎著保鏢那個頭,就對他說︰
“哦,你手上的腦袋可以放一邊了,身體都沒了,留他也沒有意義了!”
“哦~”
張震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有些沮喪。
他把腦袋放到地上,又恭敬地揖了三個躬︰“如果我們活著回去,一定要把你的頭好好安葬!”
“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我听他說話,好像對我信心不足。
“呃,那就好,那就好!”
張震恢復了些信心,跟著我繼續朝前走。
接下來沒有再遇到什麼奇怪的事物,直到我們爬到樓的頂層,看到走廊的盡頭有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
我和張震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在離它五六米遠的地方盯著它看,。
這祭壇現在沒有人。
它上面擺香燭,插著艾草,中間擺著一個黑色的盤子。
這個盤子裝著半盤的血。
里面壓著一個白色紙人,從形狀上看,是那個保鏢的樣子。
這個紙人上面被兩個白森森的骨頭壓著。
這些骨頭一個是蛤蟆,一個是蛇頭。
蛤蟆壓著紙人的頭,蛇頭壓著紙人的身子。
這血里面還有黑色的蟲子在蠕動,它們爬到這些骸骨上,看上去很是惡心。
“姐夫,這是什麼東西?”
張震看著這個祭壇,強忍著惡心。
“這是那些混蛋設的法壇,剛才的保鏢應該就是被這些東西給操縱的。”
“那他們人呢?”
張震有些不解。
“早跑了!”
我看到這個祭壇沒有人,也隱隱感覺到不對。
“僅憑這些東西就想弄死我們?他們的腦袋不是至于這麼蠢吧?”
“該不是有別的什麼目的吧?”
張震也感覺出了不對勁。
“咦,桃木劍!”
他突然看到了在自己身邊的牆上插了一把桃木劍。
這把劍正是我在古玩街救了他女朋友的那一把。
在醫院發現許冰冰不對勁後,他就跑過來找我了,結果把這桃木劍落在了醫院。
“原來它在這里。”
張震看到桃木劍很是開心,伸手就要把它從牆上拔下來。
“不要動!”
我急忙阻止它,可惜為時已晚。
他已經把那把桃木劍抓到了手里。
“啊~好疼!”
就在他拿到桃木劍之後,張震發出了一聲嚎叫。
就好像自己被桃木劍咬了一口似的。
接下來,我就看到他的右手立刻變黑,然後這黑氣順著胳膊上朝上面撲去。
我見此情況,甩出墨斗線纏住了他的右臂,想阻止黑氣蔓延。
沒想到,那黑氣竟然跳過墨斗線繼續朝他腦門沖去,很快就籠罩住了他的腦袋。
“糟了,是污蟲。”
我看此情景就知道,那桃木劍上應該有控制人心神的小蟲子。
我的墨斗線雖然能阻斷邪氣入心。
但這些蟲子卻跟跳蚤一樣,能夠跳過我墨斗線。
它們如同病毒的聯絡點,很快把邪氣傳輸到了張震的大腦。
我看到張震的臉此刻變得跟包公似的,兩只眼楮卻是血紅色,透露出嗜殺的凶狠目光。
靠。
果然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