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這伙人應該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吧?
“那就好,如果表姐和小冉出什麼事,我還怎麼活啊!
看來,這家伙跟自己的女朋友感情還挺好。
“現在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張震此刻如同走進迷霧的小鹿,不知道該抬哪只腳了。
“先走去這棟樓再說!”
我說完拉著他就朝樓道外面走。
“那我們剛才為啥要進來呢?”
張震一頭的霧水。
“不是你跑得太快嗎?你再跑快一點,就直接到閻王那里報到了。”
“哦,是的,可能我救人心切,不好意思啊。”
張震覺得是自己把我引到了陷阱。
“沒關系,這幫魑魅魍魎不足為懼,我走進來,也是要好好會會他們!”
我安慰張震說道。
卻見他神經緊張地盯著我的身後,嘴里也開始結巴起來︰”
頭,頭,頭……那個保鏢的頭!”
我轉身一看,才發現剛才那個骨嚕嚕滾走的腦袋又一次,滾了回來。
“咯咯……”
這個腦袋嘴里發出蛤蟆一樣的叫聲,嚇得張震都快要跺腳了。
這個保鏢也是可憐,估計他是想要保護許冰冰。
卻沒有想到,虎頭幫的人心狠手辣,他成為虎頭幫的刀下之鬼。
現在他尸首分離,變成了惡倀。
我如果直接把他的腦袋給砸碎,那他可以真的成為孤魂野鬼,回不來了。
想到他對許冰冰忠心耿耿,我動了惻隱之心。
還沒等那個腦袋滾到我的身邊,我右手一抖,轉輪墨的墨斗線從我手里飛出纏住了這顆腦袋。接下來,我猛地一拉,這腦袋直接朝著我飛了過來。
我原本想伸手把這腦袋給抓住。
不料在出手的一瞬間,我看到那腦袋齜牙咧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齒就要咬我。
好家伙。
我可不想上演農夫和蛇的故事。
我一撤手,然後把墨斗線一頓,這腦袋重重地撞在了旁邊的牆上。
這一下,把它給撞得七葷八素,兩只眼楮翻了白眼,吐了舌頭,如同翻了肚的蛤蟆腦袋。
我一腳把它踩在了腳下,然後又掏出一張符貼在它的額頭。
剛才還呱呱亂叫,四處亂滾的腦袋立刻不動了。
“這東西也太嚇人了,你趕緊把它踢走吧。
旁邊張震嚇得都捂上眼楮不敢看。
我彎下腰,又掏出一支香,點燃之後,在那顆腦袋的斷頭處輕輕晃動。
接下來,就看到一只通體紅色的蛤蟆從那斷頭的位置晃晃悠悠地爬了出來。
這蛤蟆剛才估計被摔暈了。
縮在腦袋里沒有動彈,被我手上的點燃的香味迷住了,才一步步地爬了過來。
我手上的香生成的青煙,化成一條細線,被貪婪地吸食著,如同嘬了一口細米線。
等它晃悠悠地爬出來,就被我一把抓住了。
它這時才驚醒過來,張開嘴巴就要呱地一聲叫出來。
我不等它張開嘴,伸出兩根手指直接捏住了它的嘴唇。
之後,掏出一張紙符,直接封住了這蛤蟆的嘴。
這道符如同萬能膠似的,立刻把這蛤蟆的嘴巴給粘得結結實實,它是一點聲音也不出來了。
它既然張不了口,也就報不了警。
接下來,我再把剩下的半支香,朝它的屁股上一插。
這家伙立刻如同屁股上被插了個竄天猴似的,疼得連帶爬地往前竄。
它向前逃走的速度,比著剛才那腦袋滾過來速度還要快。
“它這是怎麼了?是去搬救兵了嗎?”
旁邊的張震剛才看了我一通操作,驚得目瞪口呆。
“它這是慌不擇路,找人救它了。”
我對張震揮手說道︰跟緊點,我們去找它的幕後黑手!
說完,我朝著蛤蟆逃走的方向追去。
“它逃走沒影了!”
張震看到那只蛤蟆消失在黑暗里,著急起來。
“不急,尋煙不尋影,影散煙不散。剛才我插它身上那支香,就是為尋路的。”
“對了,把保鏢的腦袋拎上!”
我把那個保鏢的腦袋用繩子穿了遞給了張震。
“啊?”
張震看著這個腦袋一臉的驚恐,好像我遞給他的是一個拉了弦的手雷。
“沒事,現在他已經是個空腦殼了,你就當他是個玩具,他也是為了救你表姐才死的,你也不想他死後尸首分離吧。
再說,你不拎著這腦袋,一會兒出現什麼危險,我還怎麼救你啊。”
“好吧!”
張震听了我的話也有所觸動,再考慮到他可以幫我的忙也就是替我解放雙手了。
所以,雖然害怕,他還是拎起了那個保鏢的腦袋。
之後,我帶著他,追尋著樓道里那道隱隱的青煙,朝著樓梯口追去。
那道青煙曲曲繞繞地朝著樓梯上面飄了上去。
看來,設局害我的那個家伙在樓上。
他這是想居高臨下對我下手啊。
而且看到他利用蛤蟆控制死亡保鏢的法術來看,這家伙應該已經開壇作法了。
他這邊開壇作法,又是蛤蟆,又是污蟲的,用的好像還是東南亞方面的邪術,我還得好好收拾他。
那只屁股上被插了香的青蛙跑得還挺快。
這一會兒的工夫,我在走廊里已經看不到它的影子。
這還真是一股青煙就消失了。
“姐夫,你是怎麼看到那青煙的啊,我怎麼看不到啊?”
張震跟在我的屁股後面,眼楮四處瞟。
我對他說︰
”心靜則目清,你現在總擔心有什麼怪物沖出來,自然看不到想看的東西。
你要忘卻心中害怕的東西才能看清那些蛛絲馬跡。”
“哦!”
張震听了我的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後睜開了眼。
“姐夫,我看到啦!”
張震听了我的話,果然起了效果。
一下子興奮起來,心里沒有了害怕,身體也支愣起來了,不再那麼唯唯諾諾。
“那青煙上樓了!”
他看清了青煙的走向,帶著我就往樓上跑,很快就來到上一次樓梯的拐角處。
他腳步
也不停,直接就想往走廊里沖。
“回來!”
就在他剛剛快要邁出右腳時,被我一把給拽了回來。
與此同時,一根長長的鐵桿擦著他的頭皮呼地打在了地上。
啷一聲,折斷了一截。
我這才看出,這個鐵桿是醫院的輸液架。
這家伙又重又硬,再加上剛才那力道,要是砸在張震腦袋上,直接能把他的腦袋給砸開花。
張震直接就嚇傻了。
“讓你不要害怕,不是讓變得蠻撞!”
我拉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