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匕首帶著冷氣,朝著我的身子飛了過來。
她的速度很快,但比著今天的那只“東北虎”還差了一點。
我身子一側,在匕首快要飛過我身子的時候,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它的刀背。
“花爛,人更爛,手段更爛,總之你就是一個爛女人!”
我看著手上的匕首,冷冷對她說道。
這只桃花虎看到我輕松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她的匕首,眼楮里閃出了驚恐的神色。
她猛地朝著門口沖去,想要逃離這里。
不過門在她進屋之時,就已經關上了。
她還沒有打開門,我手上的匕首就已經飛了出去。
“嗖……”
這只桃花虎此時撲在門板上,听到後面傳來的聲音,立刻朝著一邊閃去。
不過我早就預判了她的預判。
匕首剛好刺中了她的後肩。
“呀,呀,啊,啊……”
這桃花虎猛地拔下匕首,驚恐地在那里又叫又跳,就好像後背爬上了一只蟑螂。
之後,她一邊扯自己的衣服,一邊朝自己的衣兜里摸。
我看她上躥下跳的樣子,冷笑著走了過去︰
“這匕首上有毒吧?”
我早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是專門走下毒,迷藥,這種陰毒路子的角色。
所以,在接住她的匕首之後,就想著如何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現在我用她的匕首扎中了她肩膀。
我是專門扎在她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不是關鍵部位,卻也不好治毒,也不至于那麼快毒化身亡。
“求求你,救救我!”
這個桃花虎匕首上的毒也是厲害,頃刻之刻她已經是手腳發麻,躺在了地上,只能在地上哀求。
我慢慢走過去,看她在地上掙扎著。
“解藥在哪里?”
雖然我並不在意這個女人的死活,但一個女人死在這個屋里畢竟有些晦氣。
二來,我也想了解一些虎頭幫的事情,所以先救下她再說。
“在這兒……”
她舉起手無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裙底。
我皺著眉頭,把手伸了進去,摸索著藏解藥的位置。
“我去,藏得夠深啊……”
我弄了半天,才扣了一個小瓷瓶。
我嫌棄地問她︰“怎麼用?”
“一半外敷,一半內服。”
我先把她翻個面,趴在地上。
她自己已經把自己後背的衣服扯開了,露出自己白皙的後背。
只是剛才那個被匕首刺中的地方卻是淤黑之色,跟旁邊的皮膚截然不同。
開始毒素此刻正在流入她的全身。
我先把瓶中解藥倒在她發黑的傷口上。
傷口倒在她身上的一瞬間,她猛地兩個哆嗦,四肢亂彈,好像觸電的白豬一樣。
“靠,這解藥跟毒藥一樣猛!”
我看她的反應,都害怕她會抽搐過去。
好在她很快緩解下來。
我把她像翻死魚一樣的,又翻了個面。
此時她的口舌都不利索了,嘴角在不停地打顫︰
“你們幫里有多少人?”
我把解藥放在她的嘴邊,卻沒有給她。
她嘴里已經含糊不清,說不出話了。
嗚咽了半天也沒吐個詞出來。
我只好拉起她手︰“給我比劃一下!”
她那雞爪一樣指頭,舉起了四個指頭。
“40?”
她搖了搖頭。
“400?”
她點了點頭。
“你的功夫在幫里排第幾?”
她還是伸出了四個指頭。
“40?”
她搖搖頭。
“排第4?”
她點點頭。
“看來你們幫,不怎麼滴啊。”
我不知道這個虎頭幫是靠什麼排名的。
不過這個女人的功夫是連那個什麼東北虎都不如。
如果是她排第四,那個東北虎排第三,那幫里比他倆功夫高的也剩下兩個人了。
也就是說,這幫派里,應該都是一些小嘍�@ 蛔鬮 恰 br />
現在這只桃花虎已經如同岸上干涸快死的魚,張著嘴拼命地想最後一口氣。
她的胸口急促地起伏著,波濤一樣,擠壓著為數不多的氧氣。
“快,快,給我……”
她最後扯著嗓子叫道。
看她命懸一線,我只好把解藥倒進了她的嘴里。
她又如同被安排了電刑一般地抽搐了一番,才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我看她還剩下半條命,話也已經說不囫圇了,便打消了繼續審問她的念頭。
我打開店鋪門,把她拖到門口剩下的一輛摩托車上,扔在那里就轉頭回到了店里。
我知道,雖然這娘們現在連個小孩子都能戳死她。
不過沖著虎頭幫的威名,應該是沒有敢動她。
而且,她是來暗算我,幫里的人應該也都知道。
說不定,此刻周圍的房屋上就趴著幾雙眼楮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呢。
解決掉這個施毒的桃花虎之後,這一夜再沒有賊人來打擾。
一夜無事到了天亮。
天亮之後,我這里還沒有起床呢,就听到大門被人砰砰地拍得震響。
“我去?
虎頭幫的人這麼快又找上門啦?”
我心里這麼想,卻听到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
“丁先生,在嗎?
丁先生,快點救人啊!”
這個聲音很是熟悉,曾經伴隨了幾個不眠的夜晚。
她就是馮三的老婆翠花。
馮三不是剛把她接到城里嗎?
怎麼今天就找上門了?
我心中疑惑著打開了門。
門外正是驚慌失措的翠花。
“丁先生,快點救下我們家的老馮吧!”
翠花一見我的面就要下跪。
我趕緊把她攙起︰
“嫂子,別著急,我們進屋慢慢說。”
我把翠花接進屋,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听她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天馮三開著新車跟我見面之後,就回老家接翠花和兩個孩子了。
他剛剛到家,兩個人還沒有干柴烈火呢。
他的電話就響了。
來電話的正是買家具的那個買主。
那個買主還是詢問這套家具上面的花紋是誰雕刻的。
馮三听了我的點拔自然是不肯把我講出來。
他對電話那邊的人咬死了,說整套家具就是他自己雕的。
花紋也是他自己刻的。
電話那頭的買家,半晌沒有吭聲,過了一會兒才對他說道︰
“不瞞你說。
我們家現在是遭了難。
我買這套家具就是為避難。
因為能雕刻出這個花紋的人是有大本事的人。
自然能幫我解難。
如果你是雕出這個花紋的人,就來一趟吧……”
那個買家最後告訴了馮三一個地址讓他帶著法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