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著開著車直接把木料拉到城里。
不過馮三卻執意要在村里款待我。
翠花也是十分熱情,一定讓我留下。
盛情難卻。
我只好跟著他們兩位到馮家。
隨後大賴和二妞也已經被二大爺送了回來。
二大爺看到翠花殺雞宰鵝,借口留下幫忙,實際上也是想粘粘葷腥。
二大爺保護兩個孩子有功。
翠花自然也樂意邀請他吃飯。
于是這個小院難得地熱鬧起來。
飯桌上,馮三又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我們在山里的離奇經歷。
二大爺听了黃皮子與馮家村那段被埋沒的歷史也是唏噓不止。
他沒想到馮家村與黃大仙兒有那麼多的往事。
雖然說這一次我和馮三又一次幫著山上的黃皮子度過了難關。
但那些黃皮子更多還是感謝我們丁家。
對于馮三,黃皮子們承諾會讓他發財。
但對整個馮家村來講,那群黃皮子卻是不想再有太多的瓜葛。
這樣看來,當年馮家村薄情寡義的做法,還是傷了那群黃皮子的心。
酒過三巡,馮三的嘴又把不住門了。
他把自己婆娘勇斗那條蟒精的事情講了出來。
不僅如此,還把事後他婆娘把他當馬騎的事情,也講得淋灕盡致。
二大爺畢竟年歲大了,哪听得起這種熱血上頭的事情。
以消食為由,拉著兩個孩子出門溜達。
翠花又是灌酒又是塞肉,還堵不住自己老公的嘴。
她也多喝了幾杯,酒勁上頭,再加上身上九天玄女的余勁未消,一下子來了火氣︰
“馮三,日你個先人。
你就喜歡當外人面講唄?
你就好這口唄?
得!
我滿足你,那我就當著丁先生的面騎了你!”
說完,她把酒桌上的盤子往下一扒拉,露出一片空桌。
然後就把馮三按到了桌子上,去扯他的褲腰帶。
馮三喝多了,還在那里叫囂︰
“來,誰怕誰!
臭婆娘,還反了你了。
今天不把你辦個踏實,我馮三就白長了三條腿!”
看著這對夫妻如此地鬧騰。
我也沒眼再看下去,一杯酒下肚之後,走到了院子里。
屋子里男女之聲從掩住的屋門里擠了出來。
我站在院子里透過影影幢幢的樹枝,看著滿天繁星。
在屋內魚水之歡的聲音中,我的大腦開始回想那些跟我有過情緣的女人。
雲清音、洪梅、蔣菀、鐘雨蝶、許冰冰、花韻、甦菡、鄭月影。
這八個女人好像一顆顆流星一樣,劃破了我人生的天空。
在我的記憶里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現在不知道這八個女人目前是什麼樣的情況,過得如何。
特別是像雲清音、洪梅這些我剛出道就結識的女人,現在如同隔了一個世紀一樣。
最後浮現在我腦海里的,卻是白靈兒。
當她的音容笑貌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我的心不由得咯 了一下。
現在我都沒有弄清楚白靈兒與我的真實關系。
如果她真的生在白家,與我有血緣關系的話……
想到這里,我的心中,莫名一疼。
馮三和她婆娘折騰了一夜。
我的心疼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兩口子精神抖擻地找我謀劃未來。
卡車上的木料除了我用來打桌子和櫃子,剩下的是他用來打家具的。
不過馮三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
所以,跟自己的婆娘在酣戰之余,想到了我。
他認為我生在木匠世家,除了那些降妖捉鬼的本領,打造家具的水平自然也差不了。
這家伙雖然手藝不怎麼樣,不過識人的本領卻是不錯。
他的家俱做得實在爛。
我一來也是想幫幫他們家,二來也是擔心他糟蹋了那些好料子。
所以,干脆就把他們家當成工廠,開料做工。
馮三的老爹做了一輩子木匠,木工房里剩下的工具都在。
我自己帶著的那八件神器,制作起家具自然不在話下。
我早已經丈量了幃城店鋪的格局,對于里面的設計早已經熟記于心。
所以我一邊自己制作櫃台和展架,一邊指導著馮三做工。
馮三白天跟我做工,晚上跟自己的婆娘做事。
他們是夜夜笙歌,我是苦守東窗。
好在幾日過後,櫃台和家俱都已經制成。
這對夫妻對我的隱形折磨才算結束。
完事這天,我們把做好的成品搬上卡車,往幃城拉。
臨走的那天,馮三的婆娘帶著兩個孩子依依不舍︰
她先是對我說︰
“丁先生,這幾天你盡干活了,吃了沒吃好,玩也沒玩好。
等下次再來俺家,俺再好好招待你。”
我還沒有搭話,她又轉頭對著馮三說︰
“三啊,你這一走,不知道啥時間回來啊。
你可得抽空回來啊。
槍不可外磨啊……”
“知道啦,知道啦。”
與自己婆娘不同,馮三猴急地就往車里鑽。
我看見翠花一臉不舍安慰道︰
“翠花,放心。
這套家具一賣,他就有錢啦。
到時就可以接你們進城啦。”
我說的是真話。
馮三這套家具做工精細,用料上乘,是家具中的上品。
這套家俱可抵得上大城市里的一套房了。
如果遇到識貨的商人,把它賣掉之後,那筆錢夠馮家吃半輩子了。
所以,就這一套家具就能實現黃皮子讓馮家發財的承諾。
翠花听了我的話,這才放下心來,沖我們揮手再見。
馮三一踩油門,車子很快就駛離了馮家朝著山下開動。
“你怎麼走得這麼急?
跟逃婚似的?”
我對馮三問道。
他一听這話,就開始向我倒苦水︰
“哎呀,丁老板你不知道。
她夜夜把我當馬騎,再不走,皮都要磨禿嚕了!”
“有那麼夸張?”
他這麼說讓我感覺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夸張?
你是不知道她現在玩得有多花。
現在每次上床她都會用褲腰帶勒住我的脖子。
她嘴上喊著駕,一只手猛拽繩子,還用一只手猛抽我的臉。
她說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回到那種沖鋒陷陣的感覺。
我的媽啊。
每一次我都感覺自己要被她做死了……”
馮三活靈活現地描寫,讓我能夠清晰地看到翠花在床上的那種颯爽英姿。
我還以為每次馮三那種欲仙欲死的叫聲是爽到了極致,沒想到他真的感覺自己快死了。
看來翠花在法陣中被喚醒了前世那種女中豪杰的回憶。
想到以後他被當馬騎的日子,我同情地看了看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