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清那個黑色的東西的時候,內心無比震驚。
因為這個黑色的東西正是爺爺讓我找的。
我們丁家的最後一個神器轉輪墨斗。
只不過這個墨斗現在只有一個外殼。
對于我來講,一個只有外殼的墨斗,是不夠的。
但是這個墨斗出現在這里,卻是出乎我的意料。
爺爺雖然告訴了我這個墨斗在沙漠底下,卻沒有說它具體藏在哪里。
現在看來,這個墨斗竟然是長在那個怪物尾巴上。
沒想到我們家的神器竟然是在這個龐然大物的尾巴上。
這怎麼說呢?
難道這怪物被困在這個岩漿湖里那麼長的時間,受了這麼多的苦,跟這個墨斗也有著很大的關系?
這讓人想想就細思極恐。
的確是這樣,我原來還以為,這個法陣只是我們丁家用來困住這個怪物不讓它禍害人的。
但如果它的存在是為人煉化這個神器的話?
那這背後。
我感覺到這個怪物,這個法陣,這個沙漠與我們丁家或許有著更深的關第。
雖然墨斗已經找到了,但這個墨斗卻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對于木匠的墨斗一般分為三個部分︰
它是最緊固的那個也是最好的那個墨斗盒。
我的手上拿的這一部分稱為墨房。
這里是裝墨汁的地方。
這個地方一般是過去用布或絲制品蘸了墨汁塞在里面。
另外一部分稱為轤,這個是用來纏墨斗線的地方。
這個轤,有用金玉,這是比較講究的墨斗。
一般的墨斗也可以用木頭來做轤。
留下最後一部分就是線了。
墨斗線也是一個墨斗極為重要的一部分。
因為墨斗對于一個道人中,最重要的要的事情,就是封印捆縛。
而這些往往都是需要墨斗線來實現的。
而對于一個將墨斗當成法器的道中人來說,這上墨線還有著飛縛的能力。
在所有的法器中,它們的分工是不是一樣,而且都會有側重。
開天斧則重于物理的進攻,那種劈砸可以應對敵人堅實的防御,也可以與敵人硬踫硬。
斷山鑿剛突出刺的進攻方式,可以利用敵人的防守的空隙,進攻刺殺。
落川鏟是為了對付奇門遁甲中的法陣,敵人堅不可摧的法陣可以被它攻壞,當然我自己要想修建一個很好的法陣,也不得不使用這個上好的法器。
陰陽鋸是為了隔斷那些粗壯的兵器,它的特性就是切割分斷,對于那些棍狀的,藤蔓狀的,特別很容易融合的怪物和法術,被它鋸開之後,就相當于被截肢了,怎麼著也合不了一起了。
清邪刨是清除邪氣的,特別是那些極易粘染別人的邪氣,那些依附于別人身的妖穢,都會被這個刨子給清理干淨,還它一個干干淨淨的本來面目。
通幽鑽則是為對付那些身體堅如頑石,皮如鋼鐵的怪物的,當然還有那些看似水火不浸的光滑表面,通幽鑽都會鑽把它給鑽透。
有道是︰“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而通幽鑽就是這個法門道界里面的“金剛鑽”。
定神尺則是這些武器之中,唯一對付那些鬼怪邪物意識的,這些鬼怪通過邪念控制著人、物、法陣之類的來禍害別人,在打斗時也是通過一種遙控的方式來對付別人。
而定神尺就好像一個隔絕器,或者干擾器一樣,讓它們的邪念不能相通,阻斷它們對這些東西的操控,甚至可以把它們的邪念固縛到某一處,大大降低它們的傷害度。
現在這些寶貝都被我收到了神機箱中,目前剩下的也就是這個轉輪墨了。
在這些神器之中,轉輪墨是最特殊的一個。
它可攻可守,近可以布陣防身,遠可以飛索制敵,它可以輔助我飛檐走壁,也可以布下陷阱,讓敵人寸步難行。
在轉輪墨斗沒有到手之前,我所使用的普通墨斗是達不到理想的效果,好幾次也都差點讓我喪命。
這次沙漠之行,除幫助鄭月影找到鄭家人失蹤的真相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這個轉輪墨了。
現在這個轉輪墨的墨房竟然在干掉這個大怪物之後得到了。
這墨斗不知什麼原因長在這個怪物的身上,和它一起固定在這岩漿湖底日日煉化。
現在它的表面雖然樸實無華,但卻隱隱透著一股不可摧毀的力量。
神器就是神器。
我僅僅上手一摸就能感受出它蘊含的力量。
我的心中不由得狂喜起來。
我興奮地把這物件擦了又擦,然後收回到神機箱中。
此時我轉頭看著旁邊的白靈兒。
那個怪物被法陣弄成渣子之後,我就第一時間查看了靈兒的情況。
好在,她只是被困得太久了,被那個怪物的白骨壓迫得昏了過去,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或許只是太累了吧。
我看著雙眼閉上的她,心中升起一陣憐惜。
我彎下腰,把她抱在了懷里。
白靈兒的身體很軟,軟得像一團棉,她的身體很柔,柔得像一片雲。
抱著靈兒的身體,感受著一種溫潤的體感。
那種暖暖的感覺,讓人心中升起一股漣漪,觸踫的皮膚讓人升起一片酥麻。
我用公主抱,把她抱在懷里。
現在這個洞里很安靜,安靜得讓人感覺在深夜的閨房中。
而靈兒此時睡得也很恬靜,靜得就好像睡在自己的床上一樣。
看著懷里這個姑娘。
看著她的臉龐,比著天上的月亮都還要好看幾分。
她睡著的樣子也是無比的可愛,長長的睫毛,翹翹的鼻子,紅紅的嘴唇,現在看上去就如同躲在我懷里的一個娃娃。
我低頭看著她,忍不住湊上去想看得更仔細一點。
正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她的眼皮跳動,眼睫毛也抖了幾下。
然後她就睜開了眼楮。
四目相對,她的眼神帶著驚疑和困惑。
當發現躺在我懷里的時候,她的眼神又閃過一絲驚慌和羞澀。
靈兒趕緊扭動身子。
我順勢把她放了下來。
“剛才怎麼了?”
白靈兒把臉轉到一邊,右手理著自己的頭發,其實是借機擋著自己羞紅的臉。
我這里還沒有說話,又听到她急忙說道︰
“呃,謝謝啊,剛才是你救了我吧?”
她這麼急促地說話,其實也是在掩蓋自己的緊張,也是用語言舒緩自己的羞澀或不安。
這讓我多少也有點尷尬。
是不是我剛才的眼神有點熱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