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飛斧比著那以氣化形的斧影厲害多了。
它就如同一只飛旋的銀色磨盤朝著那個怪物最巴里砸去。
我看到飛斧飛到那個怪物嘴里。
它嘴里的白氣戛然而止。
它正嘶吼的一聲號叫,也像是被卡了殼,再沒有叫出來。
我看到它的身子猛地一震,好像是受到了致命的一擊。
只是隨著它身子的抽搐,它身上的白骨猛地一緊,白靈兒還是被它的白骨身體給纏住了。
我心中一急,直接從神機箱里抽出落川鏟再次沖了上去。
只是這一次,這怪物如同誤食了火炭的巨蟒開始拼命地打起卷來。
看來開天斧這次是真的傷到了它。
我沖到它的身邊,揮起落川鏟狠狠地拍在它的身上。
它現在的身體全然沒有知覺,只是在那里痛苦地打轉。
倒是我一不留神被它的白骨身體結結實實地踫撞到了一起。
這一個撞擊比著剛才它用腦袋撞我的那一下,有過之而不及。
我的身體里的經脈剛剛才得以修復。
就如同一個破裂的瓷碗,剛才被粘住,現在又被這怪物這麼結結實實地一撞,立刻又散了架。
這一次我受的傷比剛才更為嚴重。
我都感覺自己的身體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截了。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氣鮮血。
我的身體受傷嚴重。
那個怪物好像也不好受,而且它的痛苦交織著憤怒,以更加瘋狂的姿態撲了過來。
它的身體里面應該是卷著白靈兒的。
此刻它的身體如同一只盤成一團的白骨鋼蛇,翻轉著朝著我滾了過來。
他身上的白骨此刻也都如同開了刃一般。
現在就如滿身是刀的白骨長蛇,地面被它滾過的地方,都被它的白骨劃出深深的痕跡。
與此同時,它張大的巨口里也是尖齒森森,就像是隨時合上的鍘刀要把我的腦袋給咬下來。
這個怪物原本長得就怪,現在以這種更奇怪的方式沖著我撲過來,也算是怪上加怪了。
只是我被它剛才這一撞,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樣,無法與它正面硬扛。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它的身體還卷著白靈兒呢。
我這時也是投鼠忌器不敢對它發什麼大招。
現在我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怪物撲了過來。
我有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就在這個怪物如同一個帶刀的磨盤快要滾到我的身上,把給戳死的時候。
我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身下地面的變化。
我剛才落在地下的時候,因為被這個怪物撞得吐血。
那口血直接噴在了地面上。
現在我發現自己的鮮血竟然很快滲到身下的地面之中。
我身下的地面,原本是頭頂的岩漿湖里的岩漿。
這些岩漿掉落下來之後,變涼變硬,形成了火山岩。
但現在這些火山岩好像在吸食我吐出的血。
不對。
不是這個火山岩在吸食,而是我所在的法陣在吸食。
我看到自己的血液被火山岩吸食之後,我身下的地面開始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
與此同時我看到剛才已經消失的地面那道法陣的界線竟然又出現了。
就在界線出現的同時。
我看到無數的道符開始從界線上冒出。
它們都朝著我的位置涌了過來。
我剛才與這只怪物搏斗的過程中,一直都站在這個法陣的中心位置。
或許是巧合,我剛才摔倒的位置也正是在法陣的中央。
剛才蜥蜴火山破滅,地上的圓形界線也都消失了,而且這個怪物還能在洞里亂竄,都差點把我和崔強追上來吃了。
我還以為這個困住怪物的法陣徹底破了呢。
沒想到它竟然被我噴出的鮮血再次激活了。
看來包炎成說的沒錯,這個法陣的確跟我們丁家淵源極深。
甚至時隔這麼多年了,我們丁家人的血落到這個法陣上都能讓它重新激活。
那個怪物卷著白靈兒,原本正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但從地面上傳來輕微的震動聲之後,我就發現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原本不可一世要與我決一雌雄的家伙,看到腳底下還在震動的地面。
立刻轉身就要沖出法陣。
這只怪物或許在這個岩漿湖里受了太多的折磨,留下了心理創傷。
把它困在這個岩冰湖的就是我身下的這個法陣。
現在這個法陣竟然再次啟動了。
這讓這只好不容易脫困的怪物嚇得都要尿了。
它有著太深的心理陰影了。
它眼看就要把我和白靈兒一舉拿下。
但現在看到了法陣的變化後,它竟然丟下了即將到手的勝利,轉身要逃走。
雖然它要逃走,身體卻並沒有松開。
白靈兒還在里面呢。
這個家伙是臨走還想帶個人?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身上卻是像斷似的,提不起氣力來。
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從身下的地面里傳來無窮無盡的力量。
這力量都是來自剛才從法陣界線飛出來的那些道符。
這些道符的能量此刻都是匯集到了這個法陣原本的陣眼,而我此時剛好在這個陣眼位置,所以我現在的身體中如同一個海綿正在不住地吸取著能量。
那只怪物擄走了白靈兒,朝著法陣外面逃了出去。
只是它沖到法陣界線的時候,我看到它如同撞到了一塊玻璃上,狠狠反彈了回來。
這只怪物的力量巨大,再加上它此刻是拼命逃跑,所以,它撞擊這個法陣時的力量更大。
可它如此猛烈的撞擊,這個法陣卻還是固若金湯。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我看到那圈圓形界線猛的亮起。
與此同時,一道紅色玻璃幕牆似的封禁之力道,也在空中顯露。
這只怪物撞到法陣紅色結界的時候。
我看到它更加驚慌和暴怒。
它開始用自己腦袋上那個黑角,去撞擊阻擋著它的封禁力道。
嚓幾聲過後。
這只怪物腦袋上的黑色傷口又繼續擴大了,黑色的血液又開始流了下來。
可即便是帶著這地下最堅硬的黑角,它還是不能破壞這個法陣。
就在這只怪物氣急敗壞拼命撞封印幕牆想要逃出去的時候。
我自己的身體開始也了產生了變化,我感覺自己與腳下的法陣已經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