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把那個怪物角砍出了黑血。
但我的五髒六腑只怕也被它撞出了血。
我只感覺自己的嘴里噴出一股血腥味,身子就如同斷線的風箏朝著後面落去。
這個怪物的這一次撞擊好像把我體內的真氣都撞散了。
我想在空中穩住身形。
發現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經脈好像都在疼,根本施不上力氣。
就當我覺得自己要狠狠摔在地上的時候。
我只感覺自己下墜的身體被一個人抱住了。
柔軟的身體再加上淡雅的體香,讓我意識到是白靈兒。
她見我被那只怪物撞得要落在地上,趕緊出手,接住了我。
“你沒事吧?”
白靈兒關切的問道,她的眼神中滿是擔心的神色。
看到她的眼神我的心中不由的一暖。
“沒事,我帶著的有爺爺調制的丹藥,我服下一顆就好。”
我從旁邊的神機箱里摸出了爺爺給我的那個青瓷小藥瓶。
里面是爺爺從山上采摘的百草煉制的護體靈丹。
我之前在隊友受傷時,曾經用爺爺的靈丹救下過很多人。
不過,現如今,我也得需要這些靈丹來幫自己渡過難關了。
現在我剛把靈丹服下,然後就听到對面傳來了那個怪物憤怒的吼聲。
我一抬頭,看到那個怪物現在雷霆大怒。
它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完好的地方了。
他的身體早就被岩漿湖給沖刷得只剩下了白骨,腦袋之前還算完好。
但在與我們打斗的過程中,也掉到了岩漿湖里被滾燙的岩漿燙得跟剁椒魚頭似的,一踫就爛。
現在也就它那個黑角,還算完整。
一來那個位置在腦袋頂上受岩漿湖的侵蝕最小,二來它的黑角是真的硬,好像鋼鐵一般,也很難受到破壞。
特別是剛才我的舍身一拼,心想著至少能把它的角給砍斷一截呢。
沒想到,最後也僅僅是把那個黑角砍開了一個口子。
現在我自己這邊都快要倒下了,而它那邊卻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這可怎麼是好?
我們進來的洞口中已經被這怪物給封住了,現在不干掉他,只怕很難再出去了
想到這里我就要掙扎著再起來。
“你先服藥調理,我來擋它一陣!”
我還沒起身旁邊的白靈兒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雙手握住自己的那把短刀,邁了半步做出了一下半蹲馬步的姿勢。
雖然她的身材高挑舒雅,但這一個架勢竟然有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那個怪物此刻已經殺瘋了眼。
它只怕是要殺掉所有擋在它的人。
現在它的面前就是白靈兒。
看到這個怪物無比凶猛地撲過來。
靈兒一聲輕喝,雙手一揮,手里的短刀的刀影飛出 。
在空中幻化出一只鳳影的形狀朝著這只怪物沖去。
看得出靈兒手中這把短刀也是一個神器。
真氣運注其中,竟然可以化為形,與手中的短刀之氣融合,釋放出攻敵的殺氣出來。
靈兒的修為也不錯,再加上這一次,她可能為了救我,所以舍命一擊。
那只短刀上的鳳影看起來,威不可當,隱約之中,竟然帶著聲聲鳳鳴。
這只怪物見短刀上飛出殺氣,也不躲藏。
它把嘴一張,噴出白色的氣體。
這氣體好像是火山的高溫氣體,炙熱無比。
它的腦袋向前沖,這氣體也朝前掃。
剛好與撲面而來的鳳影面對面撞在了一起。
只听見嘶的一聲。
鳳影就如同棉花糖一樣被白色的熱氣融化掉了。
靈兒見狀臉色大變。
此時這只怪物快要沖到面前了。
她不退反進,一躍而起,從空中揮出了自己的短刀。
刷刷……
又是幾道刀影居高臨下,對著那個怪物腦袋斬了過去。
那個怪物只是頭一扭,身子一擺,它巨大身體的森森白骨如同橫擺的白骨長城朝著空中的靈兒卷去。
靈兒身體輕盈,竟然在它空中甩動的白骨之間來回穿梭,如同輕盈的蝴蝶在花間飛舞。
這個怪物一時纏不住她,氣得在那里發出嗷嗷之聲。
我也趁機服下丹藥,盤腿調息。
不得不說,爺爺在煉制的丹藥真的是人間佳品。
我服下之後,體內受損的經脈如同被一股溫泉浸潤著,滋潤著保護著,很快就修復了大半。
正當我快要完成的時候,卻听到空中的白靈兒傳來一聲輕呼。
我抬頭一看,只見靈兒此時在空中已經被那怪物纏住了。
看到靈兒受困,我心中大急。
剛才看靈兒在空中的身姿,在那白骨之間游刃有余,怎麼片刻之間就敗下陣了。
這時我看到白靈兒的刀被那個怪物尾巴給架住了。
我看到架住靈兒那把刀的是那個怪物尾巴上的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雖然也是長在這個怪物身上的,但卻與它身上那些白森森的骨頭不一樣。
這個玩意是漆黑的,比玄鐵還要硬。
而且它好像帶著迷咒一樣。
白靈兒每一次的劈砍都會被它輕易的擋住。
好像是它在引著靈兒的短刀在劈向這個地方。
也可能是這個東西打破了靈兒攻擊的節奏的,所以,這個怪物身上的白骨才趁機把她給卷住了。
我看到此情景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現在這個怪物的身體還有空隙,我還有機會去救她。
如果這個怪物身上的骨縫都已經填滿,那靈兒真的就出不來了。
所以,我忍著劇痛,停止了對自己身體的調息。
一聲大喝之後,我跺腳而起,揮起手中的開天斧又朝著怪物沖了上去。
這一次,我沒有采用什麼技巧,而是用著共工撞山的姿勢,去和它以命相搏。
因為我知道與這家伙的戰斗到了緊要關頭。
這兩招之內,就需要有個結果。
當然這個結果不是我們能不能贏,而是我們能不能逃走。
因為在與這只怪物存在著如此巨大的差距的情況下,還想著輸贏那就太奢侈了。
我現在想得更多的就是怎麼把靈兒救下來,我們怎麼能活下去。
那只怪物正準備把靈兒給困住,看到我從地上也撲了上來,把頭調轉,嘴巴一張,里面噴著白氣,就沖著我撞了過來。
他的身子很長,腦袋在攻擊我的同時,身子還在不斷纏緊。
雖然我知道它嘴里的白氣厲害,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側身一躲,先用背著的神機箱擋住炙熱白氣。
即便我背著的神機箱水火不浸,能抵擋著這炙熱白氣。
但我還是感受到了這白氣的熱量。
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蒸鍋里漏出的蒸汽給烤著的,皮膚都是火辣辣地痛。
我忍著劇痛,把手里的斧頭狠命一揮。
直接朝著它張開的嘴巴里丟去。
老子這一次命都可能丟了,這把斧子還留著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