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起伏不平的鹽堿地,車輛好像在一片白色的海洋上起伏前行。
車隊行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我們駛進了一個叫杵喀的縣城。
我們在這里休整一晚,明天就可以走進沙漠。
杵喀是臨近沙漠的一個小縣城。
縣城沒有什麼產業,縣城上的很多就靠著來沙漠旅游的人生活。
只是這個沙漠太遠,行程太遠,能來這里的人並不多。
所以,縣城上也並不繁華。
我們的車隊來到縣城最大的賓館。
不過這賓館看上去還沒有鄭月影家大。
賓館的牆上和屋頂都有著月牙的形狀,建設上的窗格和花紋也都是異域風情的裝飾。
賓館雖然破舊,但還算整潔。
更為難得的是,這麼狹小的賓館,竟然還有一個門童。
只是這個門童年紀也不大。
這個男孩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
穿著不太合身的花褂子,眼神盯著客人的神情,透著一股機靈勁。
“歡迎貴客光臨!”
我們的車剛在酒店門口停穩的時候,他就機靈地上前幫我們打開了車門。
“小卡!你個小混蛋,怎麼不先給崔哥開車門。”
崔強從司機位下車之後沖著這個門童笑罵道。
“喲,原來是崔老板來啦。”
崔強因為準備原材料沒少來這個縣城,所以跟這個門童很熟。
小卡正準備幫鄭月影拎箱子,看到崔強,立刻就轉了過去。
我們一行人,留了兩個人看車。
其他就在這個賓館住宿。
我原本想跟鄭月影一個屋,不料崔強在訂房間時,每人訂了一間房。
鄭月影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只好一個人住。
我覺得崔強這樣的安排應該有什麼用意。
果然到了半夜,我的房門傳來敲門聲。
打開一看,崔強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外。
“什麼事啊?”
我有些困惑,他為什麼半夜會來找我。
“兄弟,跟我走,我帶你去開開眼。”
這一天的車程,拉近了我和崔強的距離,他現在已經跟以兄弟相稱。
我一時沒有搞明白他的意思。
最後他才跟我明說是帶我去找女人。
怪不得他要把我和鄭月影分開,這家伙簡直是道德敗壞。
我一氣之下就想關門謝客。
不料崔強的一句卻是讓再次把門打開。
“听說,那個蔓娘就在那里哦。”
“你說誰?你確定?”
我不相信那個消失的蔓娘會在這個偏僻的縣城出現。
“你以為我們崔家在邊疆這麼多年是白混的嗎?”
崔強有些得意。
“從發現這個小娘們有問題之後,我就讓自己全疆的兄弟發動了拉網式的搜索。
你說巧不巧,我的一個兄弟告訴我,這個蔓娘現在就在杵喀縣。”
是有點巧了。
我和鄭月影剛來到邊疆就差點被這個小娘們擺了一道。
現在她又跟著我們來到了這個縣城。
這麼巧合的事情必然有鬼。
不過這家伙既然露了蹤跡,我倒是要去會會她的。
這個家伙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們施展媚術,背後必然是有人指使。
想到這里,我讓崔強到樓下等我,然後先去找了鄭月影。
我告訴鄭月影要出去一趟。
她問我去哪里。
我怎麼敢告訴她要去和崔強找女人,只好說,進沙漠前去采購一些裝備。
鄭月影想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哪能讓她知道我跟崔強去逛窯子,所以趕緊說,我們要去黑市,大半夜地帶個女人出門不安全。
我一邊跟鄭月影解釋,一邊掏出三個物件。
第一個物件是把小木劍,這個木劍有一根食指大小,我把它掛在門後面。
第二件物件是一個小木頭人,我把它放到了鄭月影的窗台上。
第三個物件是一張道符,我折疊好讓鄭月影放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番折騰,讓鄭月影都緊張了起來。
“沒事,出門在外,小心為妙,這就是圖個心安,不會有事發生的,崔強把整個樓層都包下了,還留了保鏢在樓道口,不會有事的。”
我安慰著鄭月影,然後就出了門口。
我走出酒店門,看到崔強和一個人站在院子等我。
我走上前才發現這人是門童小卡。
“那個地方沒有內部人帶著進不去。”
崔強看我有些驚訝對我說道。
“崔強,小心帶壞孩子!”
我對他提醒道。
“孩子?這小家伙玩得比我還花呢!”
崔強揶揄著小卡,一直朝著酒店外面走。
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離酒店很近,所以,就沒有開車。
接下來,小卡帶著我和崔強穿街走巷,我也發現沒開車是對的。
好多地方窄的車根本就進不來。
我們繞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個院門前。
這個院門緊閉著,里面隱隱傳來人的吵鬧聲。
小卡向前走兩步,先是拉住上面的一根草環三長一短地晃了晃,然後又拍了四下門。
過了一會兒,院子里傳來腳步聲和一個奸滑的聲音︰“誰啊……”
“我,卡巴郎!”
小卡對這個聲音回應道。
這個時候,我听到一個拖拉的聲音從院子里走了過來,直到走到大門口,打開了門。
一個獐頭鼠目的家伙伸出腦袋看到了小卡。
當看到我和崔強時,臉色一沉,就縮頭想把門給重新關上。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他們也想過來看表演,放心,都是可靠的人!”
小卡說完就給這個家伙的手上塞了一疊錢。
那個家伙捏了捏錢,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進來吧!”
他打開了門,讓出一道縫。
小卡先進去,我和催強這才進去了。
這家伙關了門之後,帶著我們向屋里走,我才發現他是一個瘸子。
走過院子,我才發現西北的房子設計很有特點。
很多門樓連著走廊,院子與院子之間的二樓很多都有相連。
看上去回廊曲連,錯綜復雜。
這種風格的房子不多見,也新鮮。
我們從院子里走進了一間屋子。
這屋子看似不大,里面竟是幾間樓打通的,地板上還向下挖了半壁牆。
屋頂有柱子頂著,簡直是一個劇場模樣。
這里的座位雖然破舊,擺放倒也講究,主次分明,錯落有致了。
在又一次塞了錢之後,他把我們引到最中心的位置。
這個屋子里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
在這個裝修很是粗糙的屋子里,擠滿了各式各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