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氣入腹中,化為兩股,一股運之手掌,一股運之喉間。
“好,好一曲讓人沉醉其中的歌舞!”
我一邊鼓掌,一邊稱贊。
掌聲如鼓,吼聲如雷。
凌厲的掌聲和巨大的吼聲,如同鐘聲大呂在屋子里回蕩。
這聲音讓眾人的身體都為之一顫。
他們如同做夢一般都清醒了過來。
就在我鼓掌喝彩的同時,我看到白紗後面那個女人也是身子晃動,舞姿開始凌亂。
很明顯,我的鼓掌和喝彩,打破了她的節奏。
她的舞姿雖然優美,卻是再也魅惑不人了。
接下來,舞典很快結束,燈光亮起,眾人也都回過神來。
那個女人最後悻悻地收起了舞姿,行禮下場。
只是她在走向後台的時候,抬眼望了我一下。
雖然隔著白紗,我也能感受到她投射過來的敵意。
“怎麼樣?丁大師,這節目不錯吧?”
旁邊的崔強擦擦嘴角,湊過來賤兮兮地對我問道。
我認真地看著他的臉,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端倪。
沒有。
這家伙雖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眼神還算真誠。
他是真心想得到我的稱贊。
也是真的覺得自己安排的這個節目非常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只是崔強剛才也沉迷其中。
難不成他也不知道這歌舞背後的厲害?
還是說這歌舞媚惑之事,他也不知道。
“這歌舞是你安排的?”
我從他嘴里多問出一些信息。
“這舞台上的女人你熟嗎?”
“不熟,”
崔強給出一個否定的回答之後,又笑著對我說,“這酒店老板是我哥們,這女孩就是他請的……”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玩味地壓低聲音︰
“丁大師,難不成是想見見她……”
我看他賤兮兮的樣子,就想一巴掌他臉上,讓他清醒一下。
不過,最終我還是忍下了。
我看到舞台之上那個女孩已經下去了,便對崔強說︰
“你現在帶我去後台見見那個女孩。”
“現在?”
崔強用眼神掃了一下鄭月影和巴圖︰“你這麼急嗎?”
看到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我內心憤怒的小火苗快要被點燃了。
我氣得咬著牙對他說︰“是的,很急。”
“好的,安排!”
崔強露出一個小痞子一樣的笑容,拉著我起身。
我借口跟崔強上廁所,讓鄭月影和巴圖一等人先用餐,然後離開大廳。
繞過走廊我和崔強直奔舞台的後台而去。
因為要繞過走廊,所以比直接從舞台大廳走到後台花費時間要長。
一路上,我快步向前,惹得崔強在旁邊一路小跑才趕上。
“慢點,慢點,大師不用這麼急吧?”
崔強可能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猴急。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
等我們繞到後台,正好看到一群女孩嘰嘰喳喳地從一間屋子走出來。
這些女孩就是剛才給那個神秘女子伴舞的女孩。
只不過那個女孩開始跳舞之後,就成了獨舞。
這些女孩提前下場,在後台換了裝。
“那個誰呢?那個……”
我攔住了這些女孩,才想起來不知道剛才的神秘女孩叫什麼名字。
“蔓娘呢?”
還是後面的崔強叫出了她的名字。
“在里面。”
這些女孩臉上露出鄙視的神情,指了指最後一個化妝間,好像我們是想叮臭雞蛋的蒼蠅。
我也不理會她們的目光,走到那個化妝間的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我去,要不要這麼急?”
崔強見我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推門有些傻眼。
不過等我推開門之後,他也愣住了。
只見這個屋子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窗戶打開著。
“咦?沒人?”
崔強有些傻眼。
他轉身出屋,又去問那些女孩。
這些女孩異口同聲地說,蔓娘在屋里,現在這里面卻是一個人都看不到。
“算了,她已經離開了。”
我現在已經感受到,這個女孩已經離開酒店了。
她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舞女那麼簡單。
今天晚上的舞台表演絕對是一個局。
而且這個局被我破了之後,她就倉皇逃走,更讓我覺得此次西北之行不會太順利。
找不到這個女孩,我就和崔強往回走。
這期間,崔強還有些不死心,跟酒店的經理打了好幾個電話,結果都沒有打通。
等我和崔強回到餐桌。
鄭月影和巴圖已經正在舉酒踫懷。
巴圖是長久混在生意場上,為人處世極具經驗,即使沒有我和崔強,這個酒桌也沒顯得冷落。
好像除了我之外,都沒有對剛才舞台對大家的媚惑感覺出什麼不妥。
只有崔強還在琢磨,蔓娘為什麼突然消失了。
酒過三巡。
我和鄭月影感謝了巴圖和崔強的招待,同時也不忘提醒他們。
明天一早出發去沙漠。
崔強表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離開之時,崔強又賤兮兮地拉住我,說自己還為我安排了特別節目,那里的女孩,比著蔓娘並不遜色。
我懶得理會他這種特別的安排,只是提醒他趕緊聯系上酒店的經理,詢問出蔓娘的背影。
崔強見我對他安排不感興趣,有些失望。
不過還是把我和鄭月影送到了下榻的酒店。
我和鄭月影走進酒店前台,這才知道,崔強把我和鄭月影分開安排了兩個房間。
不知道他這個安排是為了方便我的活動,還是說不知道我和鄭月影的關系。
原本我並不在意,但想到今天那個神秘失蹤的舞女,想到她對我們布的局。
還是讓前台把我們的房間合成了一間。
我要保護鄭月影的安全。
听到我的決定,鄭月影臉上飛出一片紅暈。
其實我在鄭家時已經和她住一間臥室了。
不過這一次我的主動要求,可能讓她有些遐想了吧。
酒店給我們安排的是標準間,兩張大床。
鄭月影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而我洗漱完了則盤腿在床上打坐。
在我打坐時,我听到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我能感覺到她時不時偷看我一眼,卻不好意思打擾我的修行。
被她這番影響,我的打坐也很難靜下心來。
我正在想著要不要跟她說說話。
她的電話卻響了。
她的手機是崔強打過來的,但要找的人卻是我。
我有些困惑地接過手機,卻听到崔強在那邊說灑店的老板死了。
我心中一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