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海蛇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沾了我的血,就是佔了什麼便宜。
不料卻是被我的血給燙得全身都脫了皮。
它此時已經是被痛得暈了頭了。
不顧一切地想從我手上掙脫。
與此同時,它的嘴巴開始四處瞎咬。
就好像一只痛得發瘋的野狗,什麼東西都想咬上一口。
此時那只海豹又已經沖了上來。
我看到它揮動著手里的大鰲,急忙把手里的斷山鑿,連同上的海蛇一同甩了出去。
那海豹見我甩過去斷山鑿,急忙伸出那只大鰲格擋。
當的一聲。
斷山鑿被它的大鰲給擋下。
但鑿上的那條海蛇也剛好掙脫。
它就如同一個大姑娘的褲腰帶,朝著這只畸形海豹的臉上飛去。
那只海豹雖然力氣很大,但是魚鰭畢竟很短。
它勉強擋住了我丟出的那個斷山粒,卻是沒有攔住飛過的海蛇。
這海蛇此時已經是痛得不管不顧了,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挨著了自己的身子,轉頭就是一口。
這一口直接是咬中了海豹的鼻子。
海豹顯然是沒有想到,躲在自己人頭殼里面的小家伙,竟然敢飛過去咬自己。
它被海蛇咬中,非常惱怒,把嘴一張,直接把這條咬中它鼻子的海蛇,連吞帶咬地向下咽。
那條海蛇雖然凶猛但在這變形的海豹這里就變成了食物。
這只海豹不畏懼這條毒蛇的毒液,也是令人稱奇。
這條毒蛇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它現在被海豹咬中之後,眼看自己就要被這個海豹給吞下去。
它開始在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抽打著這只海豹的臉。
被打臉的海豹已經完全顧不上我了。
它拼命地甩著腦袋想把這只海蛇從它自己的臉上甩出去。
我見機不可失,起身一閃,沖到這只畸形海豹的前面,揮起開天斧,直接朝著這只海豹的脖子砍去。
只听見 嚓一聲,它的腦袋被砍斷了。
這個海豹的腦袋連同脖子上的那條海蛇被鋒利的開天斧削成了兩截。
這兩個玩意一直在地板上掙扎直到最後才化成了泡沫一樣的東西。
干掉這兩個東西之後,我也松了一口氣。
自己也是在危險之中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所以,很感謝被我藏在胸前那個貝殼。
如果不是它擋了一下那只海豹的大鰲,只怕現在我也已經命喪黃泉了。
我掏出那個貝殼看了一下。
只見它坑坑窪窪的表面上多了幾個裂痕。
可以看出剛才這海豹的攻擊力有多大,連開天斧都砸不爛的貝殼竟然被它給打爛了。
而且這個海豹除了這麼猛烈的肉身攻擊之外,它的精神攻擊,或者是迷惑人的能力也是超乎想象。
誰能想得到,這麼丑陋的一只海豹,拎著一個沒有人皮的腦袋,還能變成一個美女。
而且還是一個自己認識的存在于自己腦海里的美女。
我知道這個海豹身上的邪力來自這艘大船。
這大船有著能夠讀取人記憶的能力,這其實也是一種精神攻擊。
這種精神攻擊是之前我來到了游樂園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我不知道這游樂園幕後的黑手是誰,但的確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的對手類型。
干掉這只海豹。
我也準備扔掉手里的貝殼。
不過我看到它雖然已經破裂,但破裂的位置邊口鋒利,看上去比著那些神兵利器還要光亮一些。
我想著這貝殼也是被這條船上的邪氣淬煉過的。
用它作武器或許比著我自帶的武器還好使一點。
于是,把破裂開的貝殼掰開。
剛好幾片巴掌大小的貝殼,可以作為飛鏢使用。
我手里捏著這幾塊貝殼,繼續朝著這個船的深處走去。
等我走到這個走廊的盡頭,又發現一個朝上走的樓梯。
對于這些豪華郵輪來講,越是上層的建設,越是設置得豪華。
畢竟錢多一分,位高一等。
高處都是貴,低處自然貧,這是到哪都適用的道理。
這個通向上面一層的樓梯看著都比剛才要結實很多,兩旁的護欄也都用彩漆精心描繪,看上去就品位高一級。
從這里登上樓梯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小門。
看到門我也是一愣。
這個門是單向的,只能從上面打開,不能從
門的上面有一個窺視孔,上面有著一個單面鏡。
也就是只能從上面看到
這讓我想到了一些關于郵輪的傳說。
在過去的郵輪里,貧富的階層在船艙里面是完全分開的。
貧窮的人買的往往是底層的船艙。
這些船艙往往悶熱潮濕。
而那些貴族有錢人則往往住在高層那種敞亮透氣的豪華酒店似的房間里。
為了防止底層的人悄悄溜到上層。
船上就會在連接兩個階層的通道上安裝這樣單向開啟的門。
為什麼門要這樣按,而不是完全焊死。
那是因為很多達官貴人喜歡在窮人里面找存在感,顯示自己的地位。
他們有些人喜歡偶爾到底層人民那里找找樂子,見識一下這些窮人的寒酸,來滿足自己人上人的快樂。
偶爾他們也會帶一些底層那些愛慕虛榮的少男少女到上層去見識一下它們奢靡的生活。
在這些少男少女的驚訝、羨慕和嫉妒中,用金錢征服他們的精神,摧殘他們的肉體,滿足自己變態的征服欲。
所以,這扇門能從上向下打開,卻不能從下往上打開。
本身就是一種不平等的體現,是一種特權的宣示。
人狠起來比鬼神惡心多了。
我看著這個扇門,心中升起一陣厭惡。
好在這個門現在是虛掩著的,沒有關上。
要不然我說不定還要砸門而入。
等我走近門後,我看到上面布滿了血色的手印。
這些手印好像是在拍打這個門時留下的。
可以看出曾經有不少人擁集在這個門下,在拼命地拍打這個門,想通過這個門逃到上面去。
這些人為什麼要擠在這里呢?
他們的背後又是什麼呢?
洶涌的海水,還是凶惡的猛獸,或者恐怖的惡鬼。
我想象著那些逃命的樣子,伸手打開這個虛掩著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