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用墨斗線吊著自己去救甦菡的。
沒想到半路里卻憑空出現了一個門讓我撞了進去。
這個門上的門牌號是1301,也是樓下那個接待員告訴我的房間號。
現在看來,他告訴我們的並不是什麼房間號,而是一個傳送門的號碼。
我撞進1301之後,直接被摔在了地上,還在地上滾了一圈。
不過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進入的不是一個酒店的房間,而是另外一個空間。
因為我發現自己此刻是躺在一個草地上的。
這是從一個幻境進入到另外一個幻境中了?
我現在突然明白自己經歷了什麼。
這里又是哪里呢?
正當我困惑的時候,頭頂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突然 的一聲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這光芒如同突然降臨的中午陽光,刺得人眼楮生痛。
我的眼楮對光線極為敏感,剛才我和甦菡仿佛在一個周圍是漆黑的虛空中。
現在突如其來的強烈的光,讓我難以忍受,我趕緊閉上了眼楮。
與此同時,我的頭頂響起了一個喇叭的警告︰“大逃殺游戲,正式進入倒計時,10,9,8……”
大逃殺?
這他娘是個什麼鬼地方?
我沒想到自己進入的這個惡靈的酒店會出現如此詭異的情況。
還能進入到一個大逃殺的游戲中來。
我之前雖然經歷過一對多的廝殺,但都是敵我分明的情況。
像今天這種群體性的混殺,從來沒有經歷過。
而且很明顯,眼前的這個游戲肯定也是一個幻境。
在這種幻境中喪命,只怕也會丟掉性命。
所以,如果自己現在已經處于了游戲之中,那自己接下來需要做讓自己在這個游戲中活下來。
在這種突出其來的游戲中,我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先要摸清情況。
我第一個需要確認的就是,這個游戲有多少參與者?
這些參與者是跟我一樣被帶入幻境的,還是說只是游戲中的npc只有我是這個游戲里唯一的主角?
現在我的眼楮生痛,刺目的燈光,好像要把人的眼楮給弄瞎一樣。
不知這是不是幕後黑手,故意而為之,讓我短暫丟了視力。
如果所有游戲的參與者都是一樣狀態的話,那還好說。
但如果只有我是眼楮瞎的,他們每人都可以正常看東西。
那對于我來說,這個游戲,一開始就是一個很難應對的局面了。
好在我的眼楮被那刺目的陽光照得睜不開之前,還是掃了一下附近的情況。
在那個一瞬間的模糊影像中,我看到自己和其他人員正處于一個類似小島的地方。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小島的中央。
這個中央的空地上種著草莓。
草地上站著不少人,也有著其它一些奇怪的生物,還有一些既像人又像野獸的家伙。還有一些,直接就像是魔鬼本身。
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個大逃殺游戲,可不是那種憑著真本事就能逃出去的游戲。
我在這里只怕會遇到形形色色的家伙。
而且,這些對手之中,應該是有很多家伙不怕這些強光的。
因為就在我閉上眼楮的前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了有些怪物已經撲向離自己最近的人。
我知道很快就有東西會朝著這邊沖過來。
好在我闖入這片空間的時候,我隨身攜帶的神機箱並沒有掉落,還在我身上背著的。
有神機箱在,我所有的戰斗力都在!
我的眼楮雖然短暫地失明了,但自己的耳朵卻是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我憑著自己對周圍掃了一眼的那個記憶,朝著一邊閃去。
我剛才看到那個地方有一塊半人多高石頭。
我如果摸到那里,藏身在石頭下,可以避免受到暗器等攻擊,也可以避免自己腹背受敵。
我一個閃躲,伸手一摸,一股冰涼的感覺傳到手掌。
果然是一塊堅硬的石頭。
看來這里雖然是幻境,一切的感官卻都是真實的。
這種真實的感官卻是讓我突然升起莫名的恐懼。
因為這個世界任何的能量都是要平衡的。
對于一個幻境來說,越復雜的場景需要越高深的能量和法術。
對于這個大逃殺的游戲場景來說,要維持連石頭手感都跟現實中一模一樣的感覺。
這所需要的能量就大得讓人難以想象了。
我想到自己還沒有走到這個酒店里的時候,都感覺到了這里好像真的是充滿著一種精神的壓力。
如果說這個精神的壓力源頭與這個大逃游戲里面的頭是同一個的話。
那就說明這個酒店背後的那個幕後黑手太過凶悍了。
它得有多大的精神控制力才能把這麼多游戲的參與者,拉到這個體驗如此真實的游戲場景中啊。
想到這里,我只能暗中祈禱能夠產生如此巨大能量的家伙不是一個活生生的怪物,而是一種力場。
要不然的話,我要直面這種怪物,只怕是九死一生,或者說連一分生存的希望都沒有。
我心里這麼想著,還要分出心神來應對自己周邊可能攻過來的對手。
我現在背靠著這個石頭,手里已經握住兩件武器︰開天斧和斷山鑿。
這兩件東西都是神機箱自動吐出來的。
開天斧大開大合,可以對付面對面的強敵。
而斷山鑿則是一種快速透穿的利器,可以對付那些從石頭背後想偷襲我的人。
果然,我這里剛剛準備好,一股陰風就從我背後的石頭後面刮了過來。
這股風里面帶著無比血腥的氣味。
這個氣味帶著類似老虎的體臭味。
我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無數的凶獸,所以提高了警惕。
接下來,我听到自己所靠著的石頭頂上, 蹭蹭兩聲好像有野獸的爪子搭上了這塊石頭。
然後那股血腥味就從頭頂飄落了一下。
我知道一定是一只嗜血發命的怪物,跑到了我的頭頂上。
我深吸一口氣,急中生智伸出斷山鑿猛地朝上面一戳,就感覺鋒利的鑿尖好像是刺穿了一個動物的皮毛。
接下來,我听到了一個男人驚吼而憤怒的嘶吼在頭頂響起。
這男人聲音里面帶著極度的不甘心。
我刺中的家伙竟然是個人?
強大的疑惑,逼著我不得不眯著眼楮朝著上面看。
果然在忍著眼楮劇痛的情況下。
我抬頭看到了自己的斷山鑿刺中了一個人頭虎身的家伙。
而且剛好是刺中了它的喉嚨。
這個人頭虎身的家伙被刺中了喉嚨還能發聲,而且發出的是人叫聲,讓人十分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