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著先把她手中的十字架給劈開。
誰知道,我這里還沒有施招。
她卻預判了我的想法用十字架擊中了我的肋骨。
沉重的十字架撞得我骨頭都好像要裂開一樣。
就這樣第一回合的交手就讓我意識到眼前這家伙比著馬克和麗麗都要難對付得多。
我這一次不再敢輕舉妄動,後撤兩步,靜待時機。
不過我後退了,對面這個家伙卻沒有閑著。
她抱著那個沉重的十字架,甩著長長的頭發,蹦跳著對我發動了攻擊。
她這種不管不顧的樣子,頗像是一個要謀財害命的潑婦。
但這個潑婦偏偏長了一張跟我一樣的臉卻是讓我不能直視。
我是越看心越火,越火越心煩。
而且她這麼張狂地朝著又打又砸的,讓我氣都不打一處來。
丫的。
給你拼了,先砸爛你的狗頭!
呸。
我心中突然想到罵對面這個家伙狗頭並不合適。
畢竟那個腦袋除了一頭長發,其它都跟我一樣。
它要是狗頭,那我豈不是也跟狗一樣了?
好吧,先砸爛你那張帥氣逼人的臉吧!
我強忍著惡心自我安慰了一下。
又拎著開天斧沖了上去。
此時,方芳揮著那個十字架又砸了過來。
我也不再理會這個十字架了,側身躲過之後,趁著她來不及收回十字架,縱身一躍,跳到了十字架上。
我踩著十字架,蹬蹬幾步,就沖到了她的面前。
我揮起手中的斧頭就朝著它的腦袋砸去。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也不躲,反而是長發一甩,對我百媚一笑︰“我美嗎?”
你大爺!
我心中萬分惡心,但手上的開天斧卻不知怎麼地砸偏了。
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呵~”
這玩意竟然發出了一聲女人的痛吟聲。
與此同時,我的肩膀卻是猛地一沉,劇痛傳來,好像是被一斧子結結實實地給砸中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剛才這家伙發出的聲音已經變了調,不再是我的聲音。
砸中的是她,叫是她,痛得卻是我?
我覺得這好像不對勁。
可一時卻找不出來哪不對勁。
現在挨過一斧子的方芳力氣好像也消弱了不少。
她抱起那個十字架都沒剛才那麼利索了。
不過她像一只被打了興奮劑的猴子,再次抱起了那個十字架,蹦跳著要跟我干仗。
只是我這兩次出手心里也開始犯嘀咕了。
我砸在她身上,能消弱她的力氣,但我現在也明顯受到了同樣傷害。
那這還怎麼打?
打她一下,還要被反噬一口。
怪不得她跟上癮了似的,一直朝著我沖,沖,沖。
敢情她這玩得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呢。
我說砸她十字架時,她心疼得跟要毀她棺材本似的,砸我那張帥氣的臉,她卻故意惡心我,湊過來讓我砸。
原本這里面有這層古怪。
既然知道了,砸在她身上,疼在我身上。
那我自然不能傷害她。
那我還是先打掉她手中的十字架,先消弱她的戰斗力再說。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家伙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
她每次揮動著十字架攻擊時,但凡我的斧頭有可能要砍中那個十字架。
它都會巧妙地避開。
我竟然砸不中它。
幾次三番都是如此。
我心中是又驚又怕。
那個看似笨拙的十字架,我卻是連踫都踫不到一下。
眼前這個家伙,到底玩是什麼套路。
自己原本想要砍爛她的十字架,結果是連個木頭屑都沒踫下來。
幾個回合之後,我再也忍不住,看到那個十字架煩人地在我面前晃悠,我卻踫不到。
我心中一急,下意識把手一揚,左手飛出一根墨斗線,纏在了十字架上。
墨斗線纏中這個十字架之後,我用力一拉,要把這個十字架扯到我的身邊。
沒承想,她借勢把十字架用力向前一推。
踫得一聲。
這十字架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我的胸口之上。
如果說,這十字架只是她推過來的倒還罷了。
現在這上面還有我全力拉扯的力氣。
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艘失控的小船給撞擊了。
我的身子直接被撞得飛起,遠遠地落到了地上。
“噗!”
這一次我被撞得氣血翻滾,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都懷疑自己的胸骨有沒有被撞斷。
我掙扎著爬起來。
看到對面那個家伙,嘴里發出笑嘻嘻的聲音,又扛著那個十字架朝我走過來。
好在她現在的攻擊速度不如剛才那麼快。
才給了我重新爬起來的機會。
這玩意實在難對付了。
直接攻擊她吧,傷的是我自己。
想要解決掉她的武器吧,結果還屢屢被她暗算。
而且她現在越發地得意和張狂。
那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擠眉弄眼地更加讓我不能直視。
不對。
我正苦思冥想對策時,好像發現她的臉上與剛才有些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我忍著惡心,又仔細看了一遍。
是嘴角。
她的嘴角竟然滲出了鮮血。
她剛才也受傷了?
也吐了血?
我瞬間明白過來。
無論是她攻擊我,還是我攻擊她,最終我們都會受傷。
而且受傷的程度很可能是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在我剛才摔倒之後,她沒有乘勝追擊。
因為她也受了重重的一擊。
她表面上的張狂都是裝出來。
或者說是一種假象。
這種假象本身就是誘使我出招。
包括剛才我把那個十字架用力拉過來,有很大程度是我自己在施力撞自己。
既然這樣。
那我豈不是站著不動就沒事了?
我不攻擊她,她是不是也就傷不到我了?
站著不同即為躺平。
那我今天也躺平一次。
所以,這一次我不再有什麼舉動,而是靜靜地看她朝我走過來。
她這次估計受傷也不輕。
所以,身材已經不如剛才那樣靈活。
如果說剛才她如同一只蹦跳的,想盡辦法惹我生氣的猴子。
現在她就如同一只狗,一只沒有力氣,蔫了吧唧的狗。
她見我不動,嘴里嘿嘿地,抱著那個十字架朝我走來。
踫!
十字架又一次狠狠地撞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日!
我只感覺兩眼一黑,身子直接再次飛起,又遠遠地砸在地面上。
我這一次又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