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口棺材之外,我在這個地方還發現了自己苦苦尋找的鐘雨蝶,只見她倒在地上暈迷不醒。
看來花骨朵是先把她給擄到這里,然後才對付摸金三人組的。
我看到鐘雨蝶就想沖過去看她的情況。
不料被站在她身邊的花骨朵給攔住了︰“姓丁的,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她有可能沒命!
一會兒,我就會喚醒她。等她完成了儀式,你們有的是時間相處!”
我知道花骨朵說得出做得到,所以只好停在原地沒動,靜靜地看著花骨朵操控著一切。
花骨朵先是走到鐘雨蝶的身邊,輕輕撫過她的鼻子。
鐘雨蝶一陣咳嗽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的鐘雨蝶先是困惑地看著四周,當看到身邊的花骨朵時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當看到我在身邊時,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不過花骨朵並沒有給她和我接觸的機會,而是簡單地給鐘雨蝶重復了剛才告訴我們的事情。
之後,她又對鐘雨蝶承諾,只要她能完成儀式,就告訴她解除她家族危機的方法。
鐘雨蝶想了一會兒,也點頭答應了。
至此,當初沒有給苗疆蠱神完成儀式的引仙人的四個後代都聚到了一起,而且大家基本都達成了一致,完成當初自己祖先沒有完成的儀式。
雖然我已經意識到當年四個引仙人不願引仙,寧可背負著詛咒也要逃出這里,而且躲藏這麼多年,肯定有著什麼不能言語的秘密。
但現在形勢所迫,四個引仙人的後代已經重新聚在了一起,而且全都被花骨朵勸動。
那接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接下來,花骨朵開始指揮四個引仙人開始了儀式。
她讓四個引仙人站在那口黃金棺材四周特定的位置。
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口棺材按天罡星門之術擺放,四個引仙人,分別位于,引、渡、接、迎四個位置。
據說天罡星門是按了天宮南天門的位置和方向所設,在天宮南天門,迎仙入位的時候,同樣有四位仙官引路。
而這四個引仙人的位置,很明顯與那些仙官的位置和功能類似。
看到這里,我明白了,這個墓主是一個視自己為即將羽化升仙的人,看來是對成仙得道,充滿了渴望。
但我知道,人一旦充滿執念很容易會走火入魔,僅憑苗婆婆和花骨朵夫婦的近似魔怔行為表現來看,這個什麼蠱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四位引仙人站到指定好的位置,花骨朵推開了這個口黃金棺材的蓋子。
這時候,我看到棺材里躺著一具尸首,這尸首沒有衣服,只戴了一個黃金面具。他全身的皮肉全消失了,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
與這個黃金棺材的奢華不一樣的是,整個棺材里面除了這具尸首和那個黃金面具,剩下的陪葬品,只有這個尸首懷里抱著的那個蛋了。
當我的目光集中到這顆蛋上之後,我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墓距今差不多已經上千年了,可是這個蛋不僅完好如初,甚至還光澤如初,白淨的蛋殼上,看上去就好像剛剛生出來的一樣。
只是我看不出這個蛋是什麼禽類下的,但它在這棺材里千年了,靠什麼來保鮮呢?
正在我困惑的時候,我听到花骨朵的沉吟,隨著她的沉吟聲,我看她用手不知在棺材的頂端按動了什麼。
這時鐘雨蝶和其它三位引仙所站的位置突然下陷,她們的雙腿立刻陷到了地上的磚孔里。
接下來,我听到 嚓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鎖死了她們的位置。
我立刻覺得情況不妙。
這時就听到他們四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這機關里有刀!”
他們四個此時就想把自己的腳拔出來,卻是無能為力。
很顯然個人的力量還不足以打開這個開關。
我一看立刻掏出了斷山鑿︰“花骨朵,趕緊把她們放出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沒想到花骨朵呵呵一聲冷笑︰“這就是儀式最關鍵的部分,我怎麼可能半途而廢呢?”
我順著她的眼光朝著棺材里一看,立刻驚呆了,只見原本金光閃閃的棺材底部,突然開始滲出鮮血。
這些鮮血慢慢鋪滿了整個棺材的底部,然後那具白骨和那個蛋就開始貪婪地吸收著這些血液。
白骨和白色的蛋殼都開始漸漸泛起了血紅色。
這時我听到了鐘雨蝶的求救聲︰
“丁易,快救救我,我的血在被吸走!”
我立刻明白過來了,這個棺材周圍是布滿機關的。
當四位引仙人的腳陷到地面之後,利刃就會割開他們的腳腕。然後,這個棺材就開始通過機關汲取這四個引仙人的鮮血。
確切地說,四個人的血大部分都是被棺材里的白骨和白骨懷里拿的那個蛋給吸取走了。
我看到也就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鐘雨蝶的臉上已經是面無人色。
沒想到這個機關的吸血的功能如此厲害,再這樣吸下去,這四個引仙人一個個可能都變成人干了。
我見這個情況,立刻揮出自己的斷山鑿沖向了花骨朵。
我原本是想著先制住花骨朵,然後逼她放出四個人。
沒想到,花骨朵一邊躲閃,一邊吹響了自己手中的青銅笛。
其實我剛看到花骨朵手中掏出青銅笛,就明白這個古老的玩意,如果吹奏起來,只怕就會有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
果然,笛聲一響,我立刻就感受到了墓室的晃動。
當感受到這晃動時,我感受到驚愕。
因為這個墳墓可是藏在山體之中的,而能讓這個山體為之晃動,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在我驚愕的時候,我又听到神像的底下傳來 里啪啦的泥土破裂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不過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去關注這個,相對于這個墳墓里多了什麼東西、我更關注肯定的這四個即將失去生命的引仙人。
所以,我把手中的斷山鑿一揮,再次朝著她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