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養小鬼的人一般都是將小鬼供奉在家里,然後給他一些香火,換取他的一些靈力,滿足主人的心願。
但任旭文家里這個鬼嬰,已經不是供奉在家里那麼簡單了。
這個鬼嬰實際上是寄生在了張悅的肚子里,他所吸收的不僅僅是香火,還雀佔鳩巢,佔據了張悅胎兒的肉身。
人為天地之靈,一個胎兒的出生,是雌雄陰陽的結合,不僅吸收著母體的營養,還會吸收天地的靈氣。
所以一個胎兒才會在十個月內,由一個看不見的種子變成一個有四肢,有五官的小人。
這個鬼嬰其實就是寄生在張悅的肚子里,竊取了原本胎兒的一切來修行。
張悅十月懷胎,最終只怕會一尸兩命,死于難產
到時鬼嬰已經形成了,它不僅僅是幫人改運那麼簡單了,只怕還會是一個殺人利器。
怪不得這個任旭文,一沒演技,二長得也一般,卻是越來越紅,原來是靠養小鬼讓自己轉運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現在養小鬼也是替別人做嫁衣,因為這個小鬼成為鬼嬰的那一天,也是他必遭反噬的一天。
因為他根本震不住這怪物,到時張悅肯定是一個死,他估計也活不了。
那誰才是最終的受益者?
肯定是林大師或牛墨,因為只有他們才能鎮得住這個小鬼,也只有他們才能讓這個小鬼有用武之地。
想到這里,我又是不寒而栗。
資本圈里的流量明星,不僅僅是這些資本家的賺錢工具,甚至是這些資本家養的蠱,可以被隨意玩弄和摧殘。
而且這些明星是心甘情願地接受這一切,因為他們只貪戀眼前這點利益。
現在任旭文就是這樣,他現在惡狠狠地看著我,好像是我破壞了他的事業,破壞了他成為一個當紅藝人的機會。
這時旁邊的張悅又傳來慘叫聲︰“旭文,我肚子疼得難受,我不行了,我可能要生了!”
我轉頭一看,只見從張悅肚子里隱約伸出兩只小手,正撕著她的肚皮朝外面爬。
這是那個鬼嬰的靈魄。
他的肉身就是佛龕里那個金漆泥胎包裹的干尸,原本他是等十月懷胎修成鬼嬰之後,再回到那個泥胎之中,整日受著香火供奉。
但現在,現在泥胎被毀,意味著鬼嬰沒有了肉身,十月懷胎之後,張悅體內死嬰被取出,他依然還是個游蕩的嬰靈。
現在這個鬼嬰智商不高,所以感覺到自己的泥胎被毀了,迫不及待地就想鑽出來了。
不過任旭文看不到這個鬼嬰的靈魄,張悅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這個靈魄鑽出來,張悅的身體就會感覺出來自己的懷的是個死胎,身體就會起對抗反應,這就得馬上做剖腹手術摘掉肚子里面的孩子,要不然她就有性命之憂。
所以,暫時還不能讓這個鬼嬰出來。
我見鬼嬰靈魄要鑽出來,立刻從箱子里摸出一張封印道符,朝著張悅鼓起肚子貼去。
“去死!”
我這邊手還沒有踫到張悅,耳邊就響起一聲大喊。
原來任旭文不知道從哪里摸了一個花瓶,趁我不備,朝我砸來。
滾蛋吧。
我飛起一腳把任旭文給踹到了一邊,花瓶立刻被摔成了碎片。
這家伙是鬼迷心竅了啊,看來這鬼嬰不僅僅在給他轉運,還迷了他的心智。
所以,鬼嬰的泥胎碎了,比他爹死了還讓他瘋狂。
剛才我掏出那個封印道符的時候,張悅肚子里的鬼嬰就感覺到了不妙,更加著急地向外爬。
就在任旭文拿花瓶砸我時,那個鬼嬰趁機爬了出來。
我看到嗖得一道紅色影子從張悅的肚子里竄出來,朝著地上那個干尸沖去,很快鑽了進去。
這個鬼嬰還是太蠢!
現在保護干尸的金漆泥胎已碎,這干尸其實就跟金蟬脫殼之後的殼一樣,並不能對它起到什麼庇護作用。
這個家伙留著是個禍害!
所以趁它鑽進干尸的這個機會,我準備除掉它。
我掏出斷山鑿,朝著那個干尸刺去。
“不要!”
任旭文看到我出手,一聲大吼直接撲了過來,把它抱在了懷里。
我的斷山鑿一時沒有收住,刺在了他的屁股上,直接就刺出了一個血窟窿。
我原以為任旭文會發出一聲慘叫,沒想到他竟然趴在那里嘿嘿地冷笑起來。
我看到他躺在那里全身哆嗦,蝦米一樣地躬起了身子,再加上嘿嘿地冷笑,立刻就覺得不對勁。
果然,這家伙手腳撐地爬起來之後,猛地一竄,就像一個大巨嬰撲了過來。
我向後一退,閃到了一邊。
這才看到他的雙目血紅,跟我在小銅碗里的清水里看到那個鬼嬰的眼楮一樣。
鬼嬰附身?
我看到任旭文現在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他被鬼嬰的靈魄附了身。
鬼嬰一般是不附在大人身上的,但任旭文不同,這家伙天天給這個死嬰供奉香火,再加上經常被這個鬼嬰轉運,他們兩個的氣運其實是聯在一起了,所以任旭文才被他附了身。
任旭文本來就對我有恨,被鬼嬰附身之後,變得更加暴虐。
他一擊不中,又在地上抓起一個像刀子一樣的陶瓷片朝我劃了過來。
這個家伙是要置我于死地。
可我卻沒有辦法對他下死手,反而被他逼得束手束腳的。
不過我看著倒在地下已經暈死過去的張悅,如果不盡快解決掉這家伙,把張悅送醫院,她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里,我也不顧及危險了,用斷山鑿把他手上的瓷片一架,然後朝他臉上甩出了一張道符。
不過他側身向右一躲,道符飛到了一邊。
我早就預判了他的方向,甩出一道符的瞬間就從箱子里摸出了墨斗,甩出墨斗線就纏住了任旭文的手腳。
接下來我又從箱子里取出一個小木筒和銀針和道符。
我也要給任旭文拔一個鬼罐,把他體內的鬼嬰給吸出來。
那個鬼嬰雖然蠢,但卻比天馬酒店1806房間的那個女鬼要機靈不少。
見我掏出了這套工具,就知道自己大限臨頭。
只見他的雙眼露出驚恐之色,猛地一掙,一頭撞向了原本供奉金漆泥胎的佛龕。
嘩啦一聲。
佛龕被從櫃子上撞了下來,掉在地上被摔散了架了。
佛龕上原本有兩根紅蠟燭,也跟著被撞到了地上,熄滅了。
屋子里沒有了光,我只感覺眼前一黑,感覺這個屋子突然產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