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沒想到我跟洪梅在誤打誤撞之間,回到洪家老宅的古井之下。
我當即從水牆
我從那片水窪里再次露出頭,看到了河邊的洪梅舉著蠟燭,一臉的緊張與期待。
看到我從水里出來,她開心得都要哭了。
“我還擔心你沉下去,浮不上來了呢?”
洪梅抹去了眼角的淚。
“沒事,我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的。”
我一邊安慰她,一邊把旁邊就是古井的好消息告訴她。
“真的嗎?丁易,我愛死你了,你簡直太厲害了!”
洪梅興奮地抱住我,朝我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我被這猝不及防的香吻給整得有些心慌,趕緊讓自己安下心神,開始告訴洪梅如何潛過那個水牆。
好在洪梅游泳水平也是極高,有我在水里的指導,我們一起從礦井下的地下河,潛到洪家老宅的這口古井里。
因為古井周邊的青磚上有專門供人上下的窟窿,所以從古井上到地面就容易很多了。
井口的青石並不重,被我用斷山鑿運力一撬,立刻滾到了一邊。
從井里爬出來,我和洪梅又一次站在朗朗乾坤之下,這種重回天日的感覺,讓人如同重生一樣。
雖然今天沒有最終解決金礦鬧鬼的事,不過這一次卻是摸清了很多的真相。
比如我一直困惑的,張雅變成紅衣女鬼之後,為什麼一會兒出現在洪家老宅,一會兒又出現在金礦井下。
現在看來,她的本體應該就在金礦之下,她之所以能隨意從金礦進入洪家老宅,是因為有人用引魂符引著她從這口古井里出來的。
現在來看,張雅穿著紅衣自殺之後,洪家請來鎮壓她的那個道士有著重大嫌疑。
只要能找到這個道士,應該就能抓出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
而且我基本上可以斷定,在金礦里悄悄跟著我和洪梅,用傀儡術指揮那些礦工的腐尸想害我們的人也是他。
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用魯班術造出一個木頭人攔住了他有毒的腐尸,只怕我和洪梅今天就死在金礦里出不來了。
我把自己的猜測給洪梅講了之後,洪梅當即表示去找自己的二叔,把當年的事情問清楚。
我和洪梅剛剛回屋換洗了干淨的衣服,還沒有出門,卻听到洪家古宅大門外面傳來喧嘩的聲音。
我戴上墨鏡走到院子里,看到洪梅也是一臉狐疑地看著門口。
我听到門外有人叫著︰“我不管今天她去哪里了,我們就要呆在這里等她,一定要讓她簽了這個協議,讓她把金礦賣了……”
“對,對,我們實在賠不起了,今天洪家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群人在爭吵之中推開了大門,走進了院子。
我看到這群人領頭的正是洪梅的二叔洪金良。
他一進門看到我和洪梅站在院子,當即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你們今天不是去金礦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從墨鏡後面盯著洪金良的臉,觀察著他的神情。
我看他神情自若,沒有一絲慌張,一時猜不透我和洪梅的遇害是否與他有關。
“咦,洪金良,你不是說洪梅小姐不在嗎?她現在不是在這里嗎?”
“她既然在那就太好了,今天就讓她召開董事會,解決洪氏集團現在的問題吧。”
看到洪梅在院子里,那群人立刻激動起來。
他們圍著洪梅吵吵嚷嚷了半天,我也算听明白了,原來這些都是洪氏集團的股東,他們今天來找洪梅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逼宮,逼著洪梅讓出自己的股份,逼著她賣掉洪氏集團的金礦。
這群人的出現讓我更加肯定了,這個金礦鬧鬼事件有著幕後黑手,他們的用意很明顯,應該就是為了把洪家的金礦搞到手。
不過因為涉及生意場上的事,所以我不便開口。
不過洪梅今天經歷了生死,氣場也變化了很多。
雖然她在業務上也不太熟練,但對公司管理和公司法有著獨到的見解,說出來頭頭是道。
一個女孩子面對著眾多股東的逼宮竟然在氣勢上不落下風,跟礦井下那個柔軟單純的女孩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看來這個女孩並不只有柔弱的一面。
雖然洪梅氣場大開,不過面對眾人的“圍攻”,她應付到最後也是露出疲備之色。
我正想著要不要上去幫他,卻听到人群之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理不在聲高,也不在人多,你們想讓洪家讓出股份,大可召開股東大會討論這件事,一群大老爺們這麼逼一個小姑娘,可不太的道!”
我听了這話一回頭,看到了人群之外站著一個西裝革履,風流倜儻的青年男子。
“你是誰?又算哪根蔥?”
人群之中有人對他憤怒地罵道。
“我是恆大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金杰,請注意你的措辭,因為剛才那句話就已經構成了人格侮辱罪!我可以給下律師函的!”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名片塞到罵人的那個男人的手中。
金杰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再加上商界有句話︰“寧惹水里的鬼,不惹律師的嘴”,就是因為律師得罪不起。
所以那個男人氣呼呼地把那張名片揉到自己的掌心,卻不敢再造次。
“金杰師哥,你終于來了!”
原來這男生是洪梅的校友,只是比洪梅大了幾屆。
洪梅見到他突然出現給自己解圍,興奮無比。
那群逼宮的股東本來就在洪梅這里沒佔到什麼便宜,再加上又冒出這麼厲害的律師給洪家撐腰,他們也就只得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只是在他們走的時候,洪梅的二叔洪金良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洪梅說。
不過他看了看我和旁邊的金杰,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金師哥,這個是我的老公,丁易!”
洪梅大方地把我介紹給了金杰。
“哦,我听洪梅電話里提起過你,說你很厲害。”
金杰很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听他這麼說,就明白,洪梅最近應該跟他聯系過,畢竟我和洪梅的事發生並不久。
他跟我打完招呼之後,又對我說︰“我在電話里听洪梅講金礦出事之後,有股東想趁機為難他,所以就趕過來幫忙了。"
金杰一邊說話,一邊盯著我的眼楮看,然後又看看洪梅,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看來洪梅並沒有告訴他我眼楮已經好了,所以我繼續裝成瞎子和他們一起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