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就算是傀儡術,我照樣能破!”
我這18年跟著爺爺可不是白練的,這尸體是傀儡術在操控,那它身上一定有道符或蠱蟲之類可以接受操控指令的東西。
我一邊躲開這具腐尸攻擊,一邊仔細觀察,很快在它的後脖子處看到了一道黃符。
就是這里了!
我等它再撲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個凌空滾翻從它頭頂掠過,順手把那道黃符從它後脖上揭了下來。
這個尸體被揭了黃符之後,立刻身體一軟,撲通一聲倒在礦道里。
我得意地搖著手上的黃符︰“呵呵,雕蟲小技,還敢……靠,這黃符上有毒!”
我話還沒說完,指頭卻像燒著一般,趕緊把那張黃符丟了出去,然後用墨斗線纏住了手指,避免毒性蔓延。
但即便這樣,我剛才捏道符的兩根手指也開始發麻。
媽的,在黃符上下毒,這個人好卑鄙!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下作的人,一時大意上了當。
好在爺爺給我留的箱子里面關于魯班術的東西都有,解毒的東西自然不在話下。
我拍開箱子,從里面掏出一個小藍瓶,打開瓶子倒了紅色的粉末。
這是用朱砂和丹藥調成解毒的花粉,我把它裹在手指上,手上的麻疼的感覺立刻消失不見。
我這里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听到礦井口那里,又是撲通、撲通幾聲,就看到又有幾具腐尸從上面跳了下來。
無一例外,這些都是礦工打扮。
我去,看來這個礦上可是死了不少人啊。
我心中暗驚,只怕這金礦的另一面比我想象的要黑暗得多。
不過現在我最為緊迫的事就是如何對付眼前的腐尸。
這些玩意身上有尸氣,符上有毒藥,而且無靈無魂,不能硬踫硬,又不能用符定了他們的身。
看來礦井上的那個人就是想利用這些玩意把我們逼死在這個礦井里啊。
我上下左右打量著周圍的礦井,我看到這個礦井此刻如同一個被封死的監獄一樣,除了一個角落堆著一堆木頭廢料,其他什麼都沒有。
木料?
當我又一次看到那個木料,我一拍腦袋︰真笨,差點忘了自己的老本行!
不就是傀儡術嘛,論傀儡術,它遇到我們木匠的魯班術還得叫爺爺!
早在祖師爺魯班還年輕的時候,他就能操縱木鳶飛行了。
想到這里,我立刻就有了主意。
不過這個主意實施之前,自己還得先把這些腐尸攔在自己面前再說。
所以,我拍開箱子從里面取出了爺爺留在雲家老宅的那把斷山鑿和一個墨斗。
“此鑿開泰山,府君別腰間,今日自此立,鬼神莫敢前!”
木匠八器都是參照上古神器所制,所以平時它們作為普通工具制作木制品沒有問題,不過一旦要用它來施魯班術,最好能念動神咒,這樣可以開啟它的法力,增強它的功效。
我念完神咒,把這個鑿子朝著旁邊的岩壁上用力一插,如同鐵扦插豆腐,它立刻釘了進去。
這個斷山鑿就這麼一橫,這些腐尸的行動速度立刻就慢了下來,半天才挪動一步。
雖然說這些腐尸身上沒有邪靈,不過操縱它們的傀儡術也會被斷山鑿的神力所牽制,很難再發揮效果。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又拿起墨斗嘴里念道︰“我有一間房,借于轉輪王,放出一根線,鬼神莫敢擋!”
我嘴里念著神咒,把墨斗線一頭纏在斷山鑿的手柄處,一頭纏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這墨斗的法力雖然比著那把斷山鑿差得太遠,但墨線上的法力還是有的。
兩個工具聯合起來,竟然把那些腐尸都攔在了前面。
我趁著機會,從箱子里掏出鋸子,刨子等工具,擺在那些木料的前面。
我要把這些木料加工成自己的武器︰傀儡木頭人!
因為木箱里原本的斧子在砍那個鐵皮穿山甲時斷掉了,新配的斧頭又不順手,再加上時間緊急,所以制作出來的木頭零件就很是粗糙。
“唉,就這樣吧!”
等零件制作完,還得把它們拼接起來,這就需要斷山鑿在各個零件上開孔。
我先用墨斗線頂著腐尸,從岩壁上抽出了斷山鑿和斧子,自己三下五除二,完成了傀儡木頭人的拼接。
最後的成果怎麼說,只能說湊合著用吧,反正這東西要讓爺爺看到了,非得用鞭子抽我。
等把這個與我大小差不多的傀儡木頭人拼接好,我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給它開了眉眼,發現這家伙萌丑萌丑的,只是不知戰斗力如何。
干完這一切,我又掏出一道黃紙符,用手指上的血畫了一個道符,貼在木頭人的後腦位置。
“起!”
我雙手掐訣,嘴里念咒,然後一起大喝,這個木頭人搖搖晃晃地動了起來。
“沖!”
此時,那些腐尸剛好沖破墨斗線,朝我和洪梅咬過來。
我趕緊讓制作的傀儡木頭人沖了上去。
這個木頭人一不怕尸氣,二不怕符毒,兩只手被我鑿成了大木錘的樣子,沖上去就是一頓猛錘。
領頭的兩個腐尸,腦袋很快就被錘癟了。
雖然我自己指揮著自己的木頭人攔住了這些腐尸,但這些腐尸數量很多,木頭人最多能錘倒前兩個,對于後面排隊的那些候補選手卻是無能為力。
換句話說就是我和洪梅依然要被困在這里。
這該怎麼辦呢?
雖然自己不用親自與腐尸對打,但操縱這個木頭人也是需要消耗精力的,終究它會因為我筋疲力盡而倒下的。
所以想辦法逃離這里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該怎麼逃呢?
我正為怎麼逃離這里而發愁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牆上的一個小孔洞里,好像透出了一點點朦朧的光。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孔洞竟然是把斷山鑿從岩壁上拔下時留下來。
靠,原來這塊岩壁這麼薄!
如果能把它打通,我們就能出去了。
我立刻看到了活著走出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