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寧公主見自己的計劃成功的實行了,臉上的笑意是一點兒都藏不住,回公主府的路上還打賞來了不少東西給下人。
太子注意到了玉寧公主的異常之後,便派出人去調查一下這個蕪灕和玉寧公主之間到底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戲。
皇帝這般小心謹慎的人,又是十分推崇玄術之法的人,怎麼會這麼快去決定一個國師的人選,任誰看了都會舉得有哪里不對。
“啟稟太子殿下,這蕪灕似乎是玉寧公主先前在邊境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並帶回來的,京城之內沒有查到關于他的任何消息。”
侍衛調查無功而返,太子殿下又實在是心中好奇得很,隨即便在在宮中所安插的眼線當中知道了玉寧公主近日與陸錦安的情況。
這才知道了那一日陸錦安到皇帝面前撇清兩人之間關系的事情,那時候可是有不少宮人見證了玉寧公主氣急敗壞又砸又罵的樣子。
太子雖然與玉寧公主並不熟識,但是他知道以玉寧公主的性子,被人下了面子怎麼可能會忍,自然是懷恨在心,伺機報復了。
現下這一種局面,太子殿下是十分樂意看到的,畢竟自己不用出一絲一毫的力,就會有人幫自己處理掉對手,有什麼不好的。
長公主也是察覺到了這其中有所奇怪的地方,與夏朝雲正吐槽著。
“我總感覺那個蕪灕不是什麼好人的樣子,若是直接叫你去當這個國師不就放心了,還搞得如此麻煩。”長公主吐槽道。
夏朝雲只是淡淡道笑了笑,將倒好的茶遞到長公主面前,回道︰“國師之位需得是聲望高年級大的人才能更叫人信服,皇上應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
夏朝雲才不會說老皇帝沒有找她當國師她還樂的自在,畢竟沒有人喜歡多管閑事。
“話雖如此,但是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怎可因為你年紀尚小便不給你這個機會,這對你來說不公平。”長公主憤憤不平道。
夏朝雲並沒有多說什麼,依舊神色淡淡的吃著糕點喝著茶,這個封建的時代,夏朝雲並不是很想要當一個出頭鳥,這對于她這樣一個來自于現世的人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我總是覺得這個玉寧像是故意將那人引薦到皇上面前的,這是不是在故意討好他,她是不是還是對陸錦安念念不忘。”
長公主十分懷疑,畢竟宮中傳言傳的沸沸揚揚,玉寧公主自己肯定也是知道的,若是她不願意,那些傳言也不會愈演愈烈。
她能夠確定陸錦安沒有這些奇怪的想法,但是不能保證玉寧公主心中不會有,所以該提防還是要提防的。
“不會的,錦安近日成天待在我身邊兒,玉寧公主怎麼會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夏朝雲對陸錦安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見狀,長公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兩個年輕一輩的事情,她不好說太多,不管最後接過怎麼樣,她是一定會護住夏朝雲的,所以沒有必要擔心那麼多了。
三日之後,蕪灕讓人皇帝派人準備的祭台已經盡數準備好了,所有人都聚集在看台之下等著蕪灕一個人的演出,就連老皇帝也是站在烈日之下一起等候。
“這家伙是想要搞什麼鬼,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個沽名釣譽的家伙,真不知道有何過人之處。”長公主站在夏朝雲身旁兒,小聲點吐槽道。
夏朝雲還未來得及開口,就听見一旁的陸錦安也在說︰“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看起來還是像模像樣的。”
長公主有些無語,自己這些話全部都是對著夏朝雲說的,卻總是被陸錦安借了過去。
經過了玉寧公主的事情之後,陸錦安日日纏在夏朝雲身邊兒,片刻都是離不開她的,生怕別人會再誤會他與別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
正是因為如此,長公主帶著夏朝雲的時候,陸錦安也總是會跟著,根本就避不開。
陸錦安假裝沒有察覺到長公主對自己的不滿,繼續湊到夏朝雲的耳邊兒說道︰“這祭台之上的法術,可是有什麼異常嗎?我听聞他說這皇宮之中有人影響了國運,今日就是想要抓出是誰的。”
夏朝雲仔細端詳著蕪灕的動作和擺東西的位置,點了點頭,道︰“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看出來他所說的有人影響了國運之類的。”
夏朝雲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不做這些祭祀之類的事情的,她對這個時代的這一種陋習還是不贊同的,但是因為這個體系在他們這里已經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不是她一時之間就能夠改變得了的。
再加上蕪灕所說的影響國運之事,國家的繁榮昌盛,看的是領導國家的人如何,一個國家的文化如何,一個國家的民心如何,又怎麼會是單單一個人就能夠影響的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蕪灕的害處不大,只要他不做出一些有害的行為,夏朝雲還是將就順著老皇帝的心意不去拆穿這個人的把戲。
“既然這樣,那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在我們面前擺弄些什麼,最好是有點兒收獲,否則可就說不過去了。”
長公主見夏朝雲也說這一場祭祀的演練是沒有問題的,便放心的看起這個道士到底能夠祈問出什麼出來。
“來人,將公雞血端上來。”蕪灕大聲喊道,好似這里就是他一個人的管轄之地一般。
蕪灕在神台面前裝神弄鬼的將一疊黃色的符紙盡數揚起,撒的遍地都是。
這一種專門用來唬那些門外漢的小手段蕪灕是一個都沒有落下來,還叫來了人現殺了兩只大公雞,用它們的血畫符,說是這樣子做能夠更加靈驗。
夏朝雲向來都覺得這種小手段很上不得台面,但是一回頭又看見老皇帝看的津津有味,似乎就是篤定了這個蕪灕所做的事情都有一定的道理,她便也就沒有開口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