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過對你無意,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夏朝雲不滿道。
聞言,陸錦安喜出望外的抬起了頭,驚喜的看向夏朝雲,沒有說過無意那就是有意,有意那就是喜歡,喜歡就是能夠在一起!
陸錦安直接將夏朝雲抱在懷里,連著轉了幾個圈,欣喜的追問道︰“那你就是對我有意,是不是是不是?”
夏朝雲沒有想過堂堂的世子爺在面對感情時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小奶狗的青澀模樣,著實將她逗笑了。
“你能不能先將我放下來,我快要被你晃暈了。”夏朝雲笑著拍了拍陸錦安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些。
心中的甜蜜油然而生,這要是說起來,活了兩世,夏朝雲這還是第一次體驗到愛情的甜蜜,真是令人上癮。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在一起了?我這就差人準備提親的事宜,水災結束之後,就……”
“你別激動,冷靜些。”
陸錦安激動的說起要提親的事情,還沒說完就被夏朝雲打斷了,他委屈巴巴的看向她,不理解是為什麼。
夏朝雲不禁扶住自己的腦袋,穿越過來之前,沒說世子爺是個戀愛腦啊,怎麼看起來自己反倒像是一個負心漢了?
“現在說這些太早了,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再說吧。”
實在不是不願意,是進展太快了,古代人明明就很開放嘛,剛確認關系就閃婚,這誰頂得住啊,她只是想要談個普普通通的戀愛,走一步看一步嘛。
既然夏朝雲都這麼說了,陸錦安也不敢再提,怕她心里不開心。
聊表心意的感覺叫人心中撲通撲通直跳,二人都莫名覺得有些尷尬。
只見陸錦安直接將夏朝雲擁在懷里,感受著這不可置信的溫暖,感受到懷里的這個人是他的。
“我真的很開心,今天是我這麼多年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天。”陸錦安直言道。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欣喜的看著二人互動的村長一家還有賣菜阿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這兩人會在什麼時候結婚。
眼楮尖的夏朝雲注意到了他們,連忙將陸錦安推開,示意他看向那邊兒,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看到了多少,還真是叫人怪難為情的。
“都怪你,你這麼大動靜,都把他們吵到了。”賣菜阿婆埋怨的看著村長。
陸錦安和夏朝雲手牽著手朝著這邊走過來,他們心虛的看向天空看向樹林,嘴里面念叨著︰“今天天氣可真好,這樹長的可真壯。”
“阿婆,今天一直在下雨,還有村長,這個樹都已經被蛀蟲掏空了,你這麼會夸獎。”夏朝雲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們。
“啊哈哈哈,我們就是出來逛逛,丫頭你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呢。”賣菜阿婆尷尬的笑道。
這種難得的放松時刻,還真是叫人身心舒暢,一群人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陸錦安和夏朝雲回到了根據地。
與這邊溫情的氣氛相比,宋寶珠這一邊兒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士兵們將她帶到隨便一處樹林里面就驅逐她不要再跟著他們了。
盡管宋寶珠心中多有不滿,但他們各個身強體壯的,她不敢與之抗衡,只好接受現實,往別處走去。
原本她還在心中盤算著,稱這些人不注意,再回到根據地,趁著深更半夜霸王硬上弓跟陸錦安有點什麼,到時候為了他自己的名聲,陸錦安就算是再不願意,也要將她留下。
一想到自己能夠站在世子爺身邊兒,宋寶珠就忍不住開始想到趾高氣昂的命令夏朝雲做事的樣子,到時候她想要怎麼處理夏朝雲,還不是隨著她的心意。
但現實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了,在樹林里尋找回到根據地的路的時候,宋寶珠遇上了自發出來尋找食物的清豐縣的村民們。
一見到這個害的他們無家可歸的惡毒女人,他們就氣不打一出來。
“抓住她,如果不是她騙了我們,我們怎麼會落到這不田地,還好夏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否則我們都活不到今天。”
村民們大喊著要將宋寶珠捉起來,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宋寶珠轉身就跑,但她形單影只的,怎麼跑的過十幾個壯漢。
見形式不對,宋寶珠立即將罪責撇開︰
“對不起大家,我也是受奸人所騙,很對不起大家,我也受到了懲罰,我爹也將我拋棄在了洪水之中,我已經是個孤兒了。大家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一定會補償你們的。”
三兩句話就將自己的過錯摘的干干淨淨的,可惜現在村民們已經不吃這一套了,不提宋縣令還是指欺騙他們這件事,但提起宋縣令,大家都怒氣就更加重了幾分。
陸錦安帶兵將每家每戶都帶到山上時,宋縣令還在頤指氣使的這也不願干那也不願干,說什麼是大家的父母官,實際上就是掛著名字吃朝廷的俸祿,他們早就已經對他不滿了。
“你們姓宋的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以為這樣,你就沒有錯了嗎?”
村民才不會被她這些話迷惑,他們紛紛拿起手中的工具,朝著宋寶珠那邊兒走去,他們將最近這幾日所受的苦,全部都發泄在了宋寶珠身上,他們那里顧得及宋寶珠只是個女人。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你們離我遠點兒,滾開滾開,啊!”
在宋寶珠的尖叫聲中,鋤頭錘子盡數落在她的身上,很快,碧色的羅裙多了鮮紅的點綴,在這漫山遍野的草木之中顯得更加惹眼了。
漸漸的,宋寶珠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直到發出最後一聲嗚咽,村民們也還是沒有停手。
或許在宋寶珠回到宋家的時候,她能夠做個溫柔善良的大小姐,她這一輩子都會是幸福而又安寧的,只是她太過于貪心,不滿足現狀,總想著要更多的。
但是哪有人會一直都在擁有,手伸太過長了,就是該付出應有的代價的,只是這代價太過于慘烈了。
那一天,宋寶珠死在了一個人跡罕至的樹林里,成了一具無名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