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朝雲知道,村長頓了頓才說道,“是這樣的夏姑娘,現在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這邊解決不了,唐老說讓找你幫忙,我才登門打擾。”
“發生了什麼事?”
夏朝雲眉心微蹙。
“昨晚被撈出來的尸體失蹤了!”
尸體失蹤了?
“尸體怎麼會失蹤?”夏朝雲看了看門口,陸錦安果然也跟著人群走了過來。
夏朝雲要轉身回房間拿了些銅錢在出來的時候開口問道,“尸體是在什麼地方失蹤的,可有人看見?”
“是在村里一直存放尸體的一間空房里,所有地方都找過了,沒有找到,也沒有任何人看到。”
村長猶豫了一下,問道,“夏姑娘,你能不能卜算出尸體的位置。”
夏朝雲拿著銅錢,腦中回憶著昨晚枉死靈身上的命氣,進行卜算,只是推演了好幾次,都無法確定枉死靈尸體的方位。
她無奈的放下銅錢,看著滿眼期待的村長和眾人。
“我試過了,推算不到尸體的位置,不過我猜,尸體要失蹤,無非就是有人偷偷將尸體搬走,要麼就是有其他東西想借助尸體還魂或者修煉,你們有沒有去死者家里找過。”
村長听她這樣說,有些無奈的道,“都找過了,死者婆家娘家都沒放過,我們找去的時候,她娘家里沒人,不過……”
想到早晨他們去秀娥家的時候,發現的異樣,村長說道,“我們在秀娥家里看到一個奇怪的圖案,我拿給村里許多人看過,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圖案?
夏朝雲蹙眉,道,“那你快拿來給我看看。”
村長讓身後一個半大孩子回家去幫他取個東西。
沒過多久,那孩子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一樣東西。
看上去像是一個手帕,但又不是刺繡圖案,好像是印上去的。
看到上面的圖案,夏朝雲眉心緊緊攏在一起,心里的不安更加放大,莫名的熟悉感充斥在心間。
這圖案,不就是陰戒上的圖案嗎。
想到陰戒,夏朝雲打開之前放置陰戒的盒子,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陰戒不見了!
昨晚睡覺的時候,她明明放在了盒子里,還在上面貼了符紙,現在符紙消失不見,陰戒也不見了。
檢查了一下房間,發現窗戶前的地上躺著碎成兩半的銅錢還有符紙的灰燼。
夏朝雲心里很是不舒服,直接看著村長開口道,“我要過去看看,你在前面帶路。”
村長很快就帶著他來到了存放尸體的地方。
這里離這村子不遠,是一處荒廢的屋子,平常有人家家里死了人都先存放在這兒,不願意在家里停零的都可以放在這,然後再入土為安。
“昨晚那個老頭給我的陰戒也不見了,秀娥家里的圖案恰好是陰戒上的圖案,你有沒有覺得事有湊巧?
看到夏姑娘臉色凝重,陸錦安眸色沉沉,“我也去”
“好。”
夏朝雲點頭。
一路上,夏朝雲不斷卜算著陰戒的方位,卻一次次以失敗告終。
想到昨晚那個老頭說,他找了陰戒十多年才找到,心里不由有些擔心,難道自己也要像那個老頭一樣,找陰戒十多年!
幾人到那院子的時候,村長他們都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尤其是村長,他對這些事情特別相信,一臉凝重的道,“我們剛才又查了一遍之前隱藏的幾處,找到了尸體的蹤跡,不過她是……”
看著走過來的陸錦安,他微微點點頭,繼續道,“她是自己從院里走出去的,只是到了院子外面後,就失去了蹤跡。”
夏朝雲點點頭,打開羅盤,看到羅盤上的指針不斷晃動,眼里閃過一抹疑慮。
幾天沒來,發現村子里現在的布局和磁場比之前亂了許多。。
難道是受陰戒的影響。
又看了眼這院子周圍的風水,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但是從遠處看,似乎可以看出院子的正屋被籠罩在一層薄霧中。
收起羅盤,夏朝雲看著村長道,“我們去秀娥家,這里查不到什麼。”
這里的命氣被隔絕,就算查也只是浪費時間。
村長點點頭,大隊人馬又再次變換了方向。
“你在前面走,我們跟在你後面就行。”
夏朝雲看著陸錦安說了句,“我們盡量走的快一點最好是抄近路,這樣方便。”
陸錦安臉色一僵,眸色微沉,山路泥濘,如果要繞一圈走過去的話,實在是不現實,咬牙說了句,“你放心,跟著我,我的人已經把你們的村子都轉遍了。”
讓夏朝雲處在危險當中他不是瘋了就是缺心眼。
幾個人朝著村子里走了沒多久,村長說前面就是秀娥的婆家。
此時,他們家門口有兩個村長安排的人正在來回踱步。
夏朝雲習慣性拿出羅盤看周圍的風水,看了一圈下來,將羅盤收起來。
這個地方的風水一般,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住在這里的人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是順風順水,應該有這樣的飛來橫禍。
村長帶著夏朝雲往里走的時候解釋道,“我們家也不是本地的常住居民,是後搬來的。”
村長推開大門一陣陰風刮過,夏朝雲拿出一張驅邪符捏在手里,跟著村長走進去。
剛剛進了院子,也不知什麼東西,突然從門後竄了出來,夏趙雲嚇了一跳,險些摔倒,被陸錦安摟住肩膀,往懷里拉了一下,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站好。”
“嗯。”
夏朝雲靠在陸錦安懷里點點頭,臉頰貼著男人溫熱的胸膛,鼻間縈繞著男人身上的氣味,夏朝雲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等到幾個人都進了院子,里面的陰氣更重,還夾雜著濃郁的燒紙味道。
“這就是秀娥的婆家。”
村長指著他們家的北屋道,“我給你看的那塊手帕就是在這個房間里面找到。”
說著,就要伸手去推門。
“不用找了,你之前看到的只是那個東西想讓你看到的,他現在不想讓你看到,你就算是把牆拆了,也找不到。”
話音剛落,屋子的門就被人打開,一位雙眼滿是紅血絲,眼楮紅腫,臉色憔悴的女人一臉不悅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在我家門口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