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
凌天割破手指，一滴鮮血落下。
啪嗒。
那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石磚，可當鮮血落在上面之後，那塊石磚飛快發生著變化。
從青色轉變為紅色。
逐漸綻放出光芒。
光芒越來越盛，刺的人睜不開眼。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突然間，光芒消失。
“出來了！”
有人興奮道。
眾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正站在大殿門口。
回頭望向殿門，只覺四肢生寒。
進去是那麼多人，再出來已經少了一半。
恐懼和劫後余生的喜悅交織。
就在這時，光頭驚呼道。
“凌公子呢？”
他們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在這里，為何不見凌天？
難道……
正這麼想著。
他們听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凌天呢？”
說話的自然是周小小。
這幫人都能出來，凌天不可能出不來。
可現在卻不見凌天的身影。
這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凌天被他們給暗算了？
可以凌天的實力，就算這些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是凌天的對手才對。
周小小沒和凌天交過手。
但身為從聖境的她，只要看過凌天戰斗。
就基本能夠確定凌天實力如何。
這幫人……
不是她看不起他們。
事實就是，他們很弱。
見周小小是看著自己問的，屠殤只能開口。
“不知道。”
“門……就是陣法的出口是凌天開啟的，按理來說他應該和我們一起出來才對……”
但現在不見他人也是事實。
眾人都是一臉茫然。
反倒是胡說，若有所思道。
“據說每次送人進去，出來的人都會少一個。”
“那人會被留在頌德塔里面。”
“待到現任大祭司故去，那人才會從里面出來。”
“成為新一任大祭司。”
“或許……他是被留下，當成下一任大祭司培養了？”
胡說話音未落。
一只縴細的小手就捏住了她的喉嚨。
周小小面色微寒，怒道。
“你先前為何不說？”
“我……”
胡說臉憋的通紅。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說不出話來。
突然。
“吼！”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一直躲在遠處的黑黑沖了過來，直奔周小小而去。
看到與頌德塔內那只巨猿相似，只是身形小了許多的黑黑。
屠殤等人心頭一驚。
還以為那只巨猿追了出來。
然而下一刻。
砰！
黑黑被周小小一腳踢飛。
“不……要……”
胡說從喉嚨中擠出兩個字。
盡管無比難受，但擔心周小小對黑黑下手，她還是咬牙強撐著說道。
“我忘……忘了……”
“大……祭祀挑選……極其嚴……格……”
“我不……不知道他……他會……被選為下……一任大祭……司……”
胡說沒有說謊，她是真沒想到。
畢竟她在這里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有新的大祭司出現。
且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活著出來過。
他們卻都未提及此事。
她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周小小盯著胡說看了半晌，確定她沒說謊，這才松開手。
“黑黑！”
顧不上喉嚨的不適。
胡說急忙沖到黑黑身邊。
周小小道。
“它沒事。”
只是暫時失去了戰斗力罷了。
她那一腳留了力氣，不然黑黑早就死了。
沒再理會抱在一起的一人一巨猿，她看向屠殤等人。
“把里面發生的事說一下。”
“不許有任何遺漏。”
其實屠殤還想問一下，那女人和巨猿是怎麼回事。
但剛剛周小小動手時。
他明確感受到了周小小那比凌天還要強大的氣息。
哪里還敢多嘴？
急忙從他們進入大殿開始說起。
此時。
頌德塔內。
凌天站在原地，看著已經空蕩蕩的祭台，目光微凝。
“你干的？”
“你別污蔑我！”
暗處的聲音急不可耐道。
同時又有些吃驚。
“自從千年前那位大祭司死後，就再沒新的大祭司產生。”
“為何你會被選為新任大祭司？”
“你可是個外人！”
凌天沒信他的話，只問道。
“你當真不知道？”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再次被懷疑，那人很是不爽。
“守護頌德塔是我的職責。”
“你們貿然闖入，對你們出手是不得已。”
“你們若是能自己離開，我也樂得清閑，怎會留下你，給我徒增煩惱？”<到底誰啊？”
“為什麼你會被頌德塔認可？”
被頌德塔認可？
這座塔……或者說這個大殿，難道還有自己的意識？
凌天不慌不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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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出不去，你也奈何不了我。”
“不如出來聊聊？”
短暫的沉默之後，那個聲音嘆氣道。
“你以為我不想出來嗎？”
要能出來，他早就出來了，何必在頌德塔孤苦伶仃這麼多年？
猶豫了一下，他道。
“你跟著莎莎，她會帶你來見我。”
當。
巨猿用長刀拄著地站了起來。
沒看凌天。
只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凌天想了想，跟了上去。
不多時，就來到一扇緊閉的門前。
如果他沒猜錯，這扇門應當就是之前屠殤他們沒能打開的那一扇。
也不見巨猿有什麼動作。
只是站在那里。
片刻後。
那扇門主動開啟。
巨猿進入其中，凌天跟隨其後。
門後是七扭八拐的走廊，並不寬敞。
巨猿根本無法站立，只能四肢著地，如同普通猿猴那般奔跑。
也因此。
凌天根本無法看清楚前方的情況。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
按理來說早就超出了大殿的範圍。
便在這時。
巨猿停了下來。
緊跟著，身形竟然開始飛速縮小，直到和黑黑差不多的體型才停止。
與此同時。
凌天也終于看到了前方的情況。
盡頭並非密室，而是一座山谷，里面鳥語花香。
甚至還能听到流水的聲音。
巨猿將長刀丟在出口一側，隨後縱身一躍。
跳到一棵樹上。
凌天走出去，發現這里並不是只有一只巨猿。
還有另外一只體型相對較小的。
兩只巨猿正貼在一起。
小點的巨猿撫摸著莎莎身上斑禿的毛發，眼底流露出人性化的難過。
凌天的目光沒有在它們身上停留太久。
因為前方還有一個新的東西。
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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