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他的身份地位，也會給家族帶來一定的好處。”
“不過這些都是私底下的。”
“至少明面上，沒有人敢再和家族有所牽扯。”
“畢竟……”
溫酒歌頓了頓，突然做賊一樣壓低聲音。
“這些大人物頭上，還懸著一把劍呢。”
“有人能震懾他們？”
凌天反應飛快。
溫酒歌一臉焦急。
“你喊什麼啊？小點聲！”
“……前輩，我們沒在中心城，你不用這麼謹慎吧？”
“你懂個屁！”
溫酒歌擔心地往頭頂看了看。
他當然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天花板。
“那位存在，可不是能隨便議論的。”
“據說他已經活了數萬年！”
“其實力，早已非我們所能想象。”
“你以為我們不在中心城就沒事了？”
“只要提到他，他就會有所感應！”
那你小點聲也沒用啊……
凌天心說。
“數萬年？”
“人真的能活那麼久？”
合一境能突破壽命極限，活兩百多歲，已經讓他很震驚了。
真要有人能活數萬年……
那還能算是人嗎？
溫酒歌搖頭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見過那位存在。”
“反正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如果不算那位存在，我見過活的最久的，大概有一千歲。”
千歲也不低了。
凌天點點頭，沒再追問。
“既然如此，那真能從溫家得到具體情報？”
“這你就不懂了吧？”
溫酒歌笑了起來。
“論地位，溫家確實尷尬。”
“可也正因如此，才沒有人防備著溫家。”
“上面的人不在乎。”
“下面的人就算在乎，也沒用。”
“所以……”
溫酒歌突然語氣凝重。
“如果中心城真的出了問題。”
“溫家，反倒是最有可能中立的那一個！”
凌天听懂了。
但抱著以往萬一的心態，他還是問道。
“那如果，溫家也出問題了呢？”
“……”
溫酒歌深吸了口氣，壓著想要再動手揍凌天的沖動。
一字一句道。
“那就沒轍了。”
“除非，你能聯系上那位存在！”
凌天再次發現了疑點。
“既然你說那位存在那麼厲害，中心城出現變故，他能不知道？”
“為什麼他不出手？”
“是不能，還是他故意的？”
溫酒歌被氣的不行。
“我怎麼知道？”
“我又不是那位存在，你問我？”
“天知道他怎麼想的！”
他現在有點後悔，答應凌天了。
早知道凌天會這麼難纏，一個問題能延伸出來十個。
他說什麼都不會點頭！
可已經答應了，後悔也沒用。
“我說了，我只是個小人物，你問點我知道的。”
最終，溫酒歌還是把火氣壓了下去。
不能不壓。
剛剛動手，就把小風驚動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只打五分鐘？
凌天沒再刺激他，想了想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備用通道的事？”
“行。”
溫酒歌松了口氣。
“備用通道，是用來以防萬一的。”
“不到萬不得已，其實不能動用。”
“因為這玩意兒……”
“其實是一次性的！”
凌天一驚。
“你說什麼？”
一次性的？
那豈不是說，他們只能去，不能回？
不管那邊是什麼情況。
他們都沒有退路？
溫酒歌臉上浮現出歉意，不敢和凌天對視。
“我不是說了嗎，這是以防萬一用的。”
“主要用來在中心城和主城斷開聯系的時候，傳遞消息用。”
“自然不能隨便用。”
“要不然為什麼叫備用通道？”
“而且，備用通道兩邊的出口都被妖獸佔領了。”
“動用一次，它們就會發現。”
“妖獸又不全是沒有智慧的生物，如果備用通道不是一次性的。”
“它們從備用通道過來怎麼辦？”
當然。
溫酒歌其實是強行解釋。
具體為什麼會有備用通道，又為什麼是一次性的。
真正原因，其實沒人知道。
只知道那個通道存在。
凌天深吸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現在中心城已經淪陷，我們該怎麼辦？”
“沒有退路，只能等死？”
溫酒歌越發不敢看他。
“那我能怎麼辦？”
“我要自己能過去，早就過去了。”
“再說……”
“我原本也沒想著，能踫到你這麼個妖孽啊。”
他為什麼把地圖給出去，而不是自己選人？
一來是因為，選人很麻煩。
只有大比，才能挑出真正有天賦的強者。
二來就是因為，他不想和選出來的人有過多接觸。
有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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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里就更愧疚了。
只是凌天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計劃。
更何況。
他現在還欠了凌天人情……
“反正你已經答應了，不能不去！”
突然想到什麼，溫酒歌急忙說道。
凌天呵呵一笑。
去，他肯定是要去的。
問題不解決，他懸著的心也不敢放下。
還有。
想要回到外面世界。
辦法，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在中心城。
不去中心城，他又怎麼回去？
不過現在，確實要好好計劃一下了。
有退路和沒有退路，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
前者，沒必要擔心什麼。
而後者……
一個不慎，可能小命就得丟在那里。
“所以，通道另一邊的具體情況，你其實也不知道？”
“不知道。”
反正都已經說破了。
溫酒歌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直接擺爛。
“備用通道這事，你與其問我，還不如問黎玖兒。”
“她知道的，比我多。”
黎玖兒？
凌天皺了皺眉。
既然黎玖兒知道，那她為什麼不說？
還有。
昨天他就想問了。
按照溫酒歌的說法，黎玖兒天賦極高。
突破合一境，都只需要一個時辰。
那也就說明，她的實力超出想象的強大。
都這麼強了，要解決現在的問題，豈不是輕而易舉？
那為什麼她不出手？
總不會是想看著這邊毀滅吧？
真是這樣的話，她壓根就需要露面。
只是這個問題，溫酒歌怕是也回答不了。
只能當面問黎玖兒。
他看向溫酒歌，問道。
“那你能聯系到她？”
“……你太高看我了。”
溫酒歌悲傷望天。
他什麼身份啊，哪有資格主動聯系姐？
都是姐找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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