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她脾氣不好？”
“是……是吧？”
看著正在安安靜靜看電視的小姑娘，喬楚都有點拿不準了。
難道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
那罪魁禍首只能是……
喬楚的目光落在黎玖兒懷里的小毛團身上。
小毛團乖乖的趴著。
沒有任何異樣。
也是，這小家伙大多數時候都這樣。
能看出什麼來？
直到喬安捧著一盤切好的水果。
一臉笑眯眯地走到小姑娘面前，恭恭敬敬道。
“小姑奶奶，您看您還想要什麼？”
“……”
確定了。
之前不是幻覺。
“不用了，你下去吧。”
黎玖兒扭頭看向門口的凌天。
“愣著干嘛？”
“進來。”
摸不準小姑娘什麼底細，凌天凝眉走過去。
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黎玖兒看出了他的防備的，但沒有在意。
叉了塊隻果放進嘴里。
嘮家常一般問道。
“城主府出啥事了？”
“問別人問題之前，不應該先做下自我介紹？”
凌天在她對面坐下。
眼底戒備更重。
他沒有從小姑娘身上感受到絲毫威脅。
在他的感知中。
小姑娘就是一個普通人。
可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碾壓撼天境巔峰的喬楚和喬安？
所以，這只能證明。
小姑娘很強！
強到讓他都察覺不到對方的真正實力！
凌天不知道，對方要動手的話，他能有幾成把握逃脫。
但他知道，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哦，我叫黎玖兒。”
黎玖兒？
一個陌生的名字。
凌天皺了下眉頭，又問道。
“你找我什麼事？”
“該你回答了。”
“……”
現在凌天相信了，小姑娘脾氣確實不好。
“喬槐龍死了。”
“他死了？”
黎玖兒第一次露出震驚的表情。
她驚訝地看著凌天，一時間竟是有點不知該作何反應。
“怎麼死的？”
“那是下一個問題。”
黎玖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你還是那麼討厭！”
一點都不肯吃虧！
凌天笑了笑，剛想說彼此彼此，突然一愣。
等等！
還？
凌天眯著眼楮望向小姑娘。
“我們見過？”
“見過。”
黎玖兒的回答干脆利落，一點都沒有多做任何解釋的意思。
“喬槐龍怎麼死的？”
“我殺的……什麼時候見過？”
“幾個月前，你為什麼要殺他？你們有仇？”
“沒仇……具體時間地點呢？”
“邊城，時間太久不記得了……你還沒說為什麼。”
“看他不順眼……”
兩人你來我往。
轉眼幾十個問題過去了，誰都沒問出什麼來。
凌天在打太極。
黎玖兒何嘗不是？
“黎玖兒，這麼下去我們兩個誰也得不到想要的信息。”
“你既然來找我，就肯定有事。”
“不如開誠布公。”
“你可以先問。”
經過一番毫無意義的問答，至少讓凌天確定了。
黎玖兒沒有惡意。
否則完全沒必要跟他浪費時間。
既然她的實力足夠碾壓撼天境巔峰，還讓自己看不出具體境界。
證明其實力，還在他之上。
既然如此。
那繼續試探就沒有必要了。
黎玖兒拍拍手。
目光從電視轉移到凌天身上。
“為什麼殺喬槐龍？”
“這要從通道說起……”
“你知道通道？”
黎玖兒表情瞬間變冷，眼底迸發出一絲殺意。
不過這絲殺意，並非是針對凌天的。
“你從哪里知道的？”
“一個……未曾謀面的故人。”
凌天不知道為何，听到事關通道。
小姑娘的反應會這麼大。
但他知道。
告訴小姑娘也沒什麼。
畢竟，秦浩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她總不能去找一個死人的麻煩。
當然。
他其實撒謊了。
他從秦浩留下的筆記中得知的，只是劫難的事。
關于通道，是燕家的人告訴他的。
燕家和秦浩什麼關系，他不清楚。
但大概率是他的後人。
凌天不可能給他們帶去麻煩。
未曾謀面，也能稱為故人？
黎玖兒皺了皺眉，顯然察覺到了凌天不願多說的想法。
便沒有往下追問。
“之後呢？”
“之後我順著這條線，追查到了喬家……”
凌天沒有再隱瞞什麼。
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黎玖兒也一直沒有插嘴，耐心听著他敘述。
只是听到聞家的時候，小姑娘挑了下眉。
“聞？還是溫？”
“聞。”
“他們那個老祖，你可曾見過？”
“尚未……”
凌天剛說到這里，手表突然震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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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看了一眼。
下一刻。
黎玖兒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地盯著他手腕上的手表，一字一句問道。
“這塊手表哪里來的？”
這塊手表和她的很像。
不過細看就能發現，明顯是仿制品。
但即便是仿制。
也不該出現在這里！
黎玖兒情緒波動那麼大，很難讓凌天不多想。
他盯著黎玖兒說道。
“聞家給的，用來聯系聞家那位老祖。”
不出意外。
剛剛手表之所以會想，十有八九是聞家那位老祖，到達了通訊範圍。
不過他沒打算當著黎玖兒的面和對方聯系。
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
黎玖兒的來歷和目的。
如果她真是敵人，那位老祖說不定就是最合適的牽制她的人選。
只不過他是這麼想的。
黎玖兒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小手快速在手表上點了幾下，在凌天疑惑的目光中。
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急躁又不滿的聲音。
“聞新誠！”
“我才剛到喬城附近，你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大爺的監視我是不是？”
“你給我等著！”
“等老子回去，非給你皮扒了！”
凌天沒想到，黎玖兒竟然會用這塊手表。
更沒想到。
聞家老祖會是這個風格……
但更讓他震驚的。
還是黎玖兒接下來說的話。
“溫酒歌，兩天不見，你脾氣見長啊。”
“……”
對面瞬間沉默了。
哪怕隔著手表，凌天都能夠想象出來。
對面的溫酒歌，小心翼翼呼吸的樣子。
“到哪兒了？”
“……”
“說話。”
“……姐，您是不是在我身上裝定位了？”
“再廢話我劈了你！”
“……再有半個時辰到聞家。”
“直接來喬家。”
“哦。”
溫酒歌問都沒問為什麼是喬家。
掛斷之後，長出了口氣。
這才意識到哪里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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