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對面那只幻心獸沉默了，長久的沉默。
估計要不是安佑娘很快就回來了，它還能沉默更久。
“晶石……你為什麼要吃那玩意兒？”
“我們幻心獸一族天生地養，晶石對我們根本毫無用處。”
這並非是它瞎扯，而是事實如此。
幻心獸一族確實不需要晶石，但千枯山除了幻心獸之外，還生活著一些人類。
抱著它的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人和它們算是共生的關系。
人類幫它們警戒，同時也是它們和外界聯系的渠道。
它們則負責保護人類的安危。
所以，它們也不是沒有見過晶石。
更何況，此次它和這個女人的任務，就是掩護救世教那三個撼天境，讓他們不被其他人發現。
交易的條件，就是救世教需要給它們十萬晶石。
這些晶石，就是給那些人類用的。
對于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幻心獸也不是沒有過好奇心，很多幻心獸都嘗試過，可根本無法吸收。
就算吃下去，也和吃了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別。
小毛團沒說話，只是拿出一塊晶石，塞進嘴里。
嘎 。
晶石在它嘴里碎裂。
很快，一股微弱的波動在小毛團身上涌現。
對面那只幻心獸眼楮逐漸變大，愣愣地盯著小毛團，似乎被驚到了。
“你……你竟然真的可以吞噬晶石？”
夭壽了。
這還是幻心獸嗎？
獸神大人在上，這只幼崽該不會是幻心獸和其他妖獸生的孩子吧？
可不對啊，妖獸之間也是有生殖隔離的。
要不然幻心獸一族數量也不會如此稀少。
凌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幻心獸並不能通過晶石快速提升能力，當時隱也沒有提過。
他以為小毛團能這樣是正常的。
“所以……它變異了？”
“變異？”
對面那只幻心獸愣了愣，看到小毛團又往嘴里扔了一顆晶石，當零食一樣嘎 嘎 吃下，鬼使神差地產生了一種想要嘗嘗的念頭。
把念頭壓下去，它默默地點了點頭。
“或許吧……那個女人來了。”
“你真不跟我走？”
小毛團搖頭。
都不給晶石吃，憑什麼跟它走？
那只幻心獸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強迫，而是叮囑道。
“你現在無法完全掌控能力，盡量遠離撼天境巔峰的武者。”
“我們走。”
它派了派女人的手臂。
一人一獸飛快消失在面前。
凌天轉身看向越來越近的安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讓小毛團離開。
按照安佑娘的說法，暗中有其他人在盯著她。
那些人的實力，定然不比她弱。
與其讓小毛團獨自離開，還不如留在自己身邊。
雖說剛剛那只幻心獸說了，小毛團現在無法遮掩自己的氣息。
可他和喬楚試驗過了，應該沒問題。
先前有些擔心，也不過是下意識的。
“怎麼樣？發現什麼沒有？”
凌天目光落在安佑娘眼楮上。
“沒有，大概是我听錯了。”
安佑娘搖搖頭，並未看他懷里。
明顯沒有發現小毛團的存在，這讓他松了口氣。
凌天笑了笑道。
“我理解，這個節骨眼上，有些緊張很正常——你那天說的還算數？”
“你答應了？”
安佑娘意外挑眉，眼神中明顯透著驚喜。
不過周圍還有其他人，更有人暗中盯著，凌天不好明說。
只能點點頭，斟酌著用詞說道。
“作為新人，我肯定要參與到實驗中。”
“可現在對于實驗內容，我還一無所知，你不如先跟我說說？”
安佑娘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打算先摸清楚實驗流程，以及現在的情況了。
她隨意找了塊干淨的地方坐下，目光落在正在忙碌的那些人身上。
“這些人現在做的，是實驗前的準備。”
“等到所有裝置都布置好了，就會開啟第一階段的實驗。”
“這一階段的實驗內容是，確定這里的神魔井沒有出現問題，同時嘗試進行打通。”
“根據反饋回來的數據，進行調整。”
“等到確定實驗結果沒有偏差後，就開啟第二階段——以死物做實驗。”
原本是沒有第二階段的，但因為上次陳益寬帶人偷襲，導致死了不少新人。
現在包括凌天在內，也只有三個。
另外兩個的狀態還很差。
直到現在，其中一個還處于昏迷狀態。
“若是這個階段依舊符合預期，才會進行第三階段的實驗，也就是到了你們上場的時候了。”
安佑娘看向凌天，眯著眼楮說道。
“我們一共有三次機會，只要成功一次，就可以得到對應的數據。”
“每個階段的數據都會被傳到另一個實驗場地，由他們對數據進行最後的分析調整。”
“再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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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負責的部分，就到這里。
凌天沒有吭聲，而是掃了一眼場間的那些裝置。
所以說，最重要的並非實驗是否成功，而是成功之後的那些數據？
若是沒有成功，數據依舊會傳給其他人。
幫它們排除錯誤的選項。
而且凌天可以肯定，對方一定不會耽誤時間，立馬會開啟新的實驗。
而若是成功了，對方自然更加急迫。
如此看來，阻不阻止，對于結果來說，似乎都沒有區別？
這讓凌天有些煩躁。
原本以為，他們要面對的就只有這里的這些人。
卻沒想到這個組織的龐大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這里，僅僅是第一個實驗場地。
他們一共才幾個人，就算現在立馬分散前往其他場地，也來不及了。
更何況，他們根本不知道其他場地在哪兒。
看安佑娘那樣子，應該也不知道。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凌天陷入沉思。
安佑娘坐在一旁，並未打擾。
實驗結果如何，她並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安佑卿的處境。
這兩天她暗中找人打探了一下。
不過並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安佑卿把突破到撼天境後期的消息瞞的很緊，根本沒有傳出去。
所以此時星海閣上層，尚不知道安佑卿的情況。
可被知道，是遲早的事。
半年……不，現在只剩下四個多月。
拋掉趕路的時間，也就三個月。
她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來救安佑卿。
時間很緊。
否則她也不會急切地想出一個假死的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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