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利閉上眼，靜待死亡的降臨。
看著這個年不過四十，卻已經頭發花白的老鄉，“凌天”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說的這些，我確實沒辦法驗證。”
“不過我和你的目的一樣，都是阻止救世教。”
“你過來的時間太久了，先回去，具體計劃我再好好想一想。”
“在實驗開始前，定會給你一個答復。”
黃文利似乎並不意外凌天的選擇。
或者說，在凌天沒有動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猜到了。
“好，我等你的消息。”
黃文利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周圍再次陷入安靜。
小毛團將能力解除。
凌天看著遠去的黃文利，默默地想著︰誰在演戲，馬上就能揭曉了。
如果黃文利是在試探自己，那他已經“成功”了。
得到了自己肯定的答復，匯報上去就是，上面自然會派人來對付自己。
如果安佑娘和黃文利是一伙的，麻煩很快就會到來。
倘若兩人不是一伙的。
黃文利是在試探，安佑娘不是，那安佑娘定會來問自己情況，或者抓住黃文利逼問，甚至直接殺掉對方。
反之，安佑娘是在試探，黃文利說的真話。
那黃文利也得死。
而自己，自然也會迎來麻煩。
而若是他們都沒有撒謊，安佑娘最該有的反應，就是找自己談話。
同時，派人盯著黃文利。
究竟是哪種，就看安佑娘的反應了。
凌天把每一種可能的情況都考慮到了，唯獨沒有想過的就是，安佑娘沒有找他，黃文利也還活著。
偏偏這種情況就真的發生了。
為了避免黃文利真的是同伴，反而招惹了災禍。
凌天特意派了小毛團去盯著他。
只要不是撼天境巔峰出手，小毛團都能夠護住對方。
對于救世教來說，區區一個普通人，也不值得他們動用撼天境巔峰。
可一直等到天亮，凌天也沒有等到安佑娘。
也沒有等到小毛團前來求救。
意料之外的情況，讓凌天有些懵。
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相安無事，那安佑娘和黃文利到底是不是試探？
如果是，為什麼沒人來找他們麻煩？
如果不是，黃文利為什麼還活著？
正當凌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毛團回來了。
一切都如凌天所想，這一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沒人找黃文利的麻煩，那家伙睡了一個好覺。
“……”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天不解。
他想過找安佑娘問問情況，但沒見到人。
根據現在這里的負責人所說，安佑娘昨天晚上就提前離開了。
那就更不對了。
不管是不是試探，她不都應該等個結果？
提前離開算怎麼回事？
“怎麼了？”
發現他表情不對，喬楚壓低聲音問道。
凌天搖頭。
“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我的預料。”
“和安佑娘有關？”
“你怎麼知道？”
“昨天安佑娘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
凌天震驚地看向喬楚。
“什麼時候？你離開來著？我怎麼不知道？”
“我沒離開，不過安佑娘離開前，遠遠地朝著這邊看了一眼，似乎在擔心什麼——你和她怎麼回事？”
看著喬楚眼底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凌天嘴角抽了抽。
“別瞎想，不過是她有事想請我幫忙。”
如果安佑娘真的不在乎救世教，那對凌天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在救世教待了那麼多年，安佑娘肯定有很多內幕消息。
可如今安佑娘卻莫名其妙先一步離開了。
這就導致，他無法斷定。
安佑娘和黃文利到底是不是同伴。
公西昭三人自然也听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
公西昭和付青青沒什麼表示。
兩人已經決定了，此次行動以凌天為主，跟著凌天走就對了。
公西玉寧皺了皺眉，懷疑凌天和安佑娘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些不高興。
幾人都沒有發現，遠處，有幾個人正盯著這邊。
其中一個，正是先前凌天見到的，抱著幻心獸的女人。
“看起來沒問題，這幾個人的加入，並沒有帶來什麼影響。”
“所見非真。”
“不是，禿驢，你非要跟我作對是吧？”
一頭長發的男人瞪向光頭。
光頭搖頭道。
“我不是跟你作對，我只是合理的懷疑。”
“你別忘了，教主派我們來，就是為了保證此次實驗不會出差錯。”
“這幾個人來歷不明，萬一出點差錯，你負責？”
長發男人險些氣炸。
“憑什麼我負責？”
“為了驗證你的猜測，我昨晚引開安佑娘，可是差點暴露！”
“洪顯，你評評理！”
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抬眉看了他們兩眼，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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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論這個沒有意義。”
“這里不過是第一個試點，就算放他們進去又如何？”
“大不了，實驗失敗。”
“如果那幾個人確實是真心加入我們，那自然就不會出差錯。”
“何況……”
“憑我們三個，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
三人都是撼天境巔峰。
雖然人少，可實力卻是絲毫不弱。
哪怕安佑娘背叛了救世教，以他們三個的實力，想要解決掉麻煩，也並不難。
另外兩人都不說話了。
那個抱著幻心獸的女人看了看他們。
神色有些不悅。
“我還要回千枯山。”
“你們最好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三人心頭一震，紛紛看向女人懷里的幻心獸。
心說你一個撼天境後期，有什麼看囂張的，若非有幻心獸，我們隨便一個人都能碾壓你！
但嘴上卻不敢得罪。
“既然無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不行，你們教主允諾過，只要我把你們平安送到神魔井，就給我十萬晶石。”
“沒到地方，你們教主若是反悔怎麼辦？”
“我不能離開千枯山太遠，無法找他報仇。”
聞言三人都沉默了。
罷了，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也沒影響，就當她不存在。
幾人的對話，凌天並不知道。
這邊的隊伍很快重新啟程。
半天後。
隊伍停了下來。
前方，就是神魔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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