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周子怡到了,七天前的傷,周子怡似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氣色也不錯,不過臉上有些急切的神色。
顏無雙看著周子怡︰“狂武門的人,你要小心看管,不能讓他們鬧出什麼問題!”
周子怡蹙眉道︰“宗主,出事了,我正要來稟報!”
“怎麼了?”
“田一刀死了!”
顏無雙微微一愣︰“七天前受傷致死?”
“不是,田一刀的死因,是因為被高手在後腦下了死禁,發作即死。”
“死禁?”
“經過我的檢查,這死禁應該被施展了很多人,近日因為田一刀受傷才發作出來。”
“如此隱秘的手段,這麼說來,田一刀自己都不清楚。”
“對!”
顏無雙神色凝重了幾分︰“雖然他們被陰陽宗的人蒙蔽,但是罪不至死,怕是狂武門不會善罷甘休。”
周子怡似乎想到了什麼,卻露出遲疑的神色。
顏無雙看見,皺眉道︰“有什麼發現就說,田一刀雖然被陰陽宗蒙蔽,但是罪不至死,我們四大宗門同氣連枝,死人了,關系怕是就要出現裂痕,一定要查出來!”
周子怡蹙眉道︰“我詢問羅九方的時候,他倒是說了一件事情,可是我覺得應該是不可能。”
“什麼事?”
“比武大會的時候,陳玄用一顆石子打中了田一刀的後腦,當時羅九方看見,而我……也在現場。”
顏無雙听到這話,不禁笑了︰“你認為陳玄有本事,用這麼隱秘的手段擊殺一名通幽後期的高手,連田一刀自己都沒有覺察?”
周子怡苦笑道︰“所以,我也覺得不可能,就沒想說這件事情。”
顏無雙蹙眉道︰“實在是找不到凶手,就推給陰陽宗,不過記住了,黃坤不親自來,不要放人,他們即使是被蒙騙,但是也一樣冒犯了我玉女宗,如果不嚴肅處置,以後修煉同道怕是都以為我玉女宗真的好欺負了!”
“是,宗主!”
周子怡就要走。
顏無雙卻忽然喊住了周子怡︰“九師妹,現在沒人,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非要將陳玄趕出玉女宗?”
周子怡面色一滯,然後就想到了些事情。
周子怡面色不禁紅了起來,咬牙道︰“陳玄不檢點,不該留在玉女宗,就怕對我們玉女宗遲早是禍害!”
“就這個原因?”
周子怡終究難以啟齒。
可恨的是,當時她根本沒有想到,陳玄膽大包天竟敢偷看她沐浴,也根本沒有想到宗門里多了個男子這件事。
這也是她後來才從弟子口中得知陳玄居然從她的院子經過,隨行的還有司琪琪。
司琪琪雖然抵死不認,但是卻也說漏了嘴,說知道當時她在沐浴,司琪琪和陳玄在一起,陳玄怎有不知的道理。
知道的時候,周子怡就想去將陳玄給宰了,可是終究沒有出手。
畢竟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不過自那以後,周子怡就想一心想將陳玄趕出去,否則每次看見那小子,她就想到那件事,渾身都不自在!
顏無雙看著周子怡的表情變化,顏無雙蹙眉道︰“他不會是偷看你沐浴吧?”
“沒有,不是我!”
周子怡當即激動的否定。
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羞憤,臉都通紅!
顏無雙一愣︰“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沒有激動啊,要是他敢偷看我沐浴,還能活到現在?”
“也是!”
隨即,顏無雙微微一笑︰“本來該我去教授陳玄修煉,不過我現在余毒未清,就勞煩九師妹去。”
“他……還教他修煉?”周子怡震驚了。
顏無雙神秘一笑︰“另外還有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你給我試探他,到底是普通人,還是修煉中人!”
周子怡听到,驚愕的看向顏無雙︰“師姐為什麼這麼懷疑?”
顏無雙蹙眉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陳玄來到玉女宗,見識遠超尋常人,最關鍵的是,他毫無修為,當日就在現場,陸絕的強大氣機,尋常人如何能夠頂得住,他竟然只是貪睡!”
听到這里,周子怡曾經的一些懷疑,也不禁浮現了起來。
尤其是關于她弟子張靈兒的事情。
周子怡點頭︰“好,我去探查他!”
“但是,不要傷到他。”
周子怡蹙眉道︰“宗主師姐對他,倒是真的很看重,不管是不是他被人利用,也害了宗主師姐,差一點讓玉女宗遭遇劫難,這樣的人,還是該趕出去最好!”
顏無雙淡然道︰“師尊遺命,還請師妹多想想。”
“好吧,不過聖女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對陳玄那般奇怪?”
“哪里奇怪了?”
“這……聖女居然讓陳玄去她那里關禁閉,聖女不擔心影響不好?”
“咱們這位聖女,心思猜不透,行了,去忙吧。”
“是,宗主!”
周子怡離開了。
顏無雙回到了神女殿後院的房間里。
就看見一口小型金鐘,正在擺動。
顏無雙蹙眉,手捏印訣,當即金鐘上就浮現出了一行字。
“宗門有奸細,你小心應對。”
顏無雙蹙眉,然後再度施展印訣,金鐘停止了擺動。
片刻,顏無雙盤膝而坐,修煉了起來,靈氣氤氳,襯托的顏無雙如同仙子臨凡!
……
鳳鳴山莊。
人聲鼎沸。
“我有陳玄的消息!”
“我也有陳玄的消息!”
“……”
許多人都圍在鳳鳴山莊門口,都是來提供陳玄消息的。
只是,羅統和一幫侍衛,看著這些群情激奮的人,卻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因為,關于陳玄的消息太多了,為了那一百萬玄晶,只要有點風吹草動,這些人都跑過來踫運氣。
而且,更有甚者,居然找來一些尸體,臉都弄得面目全非,當作陳玄給拖到了鳳鳴山莊。
而此刻!
鳳鳴山莊里面。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正在唾沫子橫飛的述說著。
“這個陳玄,那一日我在勾欄踫到他,好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與我十分談得來,還為我結了酒錢。”
只是,這男子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氣,脖子一縮,感覺似乎自己說錯話了。
當即話鋒一轉︰“當然,我們只是听曲喝酒,我和陳兄那是一身正氣,自然不與那些勾欄女子有什麼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