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嶺感受到了一股危機感。
此刻的楚辰,突然變得有些不同,像是蛻變了一般。
“怎麼回事?這家伙到底干了什麼?”
安嶺一怔。
“假象,一定只是假象,他一直在被我追殺,如此短暫與倉促的險境,能有什麼蛻變!”
安嶺搖頭,他明顯是有些慌亂了。
隨後,他猛地再次斬出一劍,黑炎劍突然就暴漲了一倍,劍威恐怖,劍氣凌厲。
不過這一次楚辰卻是突然不躲了,就站在原地,靜靜的望著這一劍,隨後搖頭說道,“終究是我格局太小了啊。”
話罷,“轟”的一聲,其全身的氣息都爆發了開來。
只見楚辰竟將手中的古劍給收了起來,而後大手一揮,劍氣鎧甲自行崩裂,但很快便在空中凝成了一條劍龍。
一條充斥著殺意的劍龍!
“吼”劍龍咆哮,隨後騰躍而出,與安嶺的劍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楚辰的劍氣也出現了變化,突然就更加的強大了。
安嶺被劍龍震退,還未來得及再出手,便突然就怔住了。
因為楚辰竟然一步踏出,直接就朝其沖了過來。
而讓其徹底驚駭的是,那劍氣環繞在楚辰的肉身之上,就仿若是……
天地能量一般!
轟!
楚辰一拳轟出,劍氣竟然凝成了龐大的拳印朝其壓下,如山似岳。
“什麼情況?這他媽的是劍氣還是靈氣?這家伙到底是劍修還是武修?說他是武修,他為何釋放的是劍氣而並非靈氣?說他是劍修,他尼瑪為何不用劍!”
此刻,安嶺徹底的懵逼了。
嗤。
他揮出一劍,黑炎劍斬出,與拳印撞擊在一起,當場將其崩滅。
只不過,楚辰的速度太快了。
近身搏斗,無需蓄勢。
一拳一掌皆是招式,如此詭譎的戰斗方式,誰能招架的住?
砰!
楚辰一掌拍出,掌風如龍,劍龍撞擊在安嶺身上,當場便將其轟飛了出去。
“所以……這是……劍意?”
倒在地上的安嶺口吐鮮血,望著楚辰,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怎麼可能是劍意!這家伙沒有修煉劍道功法,竟也能夠修煉出劍意?老子從未听說過這樣的事情!”
“還有,這家伙的劍意到底是什麼玩意?怎會如此不倫不類?他這真的是以劍道感悟出的劍意嗎?該不會是以武道感悟出的劍意吧!”
安嶺心中低吼,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要知道,這世間有無數多修的絕代天驕,但大家基本都會將不同的力量分開,刀是刀,劍是劍,武是武。
但楚辰明顯不同,他就像是大鍋飯一樣,將所有的東西都揉搓在了一起,並且融合的還那麼自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這太匪夷所思了!
“這就是我的道,這就是我的路!”
“我的道,我為王,一切皆為我所用!”
楚辰握拳,立于天地之間,無比霸氣的說道!
轟!
突然,一道光束沖入雲霄,照亮了整個武擂台。
這一戰結束了,武擂台宣布了楚辰獲得最終的勝利。
在劍意之下,楚辰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大劍修!
安嶺的確已經不是楚辰的對手,再打下去也毫無意義了。
“我……敗了。”
安嶺死死握著手中的劍,無比不甘的說道。
楚辰望著他,眼神平靜,“你輸了,那就該履行承諾了。”
“你想問什麼。”
安嶺問道。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楚幼薇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楚辰問道,語氣平靜,但殺意卻無比的冷冽。
“到底有多強?呵。”這個問題讓安嶺突然就笑了,“你想殺她?”
“沒錯,聖子之戰,便是我殺她之日。”
楚辰如實回道。
“你天賦的確不凡,天生凡體,沒有血脈還能夠走到這一步,堪稱奇跡,但很可惜,你不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安嶺卻是搖了搖頭。
“怎麼說呢?”
楚辰眯眼,他沒想到安嶺竟會給出如此肯定的答案。
“你應當知曉幼薇師妹正在閉關吧,那你知道她為何閉關嗎?”
安嶺笑著問道。
楚辰皺眉。
安嶺繼續說道,“她閉關並非是為了提升修為,而是徹底與劍王傳承融合!一旦成功,她的赤霄劍脈將會成為天級血脈!”
天級血脈!
此等級別的血脈,已然稱得上是整個中州最頂級的血脈!
哪怕是七大教,能夠達到天級的血脈,也是少之又少。
雖然天級血脈與地級血脈僅是相差一個級別,但對修者所帶來的增幅,卻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可以說雲泥之別的!
說一句毫不夸張的話。
同境之中,天級血脈可稱無敵之姿!
楚辰知曉赤霄劍脈是為數不多能夠後天提升至天級血脈的存在,但卻沒想到竟會如此快!
是因為劍王傳承麼?
“你應當很清楚天級血脈意味著什麼吧,那將意味著無論你付出怎樣的努力,無論你得到了怎樣的奇遇,都不可能超越她!”
“這是命!”
安嶺繼續開口,無比篤定。
“是麼?”楚辰卻是笑了,他只是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便重新恢復了一往無前的自信與霸氣。
“我從不信命,若命運非要如此,那我就一拳轟碎了他!”
“楚幼薇,我殺定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聖子之戰時,我都會親手了結她,將她打回深淵,那里才是真正屬于她的地方。”
楚辰冷聲說道。
話罷,他沒有再理會安嶺,轉身便朝著前方決斗結束後出現的傳送門走去。
他想知道的已經知曉。
既然天級血脈是楚幼薇最大的倚仗,那麼他要做的,就是轟碎天級血脈!
盡管這很難,盡管這在絕大部分人的眼中都認為是不可能做到之事。
但他也依舊會做,並一定能做到!
“轟碎天級血脈嗎?你未免也……太狂妄,太愚蠢了吧!”
安嶺望著楚辰沒入傳送門的背影,喃喃說道。
而在楚辰離開沒多久,便有三四人剛好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名白衣男子,他望著不遠處逐漸消失的傳送門,又望了望擂台上站著的安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眼眸中閃過憤怒。
他大步走向安嶺,並且開口喝問道,“你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