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美人兒,游戲就到此結束了。”宴魎嘴角的邪肆簡直要咧到耳朵根上。
說著,他手上已凝起一抹森冷玄芒,抓向沐顏……這一次,他不敢再小覷沐顏也不願橫生意外,凝玄而準備將她的玄脈暫時先封禁。
可便是伸手而出的下一秒,耳旁一陣猝然發生的呼嘯風刺之聲教他手的動作猛的頓住,然後,極致迅疾地收回了手,欲擋在耳畔……可甚至都不能讓他明白,這風刺之聲為何會帶給這他莫名的危險感,他腦袋就好像是遭到了一座山岳的猛烈撞擊……
砰!!!
似驚雷震耳,若山岳轟擊——宴魎在不明所以中沙袋一般被遠遠砸飛了出去,腦袋先到地,狗吃屎似的搽地而行十幾丈,生生將平實的土地犁出了一道狹長溝壑!
“小鬼!”本來是打算應付巨蜈蚣以免它搗亂的宴魁兀自發出驚聲。
這突發的狀況而不禁教他覺到極端的震撼。速度快,這天生就是他們血宴二鬼的優勢和足以自傲的能力,如此,即便面對突發的境況,他們也是能夠迅速反應而閃避開來,可現在……宴魎竟然會被偷襲到,還是落了個這般狼狽的下場?
宴魁先閃身過來,而這時的宴魎也快速立了起來,啐掉了嘴里的濘泥,面目頗為猙獰地望向了沐顏身旁……那個著一襲黑衫的青年男子——許敬!
此刻的許敬只單腳立著,仍是保持著一瞬踢腿的姿態。
“混蛋!小子,你是什麼人,找死麼?”
宴魎原來似鬼如蠟的慘白色的臉龐,因為滿沾了被雨水泡濕的黑泥,而此刻又因極怒導致肌肉橫起,整張臉便顯得異樣的滑稽。
許敬乜都不乜宴魎哪怕半眼,自顧地收回了腳,而後伸手扶起來正發怔癱坐在地的沐顏,悄然把了個脈,知道沐顏並無生命之憂時他的心里才總算舒了一口氣。
可是他仍舊緊蹙的眉頭和壓在眼底的一絲後怕之色,無不說明著他還未完全放下心來。
但,微微扯起了一抹寬慰的笑意,許敬還是輕松地出了聲︰“沐……姑娘,我說,你怎麼還發了呆呢?嘿,可以的嘛,這偌大的一片山脈硬是讓你給攪得徹底不安寧了……實在看不出來還有這本事啊。”
不知原因,可許敬的身影和聲音的出現讓沐顏立時沒了危機感,而先前繃緊的神經徹底松弛下來,身體和心靈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許……許大哥……”沐顏開了口,她已然由過度的驚愕回過了神,好像這時有太多的話要傾訴,可是要說時卻發現什麼話也沒有,唯有眼眶盈起的一片朦朧不受控地出現了,仿佛盡在不言。
“活著就是最好的了,何況還沒丁點兒事……笑笑唄?”許敬又開導了沐顏,而同時塞給她一把的療傷藥和回玄丹。
許敬的輕松言語再渲染了沐顏的內心,散去了她太多的恐懼陰霾。
可是許敬的無視,便是教血宴二鬼……尤其是宴魎,憤怒到了極點,他牙齒直咬的“咯咯”作響︰“該死的小子!”
五個字都還沒咬落,宴魎手上便瞬時凝起一片絢燦玄芒,帶著極盛殺氣,猛的甩向許敬。
“!!”許敬眼神一冷,目光驟凝,而八荒匿隱頓時爆開兩道殘影,直接帶著沐顏撤開了十幾個身位。
“沐姑娘,先去個好玩的地方療傷,暫時地躲一下……你許大哥我,可是好久沒認真活動筋骨了。”
許敬忽而笑道,說著,手上玄芒閃爍,天方鼎頓時現了出來。
天方鼎本為太古神靈,其中藏有詭異且玄奧至極的世界法則,是可讓生靈暫居其中而沒有太多危險的——當然,最直接致命的危險是來自于許敬他自己。
“啊……啊?”沐顏只猜到許敬之話是要獨自面對血宴二鬼的意思,可是沒能反應回來是怎麼回事,她視線的光景就驀然地換了……連同流螢鳥在內,都被許敬直接帶入了天方鼎世界中。
沐顏的身影既消失,許敬又重新收起了天方鼎,臉上,前一秒還有的笑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結起的刺骨寒霜,至于他側身看向血宴二鬼時,後者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心生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極致恐懼感。
可二者畢竟是見慣了風霜與死亡之人,他們皆能馬上泯滅心底的這股懼意。
而宴魎先一步宴魁開了口,寒聲威懾道︰“找死的小子,可是不知道我們的是誰?‘血宴二鬼’——你還不知道在哪掏糞玩的時候,我們光是名號就已經能嚇死印洲城域的大片玄者了!你現在,敢當著面兒劫走我們的小美人兒,是要選擇死無全尸的最殘忍死法麼?”
“把藏起的小美人兒交出來,然後,嘿嘿,說出你的名姓,血宴二鬼不滅無名的螞蚱。”
宴魎說完而宴魁開口,他森冷的氣勢釋放,使得周圍百丈內的空氣都一下子陰寒了數倍!
而同時,一道極致陰煞的靈壓化作一只黑暗魔爪,離弦之箭似的直接抓向許敬……其意分明是想最簡單地扼殺了許敬——這個在他們眼里就是螻蟻螞蚱一般弱小的御靈境小子!
靈壓覆蓋,莫說只是星玄境巔峰,即便是一位臨幽境初期的極致靈壓也不能奈許敬如何。
右手猛的攥拳,身上迸發一股極端霸道的氣浪,許敬輕松便湮滅了那沖來的黑暗魔爪。
而後,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如萬丈深淵處的幽泉那般冷冽︰“呵呵呵……兩只小鬼,怎的廢話一籮筐呢?”
說話間,許敬手上現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丹丸——許敬精心改良版的——化玄丹!
化玄丹直接吞服下去,精血燃燒只在一瞬!
頓時,許敬頭發狂舞,衣袍獵獵,其身體周圍,一道流水似的灰白玄氣極速流轉,頃刻間便如浪潮一般往四周拍擊而去,瞬時教千米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