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軟說著就拉起許元的手,一路小跑,快速往小林里面鑽去。
不過片刻,他們繞過了幾片大草垛就到了一片寬大的石壁
這里甚是空曠,山石居多,沒有多余的雜草,而頭頂的凸出的石壁就又成了天然的蔭蔽。
此刻,那一塊磨盤般大被許家孩童當成桌子的旁邊,許敬正低頭靜立著,手里,拿著一塊閃爍著熒光的冰藍色晶石。
“二哥!二哥?你在干嘛呢?”小軟興高采烈地打起招呼,可卻沒有得到許敬的回應,他仍舊低頭靜立著,前者倒也沒有在意,而是仍自顧地說著,“那塊好看奇怪的石頭呢,快點,拿出來讓大哥也瞅瞅啊。”
“嘻嘻,大哥,我跟你說,那塊石頭是我最先發現的,可冰涼了呢……你說奇怪不奇怪?可是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
就這麼說著,小軟和許元已經來到了許敬旁邊。
“小敬?”許元覺得許敬的狀態有點奇怪——他一直低著頭,哪怕他們到了旁邊也沒有說話,半瞌合的雙眸似乎帶著點異樣的黑芒。
“二哥,你怎麼還拽著它不放!”小軟一雙手兒叉起了腰,不忿教她鼓了腮幫子說話。
“哦,給你……看。”許敬終于有了動作,他抓著比他手掌大了近一倍的晶石,抬起了那只手,平放在石桌上,展示這塊冰藍色的晶石給兩人看。
“ ……還真是,好漂亮啊!”
許元不禁瞪大了眼楮,這是他見過甚至比極品靈晶還要閃耀的晶石——這塊完全冰藍色的晶石如若經過了工匠的精雕細琢,每一寸都散發著自然而然的晶瑩之光,細看之下,上面還有些微翠綠色的芒光繚繞。
而且,它釋放的那清涼之意簡直直入心海,好像可以瞬間消散入體的一切酷熱。
這一塊晶石,如此年紀的許敬並不知它是是何來歷,也不知它被稱作什麼,但,若是在醉仙閣被摔死之後的他見到,驚掉的定然不會只是他的下巴。
因為,這塊冰藍色的晶石,便是他一次死亡的那一塊——太初原晶!
此刻,許敬並沒有將抓著太初原晶的手松開,依舊抓得很牢,好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而他稚嫩的臉龐在許元伸手踫觸太初原晶的那一剎,竟變得猙獰,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極為犀利地盯著許元。
“小敬,你……”許元終于覺察到許敬的異樣,他抬眸之時恰好對上了許敬的眼楮,那一剎,他感到了莫名的心悸……許敬的眼楮完全不似正常模樣,而是有黑氣在其中燃燒,像深淵一樣的黑暗。
“二哥,你太小氣啦!快把它給大哥拿著看。”小軟好像沒有許元的那種懼怕感,而是更在意許敬居然抓著那塊晶石不放手。
“小軟!離他遠點兒……”
可是許元的警告慢了一步,小軟上前剛抓起許敬的手腕,她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幽冷,而本能地松了抓許敬的手便要後退。
但,許敬卻已突然發狂,身猝然升騰起一團墨似的黑氣,握著太初原晶的那條手臂猛的一甩,直接拍到了小軟的胸膛,後者,卻如狂風中的敗絮一般倒飛出十多米遠,砸在了地上。
而後,她發生了兩聲劇烈的咳嗽,帶出了大口的鮮血,胸襟處的白色衣裙瞬間被殷紅的血浸透,如此,她便昏厥了過去,生死不明。
“小軟!小軟!!小……”許元的臉色被嚇到了慘白,小軟口中仍舊留著的鮮血教他完全慌了,不知這到底為何,不知許敬為何會突然有了玄力,而且傷了自己的妹妹。
連聲的呼喊,許元便是要上去看小軟的情況,可是不說上前,甚至他都沒能再喊出最後一個“軟”字,就幾乎因窒息而死去——許敬一手仍然握著那塊太初原晶,而另外的一手,運起著的黑氣玄氣化作大手,已經掐著許元的脖頸,將他雙腳都完全提離了地面。
“搶我的東西,都要死!”許敬此刻開口,可他的聲音早便徹底變了,是那鬼魅亡靈的聲音而絕非一個孩童的稚嫩之聲。
來自脖頸上的力量逐漸增強,許元再呼吸不到一口空氣,他雙眼就要完全翻白,可是他沒有想著抵抗,而是右手摸索向腰間,那一塊傳訊之玉。
這一塊傳訊之玉很容易破碎,它為是在他遇到危險時可第一時間傳訊父親……可是,他的手上不哪怕丁點勁兒,也就根本沒法將它捏碎。
許元便要徹底暈厥,但就是這千均一發,忽然,一陣勁風帶著一縷玄芒拂過,許敬被此風不輕不重地帶翻在地,而前者也就順勢摔了。
“咳!咳咳!咳咳咳……”許元劇烈地嗽了起來,好像要把膽汁都咳出來。
一旁,許敬倒了地,那塊太初原晶卻尚未脫手,他就要沖起身,但這時的一聲劍鳴極速飛掠而來,隨後便是現出了許樂山的身影,擋在了許元和許敬之間。
原來,是小軟的那塊傳訊之玉被砸碎了,打算出城尋回幾人的許樂山得到了消息,就迅疾趕來。
“怎麼回事?”許樂山深深皺眉,已控制了許敬而沉聲問道。
“家主……石……咳!那石頭……”許元壓著咳嗽說了原因,而後又連著道,“小軟,看……看看小軟……”
瞥見了許敬手中的那太初原晶,許樂山沒有過多猶豫,直接伸指點出一縷玄氣將其震開。
太初原晶脫了手,許敬全身像虛脫了一樣,也就此暈了過去。
剛放許敬躺在地上,許樂山探了一下確認他並沒有危險就再不理會,而是馬上……幾乎是瞬身似的,到了渾身血漬的小軟旁邊。
“!!!”剛踫觸到小軟的身體,許樂山的手就好像觸電一般縮了回來,而瞳孔是因害怕的最劇烈的顫動——小軟的五髒幾乎全部碎裂如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軟又為何能受了如此嚴重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