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肯隨我願,那就只好將你斬滅……崩山轟擊!”青袍老者一聲沉喝,原先他看著瘦削的身體突變,全身肌肉及血管都完全鼓起。
話音未落他便猛的高高躍起,掄起的千斤玄錘爆發出了一股裂山碎石的蠻橫氣勢!
“躲避只是妄想……鬼藤束縛!”
青袍老者的重錘只是罪簡單且毫無技巧的轟擊,因此,無論是許敬還是上官輕若,都是第一反應將之躲閃過去,然而,移身一側的麻子臉卻幾乎在青袍老者出手的同一剎有了動作……他身體兀然躬下,右掌轟地,而在他手中玄光耀起的瞬間,許敬和上官輕若腳下泥地便“砰”的裂開,隨後,十幾根黑藍色的藤條如龍蟒般具有極端強橫的束縛之力,死死地纏住了二人雙腳,致于難以動彈分毫,遑論閃避。
千斤重錘已然攜威轟頂而至,無可奈何,許敬只能竭體內剩余玄力硬抗……可就在他雙手閃爍藍芒的要率先出手的前一秒,只听得一旁的上官輕若輕叱一聲,而後她便是單手持槍,閃電般地向上刺出,銀槍槍尖宛若入雲龍蛇,爆發這一股剛猛無匹的槍勁直直地與重錘交接。
當!!
槍錘踫觸,即是罡與罡的踫觸,霎時間炸出銀青兩色狂猛風暴。
到底是青袍老者的力量更勝一籌,更別說上官輕若還有意地分出了部分玄力去替許敬抵擋震散的玄力余波……槍錘只是僵持一瞬,上官輕若銀牙咬著下唇,已是明顯吃力,而且,她擎起的手臂也不住地沉下,似乎再過一剎,初次交手她就要徹底落敗且遭受創傷。
然,在上官輕若先一步抵擋輕青袍老者的轟擊後,許敬也並非閑著看戲,他當即就是放棄了以寒冰玄力抵御而燃先天離火撤身……火焰驟燃,束縛二人的黑藍鬼藤頃刻間化作灰燼。
這讓許敬多少感到意外,但完全來不及也沒有時間多想,就在上官輕若手臂猛沉而將受創傷的千鈞一發之際,八荒匿隱瞬時爆發,許敬一把摟過上官輕若而移身數丈之外。
轟!!
青袍老者的重錘轟然落空砸地,堅硬的地面瞬間被鑿出了一個直徑兩三米的神坑,因為玄力和體力這雙重且嚴重的消耗,一個殘影的爆出就已經是了許敬現在的極限。
故此,那一股絕命風暴般的玄力余波對如今的許敬來說還是極其可怕,甚至是完全能夠將他再重傷的。
摟著上官輕若,許敬還想要繼續徹底地避開,可是完全來不及,這股風暴眼看著就要砸在他背上。
不過既然行為上的束縛消失,上官輕若也便不再是毫無反應能力,她當即凝起一道玄氣屏障抵御,更是一把拽過許敬,然後,似乎沒有絲毫留情又似帶著極重情緒地,她將他直截了當地扔到了十幾米開外。
“啊呦……不能輕點?”許敬是翻滾著摔在地上,他立即爬了起來,而在吃痛之余也不忘呻吟一句。
砰!
轟……轟轟轟!!
好容易抵擋了那股力量風暴,可是青袍老者的凶猛攻擊又馬上到來,根本就不給上官輕若一絲喘息時間。
如此又一個照面,短短的一個呼吸時間,青袍老者和上官輕若就交手了幾十回合。
槍為兵器霸主,一收一合當然剛猛,所現氣勢也無疑是霸道絕倫的,然而,上官輕若的槍道造詣多在槍技之上,面對著的是同樣有著剛猛氣勢的重錘,玄力境界又高出一截的青袍老者,此番交鋒再以上官輕若的敗退而告終。
上官輕若退到了許敬身前,此刻,她柳眉緊蹙,秀容凝色沉沉,持握著銀槍的略微發顫的手,都無疑表現著青袍老者的強橫實力。
“嘿嘿,放棄掙扎吧。”麻子臉可不願給上官輕若一點喘息之機,他接著青袍老者的攻擊,手中凝起一柄鬼藤之劍,連斬兩道黑藍劍氣後便緊隨著欺身壓來,勢要以最快的時間……甚至是想著一擊制敵。
緊湊至極的攻擊讓上官輕若一時間疲于應付,而這也就更讓麻子臉臉上滲笑濃郁幾分,緊盯著上官輕若,他還未真正地與其交手,卻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似乎已然享受到了傾瀉欲望的極致快感。
可僅僅只是在下一秒,他滿斥邪肆意的瞳孔就被驚恐完全代替。
“啊噗!”
小水麒麟突然橫移,立在了上官輕若眼前,那一剎,它猛的張口噴出了一簇同它體色相當的藍白色火焰。
這簇火焰燃燒得極其濃烈,濤濤烈焰如若一只撲食的凶殘火獸,獠牙張合間便將斬來的劍氣一口吞噬,而繼續向前撞到了麻子臉的胸膛,致于他整個人如風中殘葉般倒飛出去十多丈遠。
“啊……啊啊……”麻子臉全然不知鬼藤劍何時成為飛灰,他只滿是驚恐地撲滅這燃燒在身的火焰,這股火焰極冷與極熱交替,令他如遭世上最殘酷的酷刑,痛苦難忍。
但好在熄滅得及時,僅僅只是燒焦了他幾處皮肉而已……可他眼中的恐懼卻沒能很快消散……這火焰似乎是完克他的力量。
“這……”許敬看得怔了一會兒,旋即反應過來,摸著水麒麟的腦袋笑贊道,“可以哇阿水,有你老爹我的幾分風範。”
“……不要臉。”上官輕若白了許敬一眼,但也多少是因此感到欣喜和驚奇,可是對水麒麟能輕易擊退星玄中期的表現感到疑惑。
水麒麟雖然天生血脈強大,但一只還是幼崽的水麒麟不僅噴火,還能擊退了星玄境強者,這就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莫非,是這人的星玄境實力摻雜的水分實在太大?
只有這一解釋,實際上,大多的原因也的確在此。
不管如何,麻子臉的驚恐不假,絕對劣勢的局面得到了極大的緩和,許敬和上官輕若那是實在的高興,也略微地得以松了口氣。
“哼,靠丹藥堆積上來的實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