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傳言初次流入他們耳中時,他們的心髒和神經都是猛然一緊,內心深處更是無意識地生出了退離爭奪“破幽果”的念頭。
頓了一下,柳業一又輕聲道︰“你們暫且在此不動,金雷,老齊,我們去前面探查一下。”
“嗯。”柳業一身後的兩人應聲。
下一瞬,三人壓低身上氣息,沒有選擇御劍而是踩著樹木草叢跳躍前行……很快,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上官輕若等人的視野中。
“輕若師姐,那化形饕 如此厲害可怕,我感覺……若是我們不小心遇上了要怎麼辦?”洛蕁小聲道,其臉兒上明顯有著憂慮和不安。
“嗯……”上官輕若稍稍一怔,顯然她也存在著如此擔憂,不過她臉色馬上一正,自我鼓舞道,“不怕,不就三個小小的饕 嘛……呃,也說不準這些都是流言,它們的真實實力並多少呢,不要杞人憂天啦。”
“輕若師妹只管放心,一切有我。”這時,身處上官輕若旁邊的柳萬吉忽然出聲,話里話外皆表現著無所畏懼之意,稍稍停頓,他又自信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以寬師妹之心,“據我看來這所謂的三只饕 相當懼怕我們人類,畢竟還沒有听說過它們主動攻擊我們人類強者。”
“也許吧。”上官輕若只是乜了柳萬吉一眼,此後她也不再多說什麼。
“……”對上官輕若的如此神色反應柳萬吉雖然臉上的淡笑依舊,可他眼角卻是悄然閃過了一絲陰厲。
再過片刻,柳業一三人御劍而回,淡聲道︰“走吧,那所謂的饕 已不在此處。”
聞此言,百川學宮一眾弟子都暗暗地松了口氣,然後,大部隊繼續前行,朝著那異象沖天的分雲崖前進。
他們御劍趕路的速度算不得慢但也絕對算不上快,而且途中也難免遇到荒獸攔路,故此,他們且戰且休息等到距離分雲崖不過十里地時已是第二天過去,而在這一天,他們在斬滅了一頭凶禽後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百川學宮一行幾十人此刻正被近百名青少年團團圍住,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或濃或但淡地血腥殺氣,而這些人也都全部來自同一個勢力……黃泉閣。
百川學宮眾人明顯勢弱,而且從他們身上受的輕重傷勢及變得有些虛浮的氣息看來,他們此前的幾個照面的交手是完全不敵。
“啪、啪、啪……諸位道友的本事好生了得啊。”
三聲響亮的掌聲自黃泉閣眾人身後傳出,隨後,幾名青年讓出了一個位置,一位二十四五歲模樣的,身著血色衣袍、瞳眸透著幾根清晰血絲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此名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讓人感之心悸的血氣,那似乎是經久殺戮後沾染太多的鮮血所化成的。
初見此人容貌百川學宮每個人臉上都是極為的凝重,眉宇間無不透出了深深的懼怕,縱是其中他們的實力最強的,有著“業一刀”之稱的師兄柳業一也是深深蹙眉︰“葬血劍……沈葬歌。”
柳業一緩緩道出了那個他也要懼讓三分的的名號。
因這里先前爆發了一場頗為震撼的人獸之戰被此間動靜吸引過來的其他玄者不再少數,故而此刻,在他們同百川學宮等人一同認出那邊的血衣青年後的一剎,立即有著陣陣嘩然之聲自人群中炸出。
“什……什麼!?葬……葬血劍?那不是……”
“黃泉閣內閣第二,諸多弟子的二師兄沈葬歌……那可是在商域各大勢力中殺氣騰騰的人物啊!據說當年他殺心太重在‘商域排位戰’上公然定下生死戰約,自排位戰開始到結束凡敗在他手下之人都……”
“噓……你要死啊,快走……我們不在這兒看戲了。”
低聲的嘩然中有了許多想要看戲到最後好收取漁利的強者接連離開,他們生怕被這個煞名遠播的可怕人物給盯上……星玄境巔峰的修為,到時他們可沒有強硬的後台和實力與之對抗。
“沈葬歌,你這是何意?莫不是趁我百川學宮勢弱,想要恃強殺戮不成?”柳業一寒聲質問。
“誒,柳兄此言差矣。”沈葬歌笑呵呵地道,“早听聞‘業一刀’實力非凡,同境界對戰還不曾有人能讓你使出第二刀,乃是百川學宮新晉的真正天才,可是有望在兩年後的商域排位戰上大放異彩的,所以……我很期待屆時的公平一戰,只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哦。”
柳業一眉梢稍沉︰“既如此,你又何故攔我們……還是以多欺少。”
“柳兄此言仍是差矣,”沈葬歌低笑著搖了搖頭,“或許你歷練尚有欠缺,並不知道真正的搏殺是不在乎公平與否的,不過既然你們還未肄業,百川學宮也要保著你們,我當然也不會欺負你們而挑起兩宗的仇恨。而我出現在此只是偶然罷了,攔你們也非有意,只不過我需要你們當中的一人隨我一齊尋個人。”
話音至此,沈葬歌稍作停頓,他緩緩抬手深指指向了百川學宮中的一位少女︰“她,輕若姑娘。”
上官輕若︰“!!?”
沈葬歌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危險笑意︰“我有消息,輕若姑娘同殺害我閣少主的狂悖之徒關系匪淺,想必你也知道他的下落吧?若是不肯言語在下也只好換另一種方式請姑娘隨我走一遭了,你應該知道那人殺害的是我閣第三少主,閣主最寵的兒子,為將那小子斬滅我閣可以付出很大的代價……包括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以及現在便行恃強凌弱之事。”
“我……我與他只是同行過一段路而已,至于他的去向和如今位置我完全不知。如果你是想用本姑娘做人質來威脅他……”上官輕若微蹙黛眉,“哼哼,那本姑娘只能告訴你,你的算盤打錯了。”
“是啊,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輕若師妹與那許敬連朋友應該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