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眾瞬間目瞪口呆,他們還從未見過有火焰能燃燒霧氣的,而且,這還是以焚質玄力所化之霧,也就更未曾听說過何種火焰,竟能炙熱到如同燃燒他們的心魂!
釋道台上,純白色的火焰洶涌燃燒,言家所在席位,一直淡漠旁觀的衛羽猛的站起,他身上的氣息隱隱晃動,那雙藏在黑袍下的瞳孔如遭針扎般劇烈收縮,隨即又快速擴大,顯然,對于台上出現的這純白色火焰感到了極端的駭然︰“這是……先天之火?”
“先天……離火!?不……不會的,怎麼可能……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先天離火這般恐怖的火焰存在?”
看到衛羽如此之大的反應,言萬生不禁皺眉,同時心下亦是一片疑惑與詫異,嗯?他似乎……懼怕那種火焰?
“竟真能吞噬先天離火?”書白羽不免低喃,眸光有千分驚嘆。
噗!!
偌大一團灰燼霎時間徹底焚燒,化作漫天光雨緩緩逸散。與此同時,釋道台上的三道身影赫然清晰,但當眾人看清此一幕後卻是更為的震驚駭然,他們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台上,許元以劍支撐身體,半跪在地,他渾身染血,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臉色如蠟般的蒼白,氣息更是虛弱得可怕!
反觀焚質,所站位置距許元足有十丈之遠,身上除卻劍傷仍存外並沒有添到新傷,也就說明了在那一片黑霧中許元並沒有傷到他,但,他身上流轉的黑色玄氣卻是摻雜著猛烈燃燒的火焰,致使其臉色異常的猙獰,五官扭曲得不似人樣!
除此外,多出來的一道身影,才是真正地令眾人瞠目結舌!
因為,台上那道最為悠然的身影赫然是許敬!
此時,眾人清楚地看到,一簇半尺高的純白色火焰,在他抬起著的右手掌心間安靜的燃燒!
“許……許敬?這是什麼情況……莫非方才我看到忽然竄上來的那道黑影就是許敬!?”
“許元在焚質彌天的黑霧下尚且重傷,是……是許敬破解了?不可能吧……絕對不可能!他的實力頂天能與御靈境中期鏖戰,不可能有空玄境的修為!”
“小子,你是誰?難道不知我在公平對決嗎!”焚質身上玄力暴起,意圖熄滅身上火焰,可卻是事與願違,火焰雖然熄滅不少,但仍在燃燒。
“這並非普通火焰,難道是……先天之火?”焚質驚恐地看著身上燃燒的火焰,質問道。
許敬微微一笑,甩了甩手,熄滅了手中火焰︰“我是誰對你來說肯定是不重要的,不過……恭喜你,答對了,這就是先天之火……別說,還挺湊巧的,我這先天之火,巧好是專門焚燒你們這種陰冷生物的先天離火。”
“!!?”焚質身體不受控制地猛然一顫,難道……是那一種,曾將他們族主靈魂焚燒湮滅的恐怖火焰——先天離火?
不理會焚質的驚駭,許敬隨後上前幾步,伸出手來,欲拉起許元,但,後者卻直接拍開了他的手︰“我沒那麼虛弱,而且……你上來干什麼,這是我的戰斗。”
許敬眉頭微微一動,隨即收回了手,斜了一眼焚質,輕聲道︰“堂哥,不要誤會,我只想告訴你……他已不是焚質,更非人族玄者,僅此而已。”
許元︰“……”
言畢,許敬不再說什麼,他轉過身往旁邊走了幾米,卻還未下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兩人,也等待著坐席上的言語攻擊。
如他所料,焚世承是第一個站起來咆哮的,他遙指許敬而面向許勤山︰“許勤山,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許家竟然言而無信,堂而皇之地以多欺少!”
“哼!看來你許家也知必輸無疑,既如此,何不現在便老實地讓出北山秘境鑰匙,打開北山秘境……好讓我等共享其中機緣!”
“勤山大長老,你這樣做的確是有失尊嚴啊。”李家之主得到了言萬生的眼色,出來充當起老好人的戲份,“不過,焚家主,我相信這定然不是許大長老安排之事,不如這樣,事出從權,言家主再指派一名弟子上台,言、焚兩家弟子對戰許敬和許元二人……生死不論!”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江家和其他家族之主的附和相應,也同樣引起了許家弟子的嘩然。生死不論,這是何意,目的何在?
很顯然,他們就是要除掉許元……連同許敬。許元現今已然重傷在身,而且消耗也是極其之大,以他這樣的身體狀況別說再戰勝一名言家強者了,就是要戰勝焚質也頗具懸念!至于許敬,不可否認他確實善于制造意外,並且這樣看來他或許也有較為強的實力,但,畢竟有著太大的賭博成份,因為誰也無法知曉,許敬會不會忽然殘廢,就如他忽然能修玄一般!
因此,若真的定下生死戰,許元的生命絕對堪憂!
“言家主,如此可好啊?”江家家主又轉首試問言萬生。
“倒也勉強可以如此,許勤山,若如此定下生死之戰,那我就不追究許敬之責,但若你不肯……”言萬生威脅之意極其明顯。
“言萬生……”
許仲澄暴怒開口,就要呵斥,可釋道台上卻忽然傳來了許敬的響亮之聲︰“好!言家主,那就別再廢話了,就讓你那小兒子來陪我過過招吧……生死不論的那種哦。”
許敬的聲音落下,不等言萬生回話,他身側的沉默的言谷便縱身一躍,下一秒便飄落至釋道台,與許敬相隔數丈對視而站。
“打敗了我哥那個廢物,便讓你如此狂悖了麼?”言谷輕言諷刺,“你們兩個還是一起來吧,省得我逐個收拾了。”
然而,面對言谷那不屑至極的嘲諷,許敬只是淡淡一笑,雙手緩緩攤開,滿臉的雲淡風輕︰“試試唄?”
許元斜了許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