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緩緩睜開了眼楮,發現顧舟正在看著自己,于是揉了下眼楮,“怎麼了大人?”
杳杳說完緊接著便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我們這是在哪?”杳杳問道。
“一處崖壁之下。”顧舟緩了口氣,“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杳杳此刻看起來還有些迷糊,于是搖搖頭,可是下一刻,杳杳驚喜地發現自己的修為竟是提升了。
“七芒!我晉入七芒感知境了。”杳杳驚喜不已。
妖族並沒有具體的幾芒層次劃分,但是由于人族的關系,通常也會以強弱來類比人族的修煉體系層次。
現在的杳杳已經成功踏入七芒的層次了。
顧舟這邊笑著點點頭,然後將發生的事情和杳杳說了一遍,看著杳杳吃驚帶著迷茫的神色,顧舟無奈地搖了搖頭,“那處山洞已經有人去探查情況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寶貝現世了呢。”
杳杳听此有些不好意思,旋即嘀咕道︰“有這麼大動靜嗎?”
顧舟失笑了一下,然後將目光落在了蔣昭煙的身上,現在的顧舟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看來只能先等她醒過來了。”顧舟嘆道。
旋即顧舟將在蔣昭煙手中拿到的令牌拿了出來,仔細看了起來。
見此杳杳也是趕緊湊了上來,顧舟這邊看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頭緒,于是將令牌遞給了杳杳。
杳杳就更不認識了,最後用牙咬了半天,發現似乎就是一塊破銅爛鐵,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顧舟這邊無語搖了搖頭,“還以為真的是什麼寶貝呢,看來需要專人解答。”
說著這里,顧舟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蔣昭煙的身上。顧舟也是好奇,按理來說蔣昭煙應該待在摩水城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連摩水城蔣家這種小家族都想分一杯羹嗎?”顧舟暗道。
杳杳這邊將令牌直接扔給了顧舟,“這令牌應該沒什麼特殊的,可能就是某種信物吧。”
顧舟也是點點頭,暫時先將這令牌收了起來,萬一是個寶貝呢。
蔣昭煙手上比較重,雖然性命無礙,但是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行過來的。
顧舟見此只能先等著,于是自顧自地修習自己的煉星術。而杳杳則是在一旁待著,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顧舟。
“九姝聖蓮看來的確特殊,竟然靠吞食這種殘次品都能提升自身修為。”顧舟說道。
杳杳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只是吃一些靈藥,這些靈藥直接吃的話,藥力很大程度上就浪費了,不如這些殘次品。想不到竟然能夠借此突破,我也很驚訝。”
顧舟點點頭,杳杳雖然本身乃是九姝聖蓮,但是有時候也有些迷糊,對于自己的身份也是搞不清楚,看來以後可以多煉制一些夠勁的丹藥給她吃,如此一來,屆時說不定還能多個幫手。
顧舟這邊想了想,于是開始修習煉星術,杳杳只是在一旁看著,不再打擾顧舟。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就听見一聲輕嗯,顧舟旋即睜開了眼楮,看向了蔣昭煙。
蔣昭煙此時已經睜開了眼楮,但是一瞬間便是警惕起來,可是她剛想坐起來,緊接著便是面色一白,旋即咬牙猛哼一聲。
“你受傷不輕,傷口小心牽動!”顧舟提醒道。
蔣昭煙此刻卻是一臉警惕地看著顧舟和杳杳,下一刻她的臉上突然一怔,旋即看向了四周。
“我的令牌呢?”蔣昭煙直接盯上了顧舟。
顧舟此刻收了手中的靈藥,旋即站起身來,道︰“我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醒來後不先說一聲謝謝,找那塊破令牌作甚?”
“是你拿走了我的令牌?”蔣昭煙眼神一冷,旋即強忍著渾身疼痛,緩緩站了起來。
顧舟見此卻是笑了,“看來這塊令牌真的很重要,竟讓你這般顧不上自己的傷勢。”
蔣昭煙卻是面色蒼白,氣息有些虛弱地說道︰“把令牌還給我!”
顧舟卻是雙手背後,靜靜地看著蔣昭煙,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你現在覺得你有把令牌拿回去的本事嗎?”顧舟冷聲道。
蔣昭煙此刻面色一沉,最後氣息一松,直接癱坐在地上,苦笑自嘲︰“真是徒給他人做嫁衣。”
顧舟听此卻是笑了笑,蔣昭煙緊接著便是看向了顧舟,道︰“為什麼要救我?”
“別誤會,順手的事情!”顧舟冷漠地一笑。
蔣昭煙沉默了下來,旋即盤腿坐了起來,開始自行運功療傷。
就這樣兩人一妖竟保持了一種安靜。
一個時辰過去,期間只有顧舟和杳杳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蔣昭煙這時才輕輕吐出一口氣,然後睜開了眼楮。
她的面色此刻也是紅潤了許多,看起來不像剛才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蔣昭煙似乎感受到顧舟對她的確沒有惡意,于是還是帶著一絲警惕地問了一句。
“我不是人!”杳杳此刻直接答道。
蔣昭煙冷笑一聲,“看得出來。”
“哈哈,你們倆真有意思。”顧舟突然笑道;“我們是什麼人不用你管,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這令牌究竟是何物?竟讓你如此緊張?”
蔣昭煙此時看著顧舟手中拿出來的令牌,眼神也是一縮,然後直接站起身來,“果然在你的手里。”
不過盡管如此,蔣昭煙卻是緊接著嘆了口氣,緩緩坐了下去。
“怎麼?不想拿回去?”顧舟問道。
“在我手里也沒什麼大用,我不過是打醬油的,此次若非那些大人物聯手打通一條通道,我們這些人恐怕進都進不來。”
顧舟點頭,這丫頭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能說說這令牌是什麼東西嗎?若是你自己的東西,那邊物歸原主!”說著,顧舟直接將令牌遞給了蔣昭煙。
一旁的杳杳卻是顯露出可惜的神色。
顧舟此舉卻是讓蔣昭煙有些意外,她看著顧舟,似是不像作假,但是卻並未直接去接令牌,而是微微搖了搖頭。
“你這個人當真是有意思,方才對這令牌如此著急,現在還給你,卻又不要了。”顧舟不解。
蔣昭煙卻是嘆了口氣,“這令牌牽扯的東西不是我能染指的,此次這般好運,僥幸得到這令牌,都這般重傷垂死,若是再繼續下去,只怕就不能離開這遺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