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空七巨頭的虧麻了，之前還傳聞說七巨頭空單激增，這下全坑殺進去了！尸山血海啊！”
“乘黃神經元起步階段很猛，但現在有大公司病了，人員冗余，效率低下，管理混亂，我估計再這麼不思進取下去，就得大批裁員精簡，這倆公司員工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操你x的宋河，你干什麼吃的！老子買的乘黃概念股，買的七巨頭空單，要虧麻了！你原先出新品的節奏呢？”
“服了，宋河相曉桐是不是結婚了光忙著談情說愛，公司撒手不管？明明率先推出人造心，人造器官這市場開局開的那麼漂亮，結果現在被人光速趕超？從全國高校組織人手做數據那股勁兒呢？花那麼多錢搞研發，成果呢？”
“一手好牌打的稀爛！乘黃神經元挖了那麼多醫藥生物領域的科學家，一堆雙一流高校的生物專業鼎力相助，陣仗轟轟烈烈，結果最後被人家捷足先登了？原先有人說七巨頭底蘊更強我還不信，人家確實強啊！”
“壞了，人造器官真是關鍵戰場，兵家必爭之地，七巨頭先站住了，會把市場吃的干干淨淨，尤其有消息說七巨頭做的是地面生產，成功了產量成本都直接碾壓乘黃神經元的太空生產，這一波輸掉，乘黃神經元至少十年緩不過來！”
“趕緊的啊！乘黃神經元也放點消息出來啊！宋河相曉桐你倆別裝死！我做空的快頂不住了，老婆本都虧沒了！”
網上一片沸騰，宋河刷的停不下來。
忽然，手機震動，韋理群來電！
他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老婆，拿起手機快速走到辦公室角落，接通後小聲道，“說！”
“我們剛拿到關鍵情報，七巨頭發布會上要公布多種人造器官進展，但實際上其他種類只是開了個頭，用來搞噱頭用的，只有人造心是比較成熟的，但也有瑕疵！”韋理群語速飛快。
“瑕疵？”宋河一震，眼神發亮，“細說！”
“具體細節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並不是成熟產品，只是非常接近，他們的技術路線是復制和本人一模一樣的心髒，但復制會有一定誤差，誤差值在1到2左右，短期內基本不影響使用，但想長期用必須把誤差清除掉。”韋理群道。
“還有，遇到那種先天心髒缺陷的病人，他們的做法是用一種軟件手動修改，把畸形給改掉，但這種修改似乎也有很大的誤差風險。”
“明白了明白了！”宋河打斷他，滿面笑容，“你這麼一說就穩了！”
“還是很危險啊！他們技術就差一點點了，把最後一點點解決……”韋理群焦慮。
“不，你不了解技術細節。”宋河糾正，“為什麼我們非要去太空造心髒？就是因為最後這一點點死活解決不了，只有太空失重環境能消除誤差！他們看似只差1，實際差著一大截！”
“那……”
“你們討論一下，需不需要繼續捧殺。動作快一點！”
電話掛斷，宋河扭頭看，盡管他盡量壓低打電話聲音，但床上的老婆驚醒坐起來了，睜大眼楮不安地盯著他。
“什麼消息？”相曉桐問。
“好消息！”宋河大笑，“虛驚一場，我以為七巨頭能憋出來啥大招呢，他們既沒有心髒生成模型，也還有1的誤差，技術落後咱們太多了！理論和工業水平都差！”
相曉桐一愣，臉上也浮現笑容，“真的假的？這麼菜嗎？”
“我估計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們不知道最後1有多關鍵有多難，以為馬上就可以趨于完美了，迫不及待開香檳開發布會！”
“要麼他們研究到現在，發現不上太空是真搞不定人造器官，徹底絕望了，知道沒辦法追趕，于是決定用金融手段撈一波錢再說。”宋河道。
“可能都有？”相曉桐道。
夫妻倆哈哈大笑，持續許久的壓抑氣氛一掃而空，本以為席卷而來的敵人將引發轟轟烈烈的大戰，至少也有一場見血的戰斗，豈料敵人比預想的菜多了，純純碾壓局！
宋河的手機又響，他拿起來接通。
“我們討論認為還可以再捧殺一下！”韋理群道，“需要您在個人賬號上發個假的闢謠消息……”
“明白，我就說網傳乘黃神經元的新品發布會為謠言，暫未確定新品發布會時間？”宋河笑道。
“對，最後再加一句有信心取得技術競爭的勝利，營造心理暗示，我們因為七巨頭發布會慌了，本來有新品發布會，嚇得取消，得等七巨頭宣布新品後，我們看情況再定。至于能贏得技術競爭，屬于嘴硬。”韋理群語氣也愉快起來，“我們準備按這個方向悄悄宣傳造勢。”
“很好，造勢造完了，最後再下幾筆大空單，數額可以大膽一些，咱們缺錢！”宋河吩咐。
電話掛斷，他來到電腦前，打開星際科研平台，心情愉悅敲字。
【回應一下網絡不實傳言，網傳乘黃神經元要開新品發布會，假的，我們暫時沒有宣布過任何新品發布會的計劃，請大家耐心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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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堅信，只要時間足夠，持之以恆，我們必將取得醫藥技術競爭的領先和勝利！請大家堅定不移相信乘黃和神經元！】
動態發出，不到十分鐘，沖上熱搜。
網友輿論顯而易見沒多少好詞。
“我真的服了，宋河你是不是傻x啊！你不解釋還好，你一解釋乘黃概念股要開盤跌停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屬于是，本來還對乘黃神經元抱有幻想的，來這麼一手說明真沒戲啊！這波七巨頭真贏了？！”
“七巨頭又開始拉升了，空頭們滅頂之災！”
“不是？宋河腦抽了吧發這麼一條？這不是變相承認干不過七巨頭嗎？個人謙虛是好事，代表公司的時候你能謙虛嗎？”
“打不過就得跪下！乘黃粉絲好好看看！剛剛吹乘黃肯定有殺手 那幫人呢？怎麼不叫了？跟你們宋爹一起跪下！七巨頭才是醫藥界的神！五十年前如此，五十年後依舊如此！”
“我听到一個消息，本來乘黃神經元要開發布會來著，但七巨頭搶先，宋河怕撞車，就把發布會取消了，畢竟拿出來的東西如果不如七巨頭，絕對是公司形象的巨大打擊！”
宋河津津有味翻看評論，喜上眉梢。
相曉桐坐在一旁倚靠著他，忍不住扭頭調侃，“老公，挨罵了還那麼開心？”
“哎呀，掙得就是挨罵的錢！”宋河抬起胳膊摟著她。
接下來幾天，輿論持續發酵。
不同陣營的網友們激烈攻防，儼然飯圈大戰。
乘黃神經元的粉絲還是蠻多的，畢竟太多人享受過兩家公司的服務，甚至是救命服務，關鍵時刻自然站出來力挺，聲勢之大出乎宋河意料。
但唱空乘黃神經元的人明顯更多，畢竟看上去“事實”擺在那里，加上雙方都在花錢買輿論，輕而易舉佔據上風。
七巨頭股價氣勢如虹，順利升破120萬億，沖上史無前例的新高！
乘黃神經元也悄悄通過各種渠道，下了最後一批大空單。
……
轉眼，七巨頭發布會當日！
上午九點，宋河和相曉桐坐在電腦前，吃著荔枝看七巨頭直播間。
直播尚未正式開始，全球已有足足五億人觀看，熱度炸裂！
“我公司簡報說，發布會剛開始是歌星獻唱，七支流行歌曲串燒。”相曉桐道。
“改了。”宋河說，“改成一支原創曲目，叫《人生永恆》，風格新潮，但挺難听的。”
“怎麼可能？”相曉桐一怔。
宋河微笑，“昨天剛改的，這都一天了你們沒得到消息嗎？情報網有點滯後啊！”
“昨天剛改？這麼大的演出可以隨便改嗎？歌曲串燒都排練半個月了！”相曉桐狐疑，滿臉不相信。
話音剛落，直播間出現畫面！
燈光落下，陣容龐大的樂隊被五顏六色的舞台燈照亮，不同人種的樂手身穿印著七巨頭標志的白西服，轟然演奏！
音樂風格相當燥，節奏感極強，七位歌星登台開唱，歌詞斷斷續續，甚至沒有完整句子，只是一些充滿生命力意象的詞匯。
夫妻倆听著听著，忍不住左右搖晃起來。
“還真改曲子了？”相曉桐意外，把兩只小手攥拳，在胸前上下揮舞，“確實難听，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節奏讓人很想扭。”
“他們目前的音樂潮流，難听，但听著想扭一扭，就挺奇怪。”宋河也學著她的動作，兩只拳頭在身前揮動。
七巨頭發布會的場地是一座大劇院的室內，炸場的音樂效果很不錯，演奏結束後現場一片歡呼尖叫，聲勢山崩海嘯！
燈光照亮舞台，短發利落的眼鏡男人上台，赫然是韋瑞制藥新任ceo格雷格！
乘黃崛起後，韋瑞制藥的ceo走馬燈一樣換人，每次乘黃取得技術突破，都會干報廢一個韋瑞制藥的盈利點，財報一難看，股東們立刻換掉ceo，起初宋河還關心新ceo的信息，現在什麼也不關心了，最多記個名字。
格雷格身穿黑色t恤，印著七巨頭標志，圍成一個大圓。
“謝謝大家！歡迎來到我們的新品發布會現場！”
“我敢保證，今晚的新品發布會，將非常非常驚艷，非常令你難忘，這是一場真正的科技盛宴，也是人類醫藥技術的最前沿！”
現場一片興奮到極致的尖叫聲，掌聲卻幾乎沒有。
宋河微微挑眉，扭頭和同樣驚訝的老婆對視。
現場效果明顯不一樣，乘黃神經元開發布會，掌聲是主力，但綿綿不絕的掌聲會逐漸喪失沖擊力。
七巨頭發布會一開場，就有出人意料的布置，現場只尖叫不鼓掌，听起來刺激感確實更強！
“學不來，咱們是室外幾萬人發布會，來的也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法讓他們一起尖叫。”相曉桐聳聳肩。
宋河點頭，“不靠這種雕蟲小技。”
尖叫聲過後，格雷格繼續在台上講。
“幾十年前，科幻小說里就在描繪人體器官的零件化，把人體當作一輛汽車，器官就是汽車零件，醫學技術必須進化到，可以像給汽車換輪胎一樣更換器官，簡單徹底根除人類的大量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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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七家醫藥公司，在醫藥技術領域摸爬滾打數十年時間，積累了大量技術知識，但我們單獨的力量很難拿出最好最齊全的產品，為了人類醫療技術的未來，我們決定強強聯手，共同組建人造器官研發團隊！”
“我們的投資數額刷新了歷史紀錄，首批人造器官的科研投資總額，超過7000億刀！”
大屏幕上出現一個巨大的“7”，後面迅速拉出11個0！
現場又是一片興奮不已的尖叫！
“不對啊？七千億刀敢說刷新紀錄？咱們投資更多啊？”相曉桐嘀咕。
“人家只說是歷史紀錄，沒說是什麼歷史紀錄，多加點限定詞就對了，比如七家公司在單個項目上的投資，可不就是他們的歷史紀錄嗎？”宋河笑道。
發布會現場大屏幕上，閃過一連串照片，眾多研發團隊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里露著大牙笑。
“感謝我們最專業、最勤奮、最才華橫溢的研發團隊！今天，我們要給世界帶來一些巨大的禮物！”格雷格聲音抬高。
“下面有請，第一代人造心！”
尖叫聲中，一個展示台自動駛入舞台，停在格雷格面前。
展示台上的玻璃櫃里，飄蕩淡黃色液體，一顆紅彤彤的心髒放在里面，動脈靜脈接著管子，正有規律泵動紅色液體，明顯不是自發跳動，而是靠某種機械電子手段控制跳動，但演示效果很好。
“眾所周知，友商已成功制出過人造心，那是非常不錯的技術！很有創意的先驅！”
“有人說，我們七家公司聯合起來，只不過為了追趕友商。”
“錯！我們從不追趕！我們只做最好、最領先的技術！”
格雷格表情自信而驕傲，現場觀眾再度尖叫。
“友商的人造心，需要到太空中進行制造，這樣會降低心髒打印設備的技術難度，但同樣也會大大推高成本，繼而嚴重限制產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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